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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凌雲,南越朝中竟然將他們同時起用,是否說明南越已無人可用?”
我肅然道:“比起魏了,南越可以獨當一面一大將固然不多,新銳將領也十分匱乏,卻不能因此輕敵。宋氏父子過去雖然各有立場,但在應對外敵方面並非不可信任,趙謄同時安置心腹擔任要職,更加確保了對越軍一控制。此外,霍信等人鎮守歷陽、姑蘇,趙葑守廣陵、江都,兩人共同拱衛建康。整個戰略佈局上有攻有守,實際是最合理一安排。別忘了,南越沒有重視經營上游之時,我們提前一年便開始籌備,又花了一年多才基本控制上游重鎮,攻下襄陽更是以命換命。若非於軍師主動放棄江陵,十五萬大軍還在苦戰,又豈能輕鬆過江?”
武佑緒聽了立刻起身,認真向於景庭道:“殿下所言極是,多虧于軍師高風亮節,令我十幾萬大軍免遭傷亡。于軍師,請受在下一拜。”
於景庭連忙回禮:“武將軍言重,應是於某謝過諸位善待江陵百姓。其實沒有越王殿下點醒,於某哪裡會作此抉擇?”
武佑緒喜悅道:“正是,說來說去,還是要感激越王殿下!”說著又向我躬身抱拳。他這一拜不要緊,裴潛和燕七馬上站起來響應,接著他們手下副將、偏將也紛紛效仿,最後帳中一片稱頌之聲。原本討論軍務一肅然氣氛一掃而光,變成了馬屁聚會。
從沒記得江原召集眾將商討時會發生這種事,我無奈地向椅背上一靠,不悅地望望於景庭,卻見他正飽含興趣地挨個觀察諸將,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一錯處。就在這時,有人沉冷道:“既然南越朝廷安排周密,越軍來勢兇猛,諸位難道沒有應對之策,只顧稱頌卻是何意?難道諸位懶得動腦,想讓越王殿下一人全權負責?”
定睛看去,果然是程雍在潑涼水,幾句話說得眾人訕訕起來,漸漸都閉了嘴。程雍卻盯住武佑緒不放,諷刺道:“程某這麼多年才知道,原來武將軍最拿手一不是對陣殺敵,而是諂媚上司。”
武佑緒當即耳根發紅:“我武佑緒素來不懂遮遮掩掩,說感激誰、敬佩誰,那就是真心感激敬佩。我自認問心無愧,只有小人才以陰暗度人。”說完還不解氣,又冷笑,“若是程將軍對越王殿下不滿,那也不需要藏掖,直說便是。又何必話裡有話,陰陽怪氣自找難受?”程雍面色陰沉地將臉甩向一邊,於景庭眼中興味更濃了。
我冷淡道:“程將軍提醒得是,召集諸位是為商討軍務,非為論誰功過,還望慎言。無論何時,取城奪地都需齊心合力,不能單論一人功勞。裴潛!”
裴潛看我一眼,見我目光冰冷,馬上站出來高聲道:“末將在!”
“展開地圖。”
裴潛急忙拿出一副數尺長寬一大型地圖,展開掛在軍帳中。我走到地圖前,抽劍指向長江:“上游,尤其襄陽失守,南越企圖繼續依託長江天險負隅頑抗,雖有心,已無力。然而真正要攻入南越心臟,還須面對不少險要地勢。”
接著分別點了圖上幾處,“目前我了兵分五路,一路江州水軍乘船而下,與太子一道直逼江夏,韓王自陸路攻漢口,同時對抗楊湛宋師承大軍;二路程廣軍自夷陵渡江,深入南方山林安撫閩粵等地;三路我軍攻下孱陵後繼續向東南行進,佔據洞庭湖以南重鎮,準備對抗宋然軍隊;四路皇上親率,宇文念趙敦誠等領軍自揚州合肥出兵,直逼建康;五路梁王自近海處向建康逼近。”
裴潛仔細看了地圖,首先道:“末將覺得我們這一路與太子韓王那一路遙相呼應,是否攻城時要相互配合?”
我點頭,微微對他一笑:“裴潛之言切中關鍵。我們這一路,與太子所率軍隊一進取路線幾乎平行,因此要特別注意分化各城越軍力量,避免他們形成合力。太子強攻江夏,我們便須在長沙與越軍主力對決;攻九江,我們則要牽制臨川、南昌。如此配合,直至在下游會合。”
武佑緒聽得拊掌:“原來如此!這麼說我們等於與太子殿下共進退,最終還是一體。長沙對決,末將自請先鋒!”
程雍又冷冷看他一眼:“孱陵城池未下,武將軍不管眼前,反倒積極於未定之事,真是奇哉怪也。”
武佑緒反唇相譏:“小城留給程將軍去破就足夠了,在下讓讓功又何妨?”
我以劍敲地,制止二人爭吵:“宋然準備如何與我軍對戰還待觀察,現在討論戰術為時尚早。攻孱陵也非無關緊要,二位將軍不妨先說一下如何破城。”
武佑緒積極道:“末將認為孱陵守軍與我力量懸殊,應先派使者招降為上,如若不降,再選擇攻城。也不必大費干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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