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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蛇一下子撲過來,緊緊抓住田光的手,道:“這……這這真是斑斕蠡蛇?!”
田光點點頭,扒拉開老蛇的手,異樣地打量這個有著黝黑乾燥緊密面板的中年人。
從今天起,他理解了什麼是山外有山了。
誰知老蛇拼命地搖著頭,道:“不,我不信!沒有人能殺得死蠡蛇,牠是神仙之蛇呀!”
這句話簡直是讓田光無言以對,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殺死牠的,一切的一切只能用巧合,只用天意來解釋。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現在牠的某一段蛇身就躺在箱子裡。我不殺牠的,牠也不會跑到我面前來上吊自殺。”
老蛇一愣,鬆開了手。愣愣地走到窗前,嘴裡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田光帶蛇來這裡,並不是想顯擺,也不想把這裡的人怎麼樣;而是要利用那些特級廚師的刀工和廚藝,烹飪出最美味的東西。所以,不願更多地在是不是蠡蛇上糾結。
在《隨園密宗》裡有這麼一句話,“鴨花蠡蛇”乃蛇味中的神品。
做人要明智,不要去搶別人的飯碗。
“鴨花蠡蛇”這道菜,製作手續異常繁雜,烹飪技術要求特別高,田光知道自己就是學上十年也難以到達那種境界。
於是就想起了百蛇山莊,想起了這裡的特級廚師。
“認識食材,這才是剛剛起步。如果一個廚師,連食材都不認識的話,我想他也根本不能用它做出什麼美味佳餚。現在請哪位師傅說出這蠡蛇的最佳做法。”
田光說話很大氣,也不矯情。但卻是真正最難的問題。
一聽到這個問題,五個廚師全都轉過身去。
他們也有自知之明,這種蛇,他們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知道怎麼去做了。
斑斕蠡蛇,祝吉山也沒聽說過,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做。老蛇雖然能說出蛇的名字,但是他對烹飪一竅不通,只懂得烤蛇肉、做蛇羹,要不就是爛燉,根本也不用問。見五個人肥肥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我們認輸了。田老弟,你說吧,要我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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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無名鼠輩】………
除了老蛇之外,另外兩個養蛇人走了。
有過了我一會兒,五輛活動加工小車推進了包房裡,環繞在餐桌周圍。
五位不可一世的特級廚師,在小車後,站成了一排,目不斜視,雙手背在身後,驕傲地挺起他們的大肚子。
素日裡,在蛇的美食界,他們都是被敬仰的物件;但今天他們怎麼肯心甘情願地低頭去聽一個無名鼠輩的指點呢?
“不就是條破蠡蛇嗎?知道它,又有什麼了不起?”
五雙大小不一的眼睛全都不屑地聚集在那個並不威武的小子——田光身上。
田光靜靜地站在那裡,沉思的眼睛看向房頂,坦然承受著各種目光,各種思想,甚至是各種期待。
專注,沉靜,深情地呼吸……
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沒人發出一點聲音。
沒人能想到吃飯吃成了這般光景,居然五大特級廚師現場操作,既能看到他們玄乎其神的廚藝,又能品到神仙美食,而他們只需要去閉上雙唇,安靜地、安靜地去等待。
冷暖急緩,那是空氣的流動。
香甜鹹臭,此乃體味之芬芳。
緩緩地,一切離他而去,他已經置身在房中凡凡複復的氣味之中。
無數的氣味縈繞,湧入鼻腔,一個個味體(組成某種氣味的最小單體)和嗅分子碰撞,爆出味之禮花,被嗅細胞吞噬、吸收,刺激著嗅細胞內的毛細神經,生成一個個微微小的電荷,電荷聚集在一起,形成麻酥酥的電流,直通大腦……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
田光幾乎沉迷在其中。
“氤氳紛雜,辯味中之味;舌利颯颯,嘗飲食之精髓;此乃賞美食之第一階段。”
忽然,這句話從腦海中跳出,令得田光幡然醒悟,讓以最快的速度收斂起享受之心。按照昨天地理解,辯味先存其味。
這句話就是《隨園密宗》的開篇,萬千氣味留其一,專注!
緩緩地,田光的頭再低下,當他的眼光平視之時,人們發現了他的眼神凸顯自信,甚至還有些許的囂張。
囂張的眼神掃過五人,無人頓覺一根刺一樣插進心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