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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也好,只要你表現出一副相信的樣子,他至少不會馬上對付你。”
我看他:“穩住我,然後專心對付你?”
江原垂目飲茶:“我從來都是他的目標。不過這次幷州的事,不久就該有訊息了。”
“說幷州謀反,這個明明是查無實據的。即使北疆真無戰事,要在那裡臨時挑起是非,也很難說得清楚。晉王萬一趕在你之前有所準備,或者直接拿出證據說是冤案,如何收場?”
“誰在乎真假?引起父皇猜忌就夠了。他不會趕在前面,這個時候,晉王聰明的話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只會加重嫌疑。”
我思索著:“孫膺已死,想要獲取晉王府殺手情報的線索就斷了。接下來是直接批准兵甲運往幷州的孔頤……只要把所有罪名都指向孔頤,將他逼至絕境,倒非常有可能迫使晉王出手推波助瀾。”
江原肅然道:“所以現在朝中表面平靜,實際暗流洶湧。攻打北趙之時,晉王已經做了不少手腳,所以我才屢屢受父皇掣肘。若不是最後陳兵洛郊,孤注一擲扳回局面,今日被動的就是我們。現在晉王一定知道我納妃之後,距成為太子只是咫尺之遙,所以不會放過孔頤。孔頤若得知今天的事,一定有所警覺,絕不甘心任人宰割。我現在看似勝券在握,實際也被逼上風口,所謂箭在弦上,已是勢在必行。幷州是晉王的大本營,一定要乘機打擊他的得力干將,削弱他的實力。”
我冷冷看他:“你還忘了,稱帝大典近在眼前,南越方面不會無動於衷,如果我不去探聽訊息,誰可以去?還有,韓王雖然已對晉王生出不滿,卻不足以動搖他們長久以來的關係,他最後關頭會不會與晉王聯手,或者已經聯手?”
江原沉靜地看著我,突然笑了一下,站起來:“別怪我阻止你,稱帝大典之前我們儘量不挑事為妙。父皇眼前也是十分敏感,一動不如一靜,不論是韓王還是南越,都要等他們自己顯露,我們才能理直氣壯。”
我抬頭對他道:“我明白,大典過後,你娶妻之前,要利用幷州謀反一事迫使晉王與孔頤相鬥,集中力量令晉王無法翻身。為了避免腹背受敵,對其他勢力自然要後發制人。”
江原點點頭:“父皇稱帝,一定會大赦天下,如果太早行動,反而會令此事不了了之。”
我沉默一會:“此事要周密安排,起碼先確定那些親近晉王府的人不會提早介入,還要保證自身……”我停住,腦中忽然閃過江容的話,於是問道,“麟兒是不是要回來參加典禮?如果晉王運送甲冑別有用心,也許會私下對他不利。”
江原微笑:“這小子自從得知自己成為秦王就吵著要去關中,好容易攔下來。我倒是警告他儘量不要回洛陽,但他現在與我平起平坐,領受皇上的旨意不經過我,誰知聽不聽?為防萬一,我讓李恭時分一部分兵力去冀州,順路帶他回來,如果趕不上稱帝大典,就參加父親的婚禮罷。”
我不由翻個白眼,嗤道:“看著父親娶跟自己一樣大的妻子,換作我,這樣丟人的事,躲還來不及。”
江原走到我面前,不知廉恥地笑道:“有什麼丟人,連凌王殿下我都要得起,難道還不配一個小姑娘麼?”
我二話不說跳起來,狠狠一腳踢去。江原躲閃不及,連連慘叫,口中道:“越王殿下,好狠!”待我不屑地坐回椅中,他卻立刻若無其事地湊過來,認真道:“越王殿下,我需要你控制禁軍的權力。”
我訝異:“我治下禁軍只負責巡守雲龍門,難道你要帶人入宮?”
江原生氣地彈我額頭:“噤聲!我會做這種不著調的事?”他壓低聲音,“洛陽城內不得駐軍,沒有皇上欽賜兵符,任何人的軍隊都不能擅自調動。我擔心晉王會趁我不備動用他的殺手,如果麟兒回來,只有你能調人保護他。”
“這違反律令,怕會惹皇上猜疑,你府中的人呢?”
江原看上去有點不耐煩:“越王殿下,這時候還管什麼律令?禁軍輪替值守,暫時少幾十人誰會知道?上次父皇不得已答應立我為太子,作為交換,天御府有一大半將領都被留在軍隊裡,我府中的貼身護衛只剩了三百人,根本不夠用。”他看到我的眼神,放緩了口氣,又叮囑道,“在這之前,你乖乖待在家裡,過後,你就可以上表要求離開洛陽,去東海郡訓練水軍了。”
我狐疑地看他:“緊要關頭,你要我調動禁軍幫你,又要我儘早離開洛陽,什麼意思?”
“只有你獲准離開,才能得到父皇交予的兵權,事後才有理由為自己辯解!”他忽然彎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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