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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手按住我的椅子扶手,注視著我的眼睛,低聲道,“凌悅,決戰要來臨了。”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開始加速,撒花~~
第七十八章 輾轉相逐(上)
我疑心江原有點過於自信,因為他的準備太簡單,漏洞很多。轉念一想,或者江原還有什麼資訊沒有向我透露,才導致我對他行事能否成功生出懷疑。既然他不願講,我也不用犯傻到白費力氣去打問,便將時間都用來探聽各方的風吹草動,或者進宮拜見江德,聽聽宮內動靜。
因為大典將近,幾乎每次我去拜見,總是遇見江德在興致盎然地與丞相溫繼討論禮儀細節,以及對南越的下一步主張。既然提到南越,便免不了問我意見,進而提起兩國的水軍實力,以及魏軍如何越過長江天險,以致擊敗南越。
眼下兩國還在交好,魏國甚至都找不出出兵的正當理由,可是在江德眼裡,似乎將來荊麾南指已是天經地義。對這樣露骨的商討,我雖感覺有些彆扭,仍是據實道:“陛下,訓練水軍固然重要,但魏國最大的問題就是還造不出可以與南越抗衡的戰船。”
江德頗為意外:“朕已派人到處蒐羅造船工匠,已造出近千艘戰船,眼下只缺水軍而已,你以為還不夠麼?”
“臣向東海水軍瞭解過,魏國戰船體積雖已接近南越,但是在堅固與靈活程度上尚有差距,多數船靠風力推動,受天氣影響很大。不說水軍質素,哪怕與南越戰船正面相撞,粉碎的恐怕是魏國船隻。”
江德默然撫須,溫繼向我道:“眾所周知,越軍水軍兇猛,我國鐵騎強悍,本來各有所長。若攻南越,首要渡過長江,把戰線向前推進,才能展現我騎兵優勢。依越王之見,我國該如何作為?”
我肅然道:“南越地廣物博,又有長江天險屏障,兩岸要塞如江都、江夏、江陵等地歷來防守嚴密,自成體系。即使佔領某一城池,甚至國都建康,其餘地區仍可憑藉地利之便割據抵抗。以魏軍水軍實力,攻佔十分困難,稍有差池,就會被拖入泥潭,空耗兵力。”
江德明顯掃興,犀利地看我:“照越王的意思,我魏國若要一統華夏豈不是毫無希望了?”
溫繼為江德倒一杯茶,笑道:“陛下,越王熟知南越實力,更熟悉水戰,正可敦促我軍改進不足,豈不是很好?老臣想,越王既然明白艱難所在,一定也有解決之道。”
江德這才對我道:“你說下去。”
我淡淡道:“臣覺得現在的船工技巧還不夠,應該尋找更加精通造船的工匠,主持打造可比肩南越的戰船,這是第一要務。”
溫繼追問道:“到哪裡去找這樣的工匠?”
我笑笑:“這個溫相比我更精通。”
江德在一旁自思片刻:“溫卿,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
溫繼稱“是”,我則抬眼直視江德:“陛下,臣有一言,不得不講。”
“你講。”
我直起身道:“魏國打下北趙,軍中普遍存在輕敵思想,總覺得可以一夜橫跨長江。臣以為,這種想法非常危險,若不及時清除,失敗的將不是越軍,而是魏軍!”
江德聽了面色微沉,陷入沉默。溫繼有些緊張,警告地看我一眼,好像要再次開口勸說,忽聽江德大笑:“好!這才是朕的越王!朕聽說你想要朕的那匹紫騮馬?”
我一愣,溫繼已經驚訝道:“聽說陛下御馬監中俱是難得的良駒,居然連越王也眼饞了?陛下您要懂得藏寶啊?”
江德笑道:“朕豈會在乎一匹馬?越王,朕賜你!喜歡儘管牽去。”
告退時,溫繼也向江德告辭,與我一同走出殿門。我看出他有話要說,果然行不多久,溫繼看似隨意地開口:“皇上已經十分信任殿下,何必多此一舉?殿下要物色高明工匠,只須一道教令,本不需要強調魏軍與南越水軍的差距,令皇上在大典將行前不痛快。雖然殿下所言句句屬實,但……”
我負手回頭,微笑道:“溫相多慮了,皇上睿智過人,如何會看不分明?既然溫相都知道我所說屬實,皇上自然更加清楚。他若疑心我暗中偏向南越,絕不會委我重任。”
溫繼欲言又止,終是點頭:“自然,皇上一向對殿下寄予重望。”與我並行一會,他仍然不甘地轉過話頭,“殿下,您與燕王交往還需要慎重。”
我停住腳步:“怎麼,難道溫相聽到什麼不利謠言?”
“不不,這倒沒有。”溫繼笑著否認,接著神秘道,“只是殿下知道麼?皇上對讓燕王主持查證幷州兵甲一事,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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