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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嘛,有什麼好說的。”
“那是你什麼親戚?”唐笑純身子微微傾過來問我,稍稍有些不甘心。我才發現這個美女不是大眼睛小嘴巴的那種,而是小鼻子小眼兒,乾淨利落的樣子。老實說,如果大家都脫光了站在一起,她只能算是醜女。但是化妝和穿衣幫了她很大的忙,在謝亦清眼裡美麗取決於衣服而不是本相。這是最基本的直覺認知,要是我連這個都不知道,就別做女人了。
“我叫不出輩分,反正過年不是我去他們家,就是他們去我姥姥家。”其實我根本不去。
大多數的謊言都是這樣——沒有惡意,沒有善意,順嘴就出來。但如果不這樣,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大大咧咧地坐在這裡?
突然有些闌珊,我們這樣較勁是為了像孔雀一樣在謝亦清面前展開羽毛嗎?如果有一天我的羽毛掉光了,或者不小心讓他看見自己轉身時的屁股怎麼辦?我又不是為了繁衍後代,只要那一下子,怎麼敢保證這一生每時每刻都精緻美麗,充滿魅力?!即便如此……
我瞄了一眼謝亦清,他值嗎?
唐笑純接著說:“那你畢業來北京工作嗎?”謝亦清亦看我。
對這種人只有一種答案:來,你就是英雄;不來,你就是狗熊。心情縱然闌珊也抵不住少年熱血,我硬著嘴巴說:“嗯,可能吧!”
謝亦清難得聚攏了注意力,說:“北京的工作很難找的,如果能找到實習單位,真正留京的時候就容易些了。”
唐笑純好像更關注我,“孟露,你要是有實習單位,至少不用擔心住的地方,住到你親戚那裡就好了。”
我心頭火起,聽這意思當我是鄉下來打秋風的嗎?
我一張嘴,話都乾巴巴的,“人家有人家的生活,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麻煩別人?”
那兩人互相看了看,好像在說這人怎麼這麼衝?!謝亦清打圓場似的站出來說:“吃飯吧,菜都涼了。”不愧是搞導遊的,笑得那麼甜!
後來,唐笑純沒吃兩口就先走了。我覺得飯菜如嚼蠟,吃了兩口米飯就放下了。回去的路上,謝亦清說:“你剛才說得有點兒衝,但是也對。小純這點就不如你,依賴性特別強。”
不如我?我真的很好奇謝亦清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個前女友顯然不死心,我這個準後女友似乎也不太符合他的標準。
心裡亂糟糟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答案,我只覺得越來越濃的一口不平之氣在胸口淤積著!
吃完飯往回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越走近那個小樓越覺得不安。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我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謝亦清偶爾說幾句無關緊要的,大多數時間都在沉默著。
開門的一剎那,我突然站住扭身問謝亦清:“你還有事嗎?”
相當的不客氣,而且還惱怒!或者,這就是所謂的“惱羞成怒”。
謝亦清一愣,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事了。”
“哦,那……”他的神色突然讓我有罪惡感,這一瞬間我相信自己對他還是有幾分感情的。“我,我想早點兒休息。”我的聲音柔和下來,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此消彼長,我剛一洩氣,謝亦清像突然拔高了身形,聲音也果斷起來,“好吧,早點兒休息。明天我再來。”
筒子樓的燈光不太好,看著謝亦清瘦高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我竟然失望起來。我在盼望什麼發生,還是盼望什麼不發生?這一天有太多的事情,紛亂的心思讓我一時迷怔起來。
坐在床邊,我睡意全無。頭一次意識到這是個陌生的空間,讓我害怕、孤單,同時又充滿刺激。
“咚咚咚!”門又被敲響。
嚇了我一跳,“誰?!”
“我,謝亦清。”
我幾乎是跳著跑過去開的門,等到門被開啟了,順手又小小地關了一半,露著半拉腦袋問:“什麼事?”
謝亦清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黑糊糊的,讓我想起中學體育老師手裡的鐵餅——沉重而且危險!
他的聲音很淡定,很從容,很輕地說:“我剛想起來,這一層不太乾淨,晚上有人敲門你不要出聲,別答應,別開門就行。”
白天時的心不在焉全然不見,我總覺得他兩眼發光,粉面含春。
說完之後,謝亦清向兩側看了看,我下意識地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一頭黑糊糊的沒有盡頭,一頭倒是有個小窗戶,可是吱吱嘎嘎的破窗戶有還不如沒有。
涼風破窗而入,臉上竟然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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