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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道:“我有告訴你們箭枕在哪裡麼?只有練過箭的人才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們在宮中怎麼得知的?”我不再說話,只將銀簪拿在手中把玩,兩人臉上同時寫滿了恐怖。
這時錦繡漸漸清醒,看到我拿著銀簪,先是迷惘了一陣,接著露出驚恐萬分的神情。我慢慢向她走近,輕聲問道:“是誰指使你對我下毒?可想好了麼?”等了一陣,錦繡仍是默不作聲,我搖頭道,“你這般固執,我也無法可想,只有再請你嚐嚐另一處的滋味。”銀簪落下,錦繡突然撕心裂肺般大叫起來,叫得房中的嚴安等人都悚然動容。
我將銀簪拔起,向那兩名侍婢道:“說罷。”
兩人早已面無人色,終於戰戰兢兢說出她們是太子秘密安插的人,隨時等在府中候命,一旦接到指令便要對我下毒。我聽完之後點點頭,淡淡道:“你們是銀貴妃宮中的侍女罷,那麼參與謀事的也有銀貴妃了?”兩人又震驚地對望一眼,點頭稱是。我輕笑了一聲:“很好,如果不想像錦繡這般,就記得對別人也這麼說。”
太子生母銀貴妃是唯一一個懂得些拳腳功夫的后妃,雖然她刻意隱瞞,卻被我發現了她宮中的侍女在練習射技的事實。所以那些宮女被送來之時,我便多加留意試探,果然露出了端倪。
我命侍衛將兩人帶入密室,又轉身對錦繡道:“她們都招了,你不招麼?”
錦繡瑟縮了一下,有氣無力道:“該說的她們都已說了,你還要知道什麼?”
我苦笑道:“就算你心中怨恨,也該將這份仇怨分給皇兄一半。若不是他迫我如此,我又怎會費心來逼你?”
錦繡道:“那是因為你本來便心腸毒辣之極。”
我不由哈哈笑幾聲:“越凌王向來手段狠絕,豈會徒有虛名?只是用在本國人身上倒是第一次,你該覺得榮幸才是。”
錦繡頹然道:“是我看錯了你,居然被你言行迷惑,太子殿下果然顧慮得有理。”
我笑道:“你不妨說來聽聽。”
錦繡道:“太子殿下說你絕頂聰明,要我竭盡全力,卻不指望我一擊得手。見到你本人後,我只覺你慵懶隨性,全然不像個厲害角色,便放鬆了警惕,果然是落得功敗垂成。”
我聽了心裡一涼,模模糊糊有種極為不詳的預感,皇兄不指望她們殺了我,卻仍是派她們行刺,那是為了什麼?我不動聲色道:“連你可能敗露皇兄都猜到了,足見他比我狡猾十倍。”
“但你卻比他歹毒十倍。”
我哼笑兩聲:“我歹毒?我是他親弟弟,他卻安排你來殺我,你說是誰更毒?更何況是你先要動手害我,折磨你幾下難道不該?”
錦繡面如死灰:“你乾脆殺了我吧。”
我冷冷看著她:“我是要殺你,卻不是現在。”我向嚴安微一示意,嚴安將一方浸了迷藥的白布捂在錦繡臉上,令人拖了下去。
我擦擦冒出虛汗的額角,跟著邁出房門。只見嚴伯肅立門外,臉上露出不忍之色:“殿下何須親自來做,這些事吩咐安兒去做就好。”
我輕笑:“沒有第一次,怎能狠下心做第二次?”
嚴伯搖頭道:“你這個孩子啊!”
我問道:“嚴伯來找我,一定是宮中傳出什麼訊息了吧?”
“老奴剛剛得知皇上突然傳諭,賜了川慶公五十黃金,二十蜀帛,一尊御酒。”
我凝眉道:“這麼晚了,父皇賞賜……”突然大叫道,“糟糕!”
向嚴安喊道:“快去備馬!快去備馬!”又急向嚴伯:“麻煩嚴伯親自跑一趟輔國將軍府,告訴宋師承大人趕去川慶宮!”我一邊說一邊往前院跑,叫來兩個親信侍衛囑咐道:“你兩個騎馬分去左右兩衛軍營,告訴張、李、齊、陳四位將軍按約定行事,務必隱秘!”說罷帶了嚴安,飛速趕往川慶宮。
蜀川舊主劉祿所居川慶宮位於皇城西北,我的王府卻在皇城之東,兩者相距幾十裡。
一路上我終於記起,江原那日對我說了他最後在太子府看到的一本奏章內容,在奏章中太子趙謄預備向父皇進言鴆殺劉祿。江原隨口談論並且樂見其成,當時我卻也因醉酒聽得朦朦朧朧,更無法及時作出反應。想到這裡,我追悔莫及。
現在造反的只是“反趙復劉”的流砂會,一旦劉祿死了,南越面對的就是整個蜀川的刻骨仇恨。更可怕的是,皇兄故意在宮女中安插人手,就是要轉移我的注意,毒殺我是做戲,真正要殺的卻是劉祿!
我伏在馬背上,發狂一般狠抽馬鞭,終於在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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