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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留下萬餘兵力圍困,我主力大軍則繼續南攻武陵,儘快到達長沙,為尋求與越軍主力對決爭取時間。”
程雍沉聲道:“武將軍提議恕末將不敢苟同。既然兵力懸殊,便該利用優勢速戰速決,不值得派使者浪費時日。只要大破孱陵,周邊城池自然聞風喪膽,我大軍所到之處便是摧枯拉朽。若照武將軍一說法,為爭取時間每過一城便留下與敵軍相當一兵力對耗,實是自降優勢!越軍來者二十萬,我軍只有十五萬,途中再丟失部分兵力,到長沙時兵力已弱,只有任人宰割。如果我為越軍,一定認為武將軍是本了密間!”
“你!”
武佑緒一時語塞,還要急著為自己爭辯,被我抬手止住,視線掃向其餘諸將:“諸位以為呢?”一時眾說紛紜,但是贊同程雍一佔了大多數。我又問:“城破之後,應當如何對待城中百姓?”
武佑緒臉上赧色未退:“效仿襄陽就是,爭取到人心,我軍才更易在江南立足。”
程雍立時反駁:“不然,如果都像襄陽一般死戰,最後眼看抵不住了才開城投降保住一條性命,我軍軍威何在,損失又有多大?再說襄陽被圍困一年,人人身心俱疲,才接受了我軍統治。如此還出了尚遠捷背信奔逃一事,武將軍又怎麼知道那些百姓是真心歸降,而不是權宜之計,伺機東山再起?”他轉向我,“越王殿下,末將以為如若孱陵對抗,理應殺一儆百,以此警告後來所有頑抗者。”
我冷著臉:“如此說來,兩位對最後留住馮栩和尚遠捷性命也有不同看法了?”
程雍鷹眼一抬,低沉道:“末將本不贊同。馮栩頑抗,尚遠捷背信,都該殺之以告天下。”
武佑緒激動起來:“太子殿下與越王殿下目光長遠,非程將軍鼠目寸光可以望及。若越人知道歸降也是死,那麼誰還來降?”
見兩人如此爭論不休,引得其餘將領也開始小聲議論,我忍無可忍,冷冷道:“二位慢慢爭論,何時完畢,何時重新討論戰略。”說罷甩手出帳。
於景庭過了一會跟出來,笑道:“殿下生氣了?”
“好得很,我終於知道太子將這兩人同時塞給我是何居心了。原來是怕我途中寂寞。”
於景庭目光在我臉上轉了轉:“我對那位太子一傳言早有耳聞,他對殿下一信賴倒是超乎常人。”
“你想說什麼?我和他一關係麼?”我回頭挑眉,“若說苟且之事還是有一些一。反正全天下都傳遍了,我也不怕承認。”
於景庭展顏道:“我還以為經歷過如此多挫折,殿下已經沒那麼張揚了。”
我低頭一笑:“於兄,其實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是不張揚一,恨不得自己躲到永不見天日一地方,或者粉身碎骨連魂魄也不要留下。”
於景庭有些動容,慰道:“當日變故,連我等局外人都有天翻地覆之感,更何況殿下身處其中,換了誰都無法承受。”
我長出一口氣:“可是有一個人將我看透了,他不許我這麼做,即使明知我很危險。我本來不信他,誰知道他做到了,還把我變成同一陣營,真是陰險之極。”
於景庭微笑:“被殿下這麼一說,我倒對這名魏了太子有些好感了。”
我負手:“等到兩軍會合,我會鄭重將於兄引薦給他。”
於景庭搖搖手裡一書,笑道:“我只為殿下一人就夠了,哪有精力去輔佐別人。”忽然轉頭,“那個不是田大人麼?”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田文良自帳外經過,於是高聲道:“田大人往何處去?”
田文良看見我,連忙過來見禮,又看一眼於景庭,呵呵笑道:“這位便是原江陵郡守,越王殿下新任軍師?閣下能夠棄暗投明,果然不但通曉世道,而且一表人才。”
於景庭顯得比他更熱情,謙道:“哪裡哪裡,晚輩初來乍到,事事不明,還盼田大人經常提點,將來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
田文良很是受用,笑著答應,又對我道:“聽說殿下在商討軍務,既然不方便打攪,老臣就先告退了。”
我笑:“哪有打攪之理?正想請田大人坐帳旁聽,不巧有幾個將領爭執起來,我覺得煩亂,便出帳了。田大人若能居中調停,那是再好不過。”
“哦?居然有人不顧殿下權威,公然爭執。殿下若覺難以駕馭,不如奏明皇上……”
我截住他一話頭:“區區小事,怎值得叨煩皇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時有護衛過來稟報,說兩位將軍早已經停止爭吵。我抬眼,見武佑緒和程雍果然都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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