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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東西是給我自己用,還是“共用”?
我有點兒不純潔地想著某種嘩嘩的聲音,抬起脖子——窒息了!
夜已經很深了,我覺得有些熱,剛要開啟窗戶。謝亦清說:“別開了,這邊不好開。”
冷汗嗖地爬滿後背,這算是鬼故事嗎?我怎麼聽著跟真事兒似的!我全身都在抽抽兒,抽抽兒得骨頭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只剩下了一個皮囊袋子,裡面隨著呼吸或多或少的有些空氣。整個人完全架空了!
謝亦清沒說走,我有些放心。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這樣坐一晚上,但是能多留一會兒是一會兒吧!手邊有本《國際貿易》,我隨手拿起來翻翻,權當小說看了。
不敢高聲語,恐驚世外人。
估計我這心思謝亦清不好理解,快翻完的時候,我聽見謝亦清說:“你還真愛學習啊!以前怎麼聽你說不喜歡呢?”
“啊!嗯,那個……”我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不是沒的看嗎?沒的看就隨便亂翻嘛。文筆不錯,你要不要看看?”我把書遞給他。
謝亦清坐下也比站著的我高,說:“既然沒的看,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來了,果然來鬼故事了!我反而鬆了口氣,這一晚上,原來就是等他的一個故事。
我點點頭,安靜地坐在床邊。
“開著燈講沒意思,關燈講吧?”謝亦清站起來,低聲說。
燈滅了,身邊一沉,有人坐下。
“以前……”
我不愛聽鬼故事,因為我覺得講鬼故事的人都是心懷鬼胎的人——在書裡面,講鬼故事的人才是心中有鬼想害人的人。
可到今天,我才明白,聽鬼故事的那個人,心中的鬼胎似也不小!
我坐在床邊,從小冰涼的手第一次有了火一樣的感覺,整個人像癱瘓了似的,找不到一點兒知覺。
“那個老師很生氣,她就詛咒說……”謝亦清的聲音有些發抖,但比起下午心不在焉的感覺,顯然這時候他除了全神貫注,還有些控制不住。
我思緒亂飛,不敢想被他握住的手。快到鬧鬼的地方了!快到鬧鬼的地方了!書上都是這麼寫的,講到高潮,男的突然一嚇,女的哎呀一聲撲到他懷裡……關燈!
剛想到這兒,就聽謝亦清說:“你不害怕啊?”
啊?講完了?高潮呢?他怎麼不嚇我?
沒有多想,我反應極其敏捷地哎呀一聲——沒敢撲過去,直接佝僂了腰。謝亦清顯然也看過類似的“教科書”,順勢把我摟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的流程!
我還在和書本對照,身子已經軟綿綿地倒下。床很軟,謝亦清很熱,腦子——很亂!
謝亦清好像沒啥經驗,躺在那裡半天沒動。
就著這個空當,我那個不知怎麼構成的大腦突然短路似的甩給我一句話:始亂之,終棄之!
這六個字好像一道咒語,瞬間打破對肉體探索的天然慾望。白天的印象排山倒海地壓過來,各種複雜的感覺剎那復活,而且極熱烈地糾結在一起,好像突然轉動的萬花筒,讓人頭暈!
謝亦清似乎也同時反應過來,輕輕地但是很堅決地覆了上來,好像……好像……
他很沉,死沉死沉的。看他瘦瘦高高的沒有半兩肉,可壓在身上真能讓人窒息。
昏昏沉沉的,我找不到自己的理智,但是恍惚間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一根胳膊——我的胳膊,在黑暗中指揮著自己的手落在兩人之間,手背對著自己,手心有什麼輕輕刷過。謝亦清一下彈了回去,手臂亦隨之鬆開。
呼——我身上一輕,非常輕鬆。
這是我第一次零距離接觸異性,真真實實地感受與自己不一樣的軀體。雖然隔著很厚很厚的衣服,但呼吸之間的熱度夾著晚上共同享用的水煮牛肉在這個時候互相交換補充,被他的體重壓得從下往上地翻騰,實在迥異平常!
後來,我看到有人說女人不喜歡男人的時候,碰一下手都會無法自制地哭。我能分辨出水煮牛肉的味道,大概也是另一種拒絕吧?
可是,那時候的我什麼都不懂。
我想起一件事,“我想方便!”
聲音很低,卻像炸彈打碎了所有的迷茫和曖昧。
謝亦清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寂靜在我們之間狠狠地劈出一道鴻溝……
良久,謝亦清鬆開手,“哦,好,好吧。你晚上小心些。我先……”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