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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父親,他長得不是很高大,白淨面皮,休閒的西裝。他沒有說話,卻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在那裡。他旁邊站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美婦,面目慈祥,眉目間隱約能看出顧師言的影子來。
李計然走上前去,正不知該如何打招呼,顧父卻先笑呵呵地說:“你就是李計然吧,我們女兒常提起你,很厲害的。”李計然不敢回答,只是微笑著不應。
顧父上下打量了李計然幾眼,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顧母卻嘆了口氣說:“我們家言言最近在家裡總是愁眉苦臉,動不動就發脾氣——她往常雖然任性,卻並不那樣的。而且常常半夜了也不睡覺,一個人開著檯燈發呆。我們聽說你是她的同桌,想問問你,知道她是怎麼了嗎?”
李計然心下默然,沉默半晌說:“我雖然和她是同桌,但上個星期因為有些誤會,所以已經快一個星期沒說話了。。。。。。我也不太清楚。”
顧母與顧父對視一眼,都有一種找對病源,恍然大悟的感覺。
“實不相瞞,我們家言言我最近常見她一個人悄悄流淚,問她什麼她也不說,有時候半夜見她燈亮著,走進房間去,卻見她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眼角上都還掛著淚呢,也不知道她在傷心什麼。”顧母憐惜地說。
李計然心裡一痛,搖搖頭表示毫不知情。顧父沉吟半晌說:“我們打電話給嚴老師,聽說她最近成績也下降得很厲害。。。。。。”李計然想起上週四數學測驗的卷子發下來後,顧師言一把將卷子撕了的情景。只聽顧父繼續說道:“本來你們小孩子的事,我們也不便多管,可是她不是本地戶口,高考還是要回浙江考的,我們都希望她能就近考入浙大,但她這樣的狀態,我們很不放心。”
他見李計然一直沉默不語,狠狠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李計然,提高聲音問道:“這是你寫的吧?”
李計然展開紙一看,不禁啞然,原來是上次顧師言要他寫給四中某人的挑戰書,全文字跡潦草,夾雜著許多古字,偏偏落款“李計然”三個字鶴立雞群,清清楚楚,只得點頭應了。
顧父還要開口,顧母給他使了個眼色,柔聲對李計然說:“這是我在她桌上發現的,雖然我看不懂,但我想應該是。。。。。。”
李計然心裡明白,他們是誤會了,正要辯解,轉念一想,誤會就誤會了吧,我背黑鍋又不是頭一回了。又想,朱開四揍了楊誠一頓,今天幫楊誠背一回黑鍋也算扯平了。便索性不說話了。
顧父見他不言不語,有些動氣地說:“那張紙條我們就代她還給你了,以後就不要再寫這種東西了。”他頓了頓說:“我們今天來找你,是希望你能換一換座位,不要和我們女兒坐一起了。”
顧母見李計然似有話卻說不出口,有些不忍地說:“這也只是暫時的,你們倆分開坐,對兩個人都好,反正以後高考也還是能考同一所大學的。”
顧父瞪了一眼顧母,正要說話,李計然突然抬起頭說:“你們放心,我會和班主任說換座位的,至於高考嘛,我怕熱,估計也不會考到浙江去。”他笑了笑,悽然地說:“也說不一定,我就落榜了呢?”
顧母聽他說這話,忽然有些手足無措,顧父用商人的冷靜說道:“那就多謝了。”拉著顧母向小區外的一輛藍黑色的商務車走去。顧母走到車邊,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李計然,略帶歉意地說:“真是對不起,今天我們是瞞著言言自己找來的,所以,請不要把這事告訴她。”看著李計然點點頭,這才開啟車門鑽進車中。
李計然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定住了神,回頭向一直在二樓視窗觀望的朱開四揮揮手,又向著白衣山走去。
悲傷的時候,看著一棵蜿蜒生長的老樹,一輛呼嘯而過的公共汽車,地上一張乾乾淨淨的白紙,也會生出許多的感慨來。
一路上李計然走走停停,上山花的時間幾乎是平時的兩倍。走到燃燈殿,卻並沒有見到那個青衣女尼,李計然只得信步在寺裡閒逛,不經意間卻走到一座小園子前,園子的門虛掩著,門前掛有一副對聯:
百鳥忘飢,任林間雲來雲去,雲去雲來
青山無語,看世上花開花落,花落花開
對聯刻在一對木板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青苔。李計然默默唸了兩遍,狠狠吐出胸中一口濁氣,推開園門,頓覺神清氣爽,園子甚是雅緻,幾叢鳳尾竹,數株古柏樹,非常僻靜。
李計然剛抬腳走進園子,忽見竹林種橫出一根竹竿來,搭曬著幾件尼衣僧袍,正在疑惑,被一個人猛地推出門外,他定睛一看,正是那個青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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