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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嚴伯的家鄉安度餘生,關慕秋與那女子生離死別,哭得好不悽慘,連我在旁邊看著心裡都一顫顫的。
宮裡傳來訊息,江原的事有了了結,北魏國主又送來不少貢品,百般斡旋下洗脫了江原的嫌疑,父皇頒下聖旨,令他們立刻離開南越。我心道這個禍害總算是要走了。好大一塊肥肉,殺又殺不得,走了省得整天在我眼前晃盪得難受。
北魏國主派人送貢品時順便說了婚期的事,父皇於是命太史查閱年曆,太史回報本月二十六正是好日子,父皇一點頭,算是定下了婚期。一時間登門祝賀的賓客絡繹不絕,就連川慶公劉祿都送了一份賀禮。可我心裡總有個解不開的疙瘩,弄得心裡很不踏實,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晚上,我在桌邊翻閱兵書,錦繡照例用漆盤託來一杯清茶,走到我跟前道:“殿下,請用茶。”她現在喜歡走到靠我很近的地方才喚我。
我順手接過茶盞,看了一下,端到嘴邊。將喝未喝之時,突然飛起一腳,踹了出去。
錦繡毫沒防備,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彎了腰,她吃驚地瞪大眼睛,顫聲哀求道:“殿下!”
與此同時,幾道銀芒從她彎腰處射出,我揮手用兵書擋掉,及時上前點了她穴道,冷冷道:“你為何要加害於我?”
錦繡不做聲,只將口一張,我又點住她啞穴,冷笑道:“想自殺麼?”抬頭向門外道,“來人!”
不多時,嚴安帶了幾個侍衛來到書房,見到地上情景都不由吃了一驚,嚴安問道:“殿下,出了什麼事?”
我哼了一聲:“將她綁起來帶到隔壁,我要親自問她話!”
我書房隔壁是一間隱蔽的耳房,我瞧了瞧捆在房中的錦繡,又瞧了瞧被捆來的另外兩人,搖搖頭:“本王早說過,只要你們忠心服侍,我便好好待你們。為什麼偏偏不聽呢?”
我走到錦繡跟前,掐起她下顎,柔聲道:“錦繡,是不是本王對你太好了,令你不滿意?”
第十九章 辣手相摧
錦繡遇到我帶著寒意的目光,目中一震,隨即垂下眼。
我笑道:“差點忘了。”伸指解了她啞穴,“現在你可以說了麼?”
錦繡咬唇道:“奴婢無話可說。”
我低頭看著她,輕輕笑道:“是麼?我會讓你有話可說的。”轉頭向另兩名侍婢道,“你們可以看著。”
我拍了兩下手,嚴安帶了幾個人進來,其中一人將一桶水慢慢從錦繡頭上澆下。如今正是夏季,衣衫單薄,被水稍稍一澆,就會露出若隱若現的身體,這對女子來說自然是一種羞辱,錦繡臉上立刻露出驚恐羞憤的神情來。其實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逼供,我也十分無奈,可是這個女子不識相地要害我性命,也只能以毒攻毒了。
我皺皺眉道:“錦繡,本王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在茶中下毒?”
錦繡最初的驚慌過去,咬牙冷笑道:“我聽說凌王殿下是個英雄,沒想到今日會以這種卑鄙手段對付我一個小小女子。”
聽了這話我微微笑了:“你這激將法有趣,我倒從來不當自己是英雄。你是不是覺得我平日脾氣太好,所以不相信呢?”指指嚴安道,“如果我沒記錯,這位嚴管家早就警告過你們,是你們自己不肯走;你們初來我房中時,我也警告過你,就可惜你記性太差!今日我再怎麼做,不過是把警告變成現實罷了。”
錦繡目光一滯,大概想起了嚴安對她說的話,再看到我的笑容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一層恐懼。
我又一笑:“既然你沒有別的話說,我們就開始吧。”從袖裡拿出一根極細的髮簪,毫不猶豫刺進錦繡頸後。
房中安靜得不像話,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錦繡身上,她沒有發出痛苦的喊叫,但臉上的表情卻分明比受了最嚴酷的刑罰還要痛苦。過了一陣,她終於戰慄著呻吟出聲,卻已目光渙散,顯然已失去了正常的思維能力。我將目光從錦繡扭曲的臉上移開,向癱軟在一邊的兩名侍婢道:“這滋味如萬蟲噬骨,偏又無處著落,令人生不如死。你們要嚐嚐麼?”
兩人顫聲道:“求殿下開恩!”
我將銀簪拔出,嘴角微揚:“只要你們說出是誰指使,我便可以放過你們。”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道:“回殿下,我們一直忠心服侍,與錦繡沒有半點牽連。”
我將目光在她們臉上一一劃過,半晌笑道:“沒有牽連,那你們拇指箭枕上怎麼都生有一樣的繭?”
“這,這是奴婢們平日繡花磨出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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