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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地把這兩件事聯絡起來,不會小王……怎麼可能,我們都是同事,而且還是老鄉,平常處得跟兄弟姐妹似的,他也很照顧我,怎麼可能?……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常沛並不多說,但我已經在這些人的支支吾吾中明白了一句話:自求多福。
“謝謝。”我乾巴巴地說,覺得不夠誠心,又加了一句,“真謝謝你!”
常沛走了兩步,忍不住又退回來,說:“忍一忍,忍過這一段就會好了。真的!”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有什麼大秘密即將爆發似的,然後匆匆離開。
這件事情不難猜,估計是結構調整要出結果了。應該在下週吧?
週六,公子潤陪著秀秀和常沛出去玩兒,我藉口加班在辦公室裡複習功課,鑽進書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寧靜。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熱愛學習。那些枯燥的題目好像為我鋪開了一條嶄新的道路,只要我能堅持下去,似乎生命就會有奇蹟。
比起工作上那些摸不著頭腦的直覺和複雜的人際關係,還是學習更讓我覺得得心應手,即使考試被人說得如何恐怖,我覺得也不如等待小王這邊的工作安排更讓人心驚肉跳!
一天沒收到公子潤的簡訊,我覺得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擔心。接了楊燃天一個問候的電話後,雖然這通電話很平常,很普通,也很簡短,但我心裡還是小小地快樂了一把。
我發現只要降低要求,低下腦袋,很多惶恐和不安都會暫時遠離。如果你滿足於暫時,那麼在那一刻,就是永恆的快樂。
到了十點左右,公子潤來辦公室了,只有他自己。
“我以為你在看小說。”他似乎不太高興,看著我手邊的字典,翻了翻又合上,“你想考研?”
“還沒定,只是先準備著。這裡簽了三年呢,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我總有一種馬上會離開的預感,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一天強似一天,尤其是做了替罪羊之後,壓得我心口悶悶的,時不時地就要長長地喘一口,好像嘆氣一般。
“最近你總嘆氣,不開心嗎?”公子潤的工作漸漸地有了些起色,而且不知道他知道了什麼,神色間的愉悅不亞於常沛。
如果常沛真的是候選人,常沛知道,秀秀也會給他通氣。我本來就不是那條戰線上的人,王清最近忙得一塌糊塗,很久沒有聽到她八卦了。
王清說得對,不拉幫結派,你就永遠無法融入這個團體。她緊跟文老頭,自然被帶入了另一個“團伙”,而我呢?
我覺得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站到了懸崖邊上,周圍的路沒有一條是我想走的。也許跳下去才是唯一我想做且適合做的?
“怎麼了?”公子潤伸手在我面前晃晃,斜坐在桌子上,我頭一次發現他的屁股坐下去還能擠出一塊肉!(雖然人人如此,但在公子潤身上發生,對我就是如此不可思議。)
“沒什麼。”我收回心神,最近好像也沒那麼花痴了,“有點兒累。”
“嗯,再忍忍吧,過了這兩週就好了。”他以為我還是為了處罰的事情,“看開一些,公司就是這樣,總得有人出頭。陳總和趙總不和,不可能讓何春菊出面的。”
我點點頭,“知道,沒什麼。想開是想開了,就是心裡還是堵得慌。”原因未必如此,感受卻相同,能讓他知道我這時的心情也是一種放鬆。
“唉!”公子潤站起來走近一些,攬我的頭入懷,“沒見你這麼難受過!以前為了謝亦清,喝兩杯酒你不也風風火火地過來了,現在怎麼了,挺不住了嗎?”
我想哭,可是沒有眼淚。胸口堵得發悶,似乎已成習慣,只能環著他的腰,閉上眼,好好地沉浸在屬於他的味道中休眠片刻。
“我要是……離開北京……”我沒有說下去,他身上已經有些僵硬了,“嗯,逗你玩兒的,好不容易追到你了,怎麼可能放棄?”
這話我都不知道有幾分真誠了,或許是真相的一部分,但已經不重要了。大四還沒有結束,我卻已經深深地知道什麼是無奈。這個世界,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也不是你真的實現了目標,目標就會入你懷中,因為在時間的流動中,目標可能消失……
“啊!”外面有人驚叫,常沛站在不遠處,點著我們笑道,“好啊,你們兩個!裝吧,繼續裝!”
他很坦然地走過來,這種態度讓你也不會覺得難堪。其實我有點兒高興,這種地下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公子潤笑著鬆開手,說:“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們都剛來……”
常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