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第3/3 頁)
點,本就是寄人籬下委曲求全,沒想到脫離馮府之後,未曾得到補償,反被沈邱苛待,因此恨上了她爺爺,更將這一切都歸咎在她身上。
一開始,她始終記得爺爺的叮囑,在京中見到裴硯昭只當陌生人,裴硯昭亦然。
但她心中仍是惦念著他的,也自作多情的以為裴硯昭同樣惦念她。
即使在他的“關照”下,馮家的鋪子和良田縮水一半,險些連宅子都沒保住,她還堅定的認為他定有難言之隱,妄想著拉他一把。
直到她及笄那天,去城外靜慈庵看望母親,回來的路上,裴硯昭竟將她從官道擄走,綁了起來,扔進附近一個小山坳裡。
他不發一言的離開,不到一刻鐘,又冷酷地折返回來,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那是馮嘉幼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幸好裴硯昭認為這樣死太便宜她,此地時有流寇出沒,他準備驅趕其中最骯髒粗鄙的幾人來此,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他在假裝接到信報,率領人馬趕來,他要親眼目睹她遭眾人唾棄的模樣。
可惜裴硯昭前腳剛走,他親弟弟沈時行後腳現身,將馮嘉幼救了下來。
當裴硯昭率領大隊人馬出城時,一雙雙眼睛看到的是沈時行陪著馮嘉幼在雪中漫步。
端方儒雅的沈時行穿著一襲乾淨的天青色,嬌俏可人的馮嘉幼則裹著他的狐裘大氅,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恰好的距離,端的是郎才女貌,賞心悅目。
關於他二人之間的種種,正是這般傳出去的。
而兩人各懷心思,從不解釋。
有了這層關係,玄影司官兵們很少再尋馮家的麻煩。
馮嘉幼也收起了自己最後一絲天真,沈時行說裴硯昭只是一時鑽了牛角尖,可她並不想去分析他的心理,也不願意再去回憶那些年在馮府,到底怎麼傷害了他。
更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她只希望裴硯昭趕緊去死。
平時,她儘量避免與日漸氣盛的裴硯昭產生太多交集,告訴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現在為了救下隋瑛姐弟倆,她顧不得了。
*
一刻鐘過後,雨勢逐漸轉盛,澆熄了夜市的喧鬧。
距離玄影司衙門只剩下一兩個街口,阿袖實在坐不住,不斷掀開馬車門簾向前望,卻只看到有序前行的玄影司車馬,以及撐傘避讓的寥寥行人。
終於,車伕“籲”了一聲,控馬止步:“小姐,前邊兒停下來了。”
“大理寺來人了?”阿袖激動的再次掀開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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