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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姜本來拎了一瓶酒要過去,聽見我說的又坐下了,半天沒吭聲。我繼續說:“公子潤一直挺喜歡你的。學生會那事兒,要不是公子潤逼我去找武書記,我是不去的。”我看看那頭快倒下的人,看著那邊喝得轉圈的人,我喃喃地說,“我覺得人心很貪,能同時裝很多人。她喜歡我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
段姜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突然推了我一把,“你怎麼這麼聖母,這種花花男人還要?”
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喜歡太久了,就上癮了。不過我也相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對不起我了,我也能戒掉。”
“那何必呢?現在就放手!”
“你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戒掉煙癮嗎?或許是你沒錢了,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煙賣了。”我聽著都心酸,振奮地揮舞了一下手臂,“愛就愛他個轟轟烈烈!老孃光明正大、磊落做人,管他將來什麼結局!”
大家酒意都是深,段姜一拍巴掌,囫圇地說:“你就會在這裡裝怨婦,有本事現在就把他提溜起來說你愛他啊,看他敢不敢接受你?”
酒多人傻,我很不屑地撇了一眼段姜,站起來拎著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走過去。身後傳來段姜拍巴掌的聲音,“安靜,安靜,孟露要向公子潤表白了!”
屋裡霎時安靜下來,公子潤扭頭的動作好像慢鏡頭。人要臉,樹要皮,難道我真要當眾表白嗎?腿肚子有點兒轉筋,腳脖子有點兒無力,眼瞅著公子潤的臉越來越大……突然,腳下喲個踉蹌,世界一片漆黑,最後一聲,是手裡的酒瓶摔破的聲音。
謝天謝地,那天的記憶到此終止!
第二天,餓頭痛欲裂,大家都在收拾行李,託運的、離開的,一片離愁別緒。我們宿舍情分不深,當我頭疼的時候,就已經走了兩三個,剩下的下午也都走了。
送走最後一個,公子潤跟著我上樓。段姜還要留一天,看見我詭異地一笑,低頭閃人。
“昨天…………我沒說什麼吧?”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失憶不等於當時就沒了說話的能力,我怕自己瘋了卻不知道。
公子潤臉上很可疑地上了點兒顏色,說,“沒有,你摔倒了。”他捅捅我的腦袋,“這兒都青了,不疼嗎?”
說著,我已經噝噝地倒吸涼氣。
“摔倒以後呢?”捂著額頭上的淤青,這人明明離我這麼近了,怎麼連扶都不扶一下,要是摔出個腦震盪可怎麼辦?
“摔倒以後你就自己爬起來了。”公子潤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我本來扶著你,萬幸沒砸在地上,要是砸壞了地板,也不好跟老爸交代了。不過,你自己爬起來之後,非要站到椅子上去……”
完了,我在椅子上宣告了嗎?
“結果沒爬上去,自己磕在桌腳上了,我沒捉住你,你磕倒還踹了我一腳。”
汗,無數只烏鴉飛過,我怎麼那麼能折騰!
“後來呢?”
“後來呢,就抱著我不肯起來了,我覺得你根本就站不住了。你還到處要就喝,勸都勸不住,然後我就送你回來了。”
就這麼簡單?我狐疑,“你麼有趁機欺負我吧?”
“誰欺負你啊!重得跟頭豬似的,快累死我了。”他似乎心有餘悸。
“真的沒說別的?”
“沒有!”
“你確定?”
“你想說什麼?”
“沒有!”
“那還問!”
他的表情非常非常的可疑,我萬分懷疑自己說了什麼。但他的嘴巴跟蚌殼似的,既然都這樣說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他繼續在電腦上做東西,我靠在床上喝水。喝多了要去廁所,從廁所出來卻碰到了段姜。
段姜把我拉到一邊,神秘地問:“你昨天究竟說什麼了?”
啊?“我不是暈倒了嗎?”我繼續裝傻,心裡卻鬆了口氣。看樣子沒有當眾宣告什麼,我的酒品還是不錯的。
段姜說:“哪兒啊!你要是真安靜就好了,根本就是耍酒瘋。搶著上凳子,那是摺疊凳,人坐著都坐不踏實,你還要站上去。要不是公子潤拉住你,還不知道怎麼樣。你摔下來的時候踹了他一腳,挺狠的。是不是藉機報復啊?”
“沒有,我都不記得了。”
“你你就是心裡恨,終於找機會來了一下子。”段姜顯得很有經驗,“也是,平常說句重話都捨不得,可心裡的苦怎麼辦啊?’
我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