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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旋至長沙,越王約見越軍主帥宋然,自此按兵不出,言長沙固若金湯,宋然驍勇,難以取勝。前者連破四城,不費吹灰之力,卻在長沙受阻,臣素性愚魯,為之惑然……”
田文良臉色在光亮的衣飾襯托下越來越暗淡,我冷冷道:“怎樣,本王的諜報還算到位,有沒有冤枉田大人?”
田文良躊躇良久,起身拱手道:“殿下,老臣是據實上報,包括周韜將軍……”
“可是這些密奏連在一起,是個什麼效果?田大人雖不知兵,卻懂人心,知道皇上擔心什麼,關注什麼,全然不管奏報之後,對局中人有什麼惡劣影響。讀過這些密奏之後,皇上難免認為我在利用昔日聲名拉攏故舊,不顧江夏局勢,故意在長沙滯留!”我狠狠將那些副本摔在他面前,“休再提我父親。田大人只說上述密奏背後是何居心?我揹負叛國罵名,為魏國竭盡全力,難道就得來田大人一句‘惑然’的猜想?”
田文良臉上掠過恐慌,跪地道:“殿下明察,老臣絕無此意!”
我在他身前蹲下,直盯住他的眼睛:“田大人,你知道自己當初身為先帝指定的輔臣,多年來為何反而漸漸處於朝政邊緣,遠不如溫相受皇上器重?就是因為田大人太過盡心盡力,反令皇上覺得你有小人之心!”田文良猛地圓睜雙目,我卻聲音漸低,“太子殿下是未來儲君,我若因田大人受到皇上猜忌,將來……你以為他會與田大人盡釋前嫌?趁現在及時抽身,或可得以安享晚年,本王言盡於此,田大人自思罷。”
田文良擔任監軍無數次,從未聽過這樣大膽露骨的勸告,震驚表露無遺,我將筆還給他:“田大人以後的奏報照常,只是發出之前可否先交給我過目?”
田文良慢慢接過筆,只有唯唯應諾,很快便告退出帳。於景庭洞察地目送他出帳:“殿下若不能保證一擊即倒,只怕還有後患。”
我笑笑:“後患早就有了,只怕不在田文良自身,而在當政者心裡。但對田文良我實在忍不了了,不願看他自以為得志的樣子。我忍到現在,就是想看他能將皇上的心思引導到什麼程度,然後狠狠反轉一下,令皇上無話可說,那時田文良的仕途也該到盡頭了。”
於景庭低頭將密信收回木匣,許久抬眼:“殿下做事的目的還是這樣純粹激烈,卻叫旁觀者捏把冷汗……就算知道魏帝的猜忌在何處,你難道可以為了避免而不去做?”
我想了想道:“至少太子會明白我。”
於景庭微微一笑:“那真是他的幸運。”
果然,宋然很快得知魏軍的意圖,不再以防守為主,轉而展開主動進攻。武佑緒重傷之後,徐衛也在與越軍交戰時再次受傷,以致短期內不能領兵。將領們都見識到宋然兇悍的作戰風格,態度由躍躍欲試變為謹慎嚴肅,程雍反而積極起來,多次主動要求直入對方中軍,與宋然正面對決。被我屢次駁回之後,他沉冷地譏諷:“越王殿下過去的盛名難道是靠了宋然才樹立的?如此一味避其鋒芒,真枉費武將軍視你為天神一般敬仰。”
我對程雍的故意激將都懶得再理,之前已經解釋過多次,魏軍此時的首要目的不是迅速殲滅宋然軍隊,而是佔領長沙,減少南越賴以支撐的軍事據點,如此才能配合江夏魏軍,形成齊頭並進的戰場優勢,可是程雍偏偏如耳聾一般。於是挑眉道:“程將軍若真在意武將軍傷勢,何不直接找他表達一下關切之情?我認為于軍師說得對,程將軍這般性情孤僻,難免寂寞空虛,還是多與同僚交流為好。”
程雍神色更沉:“多謝殿下提醒,末將正要問,於景庭身為軍師,到處借算命探人底細,是不是有蠱惑人心之嫌?”
我一時語塞,心想這算命的把戲還是當年江陵之戰時教給於景庭的,哪料他舉一反三學以致用了。正色道:“這件事我會問清楚,于軍師為人方正,程將軍不必多心。”
程雍沉著臉對我抱拳告退,我本以為這事就此了結,結果半夜護衛匆忙來報:“殿下,程將軍私自率軍襲營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加速~~努力~~
202
202、第百〇九章 曲終不復(下) 。。。
我咬了下牙,狠狠問:“此事還有誰知道?”
護衛猶豫了一下:“只有值守軍門的李偏將和當值士兵知道,是他緊急前來託屬下傳報殿下,本來不會有太多人知曉。不過正逢監軍大人路過,他問起來,我等只能據實以告……”
我果斷道:“你立刻去向所有知情者傳我軍令,程將軍離營之事乃軍中機密,沒有我的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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