第34部分(第2/4 頁)
沒有沒走也沒說話。段姜說:”公子潤倒是沒什麼,拽住你就抱起來,說是要送你回去。但是,你那時候湊在他耳邊說什麼了?我看他表情那麼不自在。大家問他他也不說,跟逃跑似的就走了。“
“我說什麼了?”我真茫然了,不會把我心裡唸叨的那點兒“處男對處女”的事兒說了吧?這下糗大了。
“裝,你就裝吧!”段姜根本不信我忘了,失望地點點我,“我今天晚上的火車,先回老家休息幾天再回單位。不用你送了,不過你老公要借過來做勞力。以後到北京,他要甩了你,告訴我一聲,好歹我得有優先權。”
終於是告別看,酒精燒得我分外脆弱,我扭頭看窗外,憋著沒敢哭。段姜嘆口氣,回了宿舍。我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看見公子潤坐在床邊打電腦,明亮的窗戶在他的身側給我一個完美的剪影,就像我們的感情,漂亮卻看不清楚。
我躺在他身邊,圈住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只一刻,也是好的。
晚上,宿舍裡就自己一個人,再熱的天氣也不敢開窗。悶得睡不著覺,我開啟窗戶,拉開燈看書。
電話響了,已經十一點半了,接起來是公子潤,“怎麼還沒睡覺?”
我的鼻子已經堵了,段姜走的時候我假裝睡著了,因為她說不讓我送。可眼淚就是不停地流,明明鬥得死去活來,分開的時候卻這麼留戀。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睡不著。”我悶悶地說。
“段姜走的時候你聽見了?”
“嗯。”
“哭了?”
“嗯。”
“她也哭了。”公子潤幽幽地說,嘆息之後才在電話那端說,“我喜歡過她,真的喜歡。”
我沉默著,也許他只是需要一個人聽,就像我需要聽見他的聲音一般,“可是她不信,怎麼會不信呢?喜歡就是喜歡了,藏在心裡,又不影響誰,為什麼不能喜歡?唉!我是不是不該跟你說這些?”
公子潤問我,我早已淚如雨下,拼命搖頭,卻說不出話來。不止我一個人較真,段姜也如是,可是為什麼男人都不明白呢?
他說:“你知道昨天晚上你跟我說什麼嗎?你說,如果我是處男,你就和我開房,有了肌膚之親,你就不會喜歡別人了。傻丫頭,你心裡不會喜歡別人,我卻會啊!我告訴自己要對你負責,可是今天段姜走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真的很捨不得她。她是看開了,我卻害怕了。我怕將來有一天真的又喜歡上別人!你說我是不是很幼稚?!露露,你說你傻,其實你是我們當中最清楚的,我是有借秀秀往上爬的意思,我是對著段姜玩兒曖昧,我不想做花花公子,可我卻一個又一個地換女朋友。我告訴我自己,那是因為我要逼著你當面對我說喜歡我,可是玩久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理由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能玩兒啊,把自己都玩兒死了!”他苦笑一聲,聲音澀澀的,“露露,我們是不是太幼稚?”
我只知道搖頭,卻說不出半個字來。以為自己已能夠當機立斷,揮劍斷情絲,當真的看著絲絲縷縷的東西飄落,才知道自己還是受不了。電話傳來長長的斷線音,我終於坐在地上放聲號啕……
畢業時流淚的季節,海邊的雨季,天也流淚。
為了延長相處的時間,我訂的後天的火車票,也就是說還有兩天才走。公子潤說要帶我去角山轉轉,彌補他十根火腿腸的遺憾。
把最後的行李託運,外面飄起了濛濛細雨。託運站在男生宿舍的天井裡,我撐著傘往外走的時候,碰見了三爺,“託運完了?”
“託運完了。”
“公子在樓上呢,你不去找他?”
“不去了,還有東西沒拿,中午再說吧。”
他點點頭,擦肩而過。
男生宿舍門口沒有四舍那麼誇張的臺階,但有一條路柳成蔭的路在舍門口鋪展開來。細雨之下,綠蔭更濃,柳絲更豔,一陣風來,纏綿不絕。
回頭看看四舍,我扶了扶肩膀上的小書包,那裡有所用值錢的東西,宿舍鑰匙已經交給管理員,從此無緣再在這裡住。多少離愁別緒,都在這時候湧起,但人總要往前走。離開這裡,還會走進下一所大學,然後不斷地重複相聚和離別。
我撐起雨傘走進柳絲綠蔭中。這把傘還是我和公子潤一起買的,白底有紫花。當時,公子潤說:“你適合紫色和白色,正好配你。”
那時,是大一的下半學期。
火車十一點半準時開動,我發出一條簡訊:“我走了。”關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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