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回到學校,發現公子潤在學校裡忙活,段姜卻沒回來。據說她的畢業論文要在上海寫。
“你怎麼回來了?”我問公子潤。
“不許嗎?想回來就回來了。”公子潤看起來有些沮喪。
我們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只是相對好些或不好些。
“你呢?工作找得怎麼樣?”公子潤顯得有些疲憊,完全沒了上學期的神采飛揚,“看起來你氣色不太好,跟人吵架了?”
“不怎麼樣。沒找到,沒訊息。”我同樣沮喪,“不過實習而已,我不喜歡在賓館伺候人,做不了。”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公子潤說。
“你不和三爺他們喝酒去嗎?”我笑著,以為他說的是學校食堂。
“我請客,去校外喝酒。”公子潤笑著靠近我,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離得很近。聞著相同的沮喪氣味,我忘了羞怯,只覺得大家是一條船上的難友,不自覺地點點頭,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剛答應下,就看見公子潤一貫整齊的頭髮有些凌亂,“你頭髮亂了,梳梳吧。”我隨手從兜裡掏出賓館順出來的梳子遞過去。
“你連牙都不刷,怎麼還帶梳子?”公子潤不愧是公子潤,心情一好就翹尾巴。
“不可以變嗎?”擱在過去我是一定要損回去的,現在只能鬱郁地回一聲了。
大四就像一臺加速的攪拌機,讓一切都脫離了秩序。我們一隻腳踏進社會,一隻腳還在學校,生生地被分成兩半,天生就有無所適從的惶恐。
公子潤看了我一眼,沒了嬉笑的樣子,“怎麼了?”
“沒事,找不到工作心裡比較煩。”
“一起喝酒吧。”
好主意。
學校門口有條路直接和海濱公路相連,一直走就是一個小型的海濱浴場。這條路靠學校的一端,兩側開滿了燒烤店和錄影廳。
我們挑了家冷清些的靠近大海那端的飯店,叫了五十隻串,還有魚、貝類和五瓶啤酒開始喝。他不說,我也不說,一瓶接一瓶地喝,連杯子都省了。
酒入愁腸愁更多。
公子潤託著腮幫子說:“孟露,你說得對,我就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沒救了!”
我喝得也不少,勾勾手指頭湊近了說:“我們都是。你至少還想看看外邊啥樣,而我根本就沒那心思。井裡有吃有喝的,去外邊看啥?傻帽兒呀!”
“我去上海,整整一個新年,住在段姜的親戚家,天天看人家的臉色,那滋味!”
“你和段姜住一起啊?”我肯定是色眯眯的,因為我沒想好事,“同居了?”
公子潤嘿嘿一笑,乾脆從對面站起來,搖搖晃晃坐到我這邊的座位上,“沒有。”然後看著我配合地露出失望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和人同居了。”聽著他的笑聲,我幽幽地說,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說的時候,我甚至沒想好該不該說。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好像被嗆著了。
“你,開什麼玩笑,女孩子沒這麼損自己的。”公子潤湊過來看看我,又笑了起來,“逗我呢,你肯定是逗我呢!”
“沒有。記不記得我突然失蹤了一天兩夜?我去北京,然後和一個男孩子睡了一晚,跑回來了。”我說得很冷靜,這件事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我心頭很久了。
雖然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一世紀了,沒有人太講究貞操和氣節,但我心裡面卻很難接受這樣一個蛻變的過程。
公子潤很久沒有說話,又吃了幾個肉串,喝光剩下的半瓶酒才說:“好啊,你準備咋辦?”
大家還沒古老到破處就結婚的地步,但事情總該有個安排。
我搖搖頭,“我們分手了。他給我寫信不過是跟別人打賭,那時他正和女朋友鬧氣。至於後來那個學期……反正他們沒分手。我就是個意外,現在終於一切都走上正軌了!”
“那你怎麼辦?”公子潤問我。
我想了想,“能怎麼辦?大概不用跟古人學吧?”不耐煩地擺擺手,我紮下腦袋,“頭疼,別問我了!”
公子潤安靜下來,我想起一個問題,“如果你和段姜鬧矛盾,有個女孩子送上門來和你睡覺,你能剋制住嗎?”
這個問題似乎不好回答,但最後他打算實話實說,“我沒碰到過……大概不能。”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去找你那天,你沒有和別的女生去蓮花山,你會答應我嗎?”我窮追不捨,藉著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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