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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說:“你的太太做大生意的幹活,要把她的後臺堅決挖出來,那個歐陽亮是個抗日分子,只要一露面就立即逮捕。”
狼心狗肺的李元文這是才想起來,花筱翠還在廂房關著,“哎呀,她讓我關著哪,這些日子忙活討伐的事,我把她忘了。乾爹你看,她差點把我的耳朵咬下來。”
小島不動聲色的說:“你要設法從花筱翠的口中,弄清他在香港的活動情況,重要的是搞清她帶回來的藥品,是透過什麼渠道運出去的。”
李元文不明白的問:“不是說,沒這麼八宗事嘛?”
小島說:“我們諜報工作,是世界上最可靠的,經過反覆核查,花筱翠的確帶回來大宗藥品。只是我們沒有拿到證據,沒有證據抓到人用處的沒有。”
李元文馬上立正打保票:“是,我一定設法弄到證據。”
小島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站起身看看李元文糊著紗布的耳朵,“對情人如此兇狠,她肯定是個抗日分子!你的,兒女情長的不要。”
窗外,不遠處可以望見憲兵隊小花園,一個少年正揮舞著軍刀,胡劈亂砍地耍著玩,有個穿和服的女子,在後邊追趕著,“健雄,健雄,你的慢慢的跑,摔倒的不要。”
小島轉過身來,“這是我的夫人和我的犬子,小島健雄,你物色一位家庭教師。我要這個孩子,懂得支那是怎樣一個國家,他應該做事情了。”
李元文受寵若驚,馬上挺直腰板,“是,我一定把天津衛最好的教師弄來。”
小島搖搖頭,“不,一定找普通的女子,最好是天津人。”然後他向李元文面授機宜,一個陰險的間諜計劃開始實施了……
李元文從小島那裡接受了密旨,匆匆回到偵緝隊,一進院子發現上鎖的廂房,過去一腳將門踹開撞了進去。
花筱翠赤裸的身子已經發紫,蜷縮在雜物中奄奄一息。
李元文脫下外衣給她裹上,竟然動了惻隱之心,“翠呀翠呀,你這是何苦呢,我對不起你呀……”他抱著昏迷的花筱翠,站在院子裡聲嘶力竭的喊叫:“快去給我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
誰見過陰曆三月天津衛還下雪的,這天就下了!天上猛然飄下雪花。李元文仰面望天,不知道是吉兆還是凶兆。
在掛甲寺,日本人恢復了撈屍隊,這天撈到胡大頭的屍體,根據身上的證件,很快找到家屬領屍。雪花落在楊嗑巴的屍體上,有人給身上蓋上席頭兒。胡大頭的媳婦來了,披頭散髮趴在楊磕巴身上哭,撈屍隊卻不讓她把屍首領走。
撈屍隊長一身武夫的打扮,拽起胡大頭媳婦推搡到大街上,“沒錢甭打算領屍,有本事去吳家大院找李大隊長開條子,沒錢沒條子咱也省事,怎麼撈上來的再怎麼順下海河。”
胡大頭媳婦問:“吳家大院是哪呀!”
撈屍隊長告訴她:“就是偵緝隊總部,他開條子我給人。”
李元文給花筱翠請來大夫,吃藥打針一通忙活,讓強子伺候著,自己匆匆來到廚房。站在門口親自向廚子老白布置:“把你拿手的本事都使出來,做幾個像樣的菜,給太太補養身子,麻利兒著。”
老白答應著,順便想勸勸他:“兩口子失散這麼多年,好容易見了面,別對太太那樣,你下手這麼重,太傷和氣。”
李元文聽不進人話,罵了句:“少廢話,閉上你的嘴!”他忽然聽到大門口有人說話,兩眼便直勾勾朝門口望去。
白蝴蝶送來泡好的老酒,是給爹治老寒腿的,站崗的張樹桐,專愛佔個小便宜,死活攔著要開啟瓶子喝一口嚐嚐。這個張樹桐,是偵緝隊一寶兒,原先是袁文會某姨太太的內務。因為跟姨太太通姦,被袁文會發現本想裝進麻袋順進海河,趕上當時津西偵緝隊要人,就拿他充了數。
上次李元文在老軍營遭難,回來路上疼的要命,虧了張樹桐隨身帶著大煙膏,掰了一塊擱嘴裡嚼碎了,塗抹上去當時制住了疼。因此很得李元文信任,偵緝隊總部的警戒,就由他負責,這個活兒相比之下算個美差。
張樹桐挑逗地扯白蝴蝶頭上的白綢子手絹,“你可真夠孝順你爹的,我喝口嚐嚐不一樣嗎,你怎麼死心眼兒呢。”
白蝴蝶使勁扒拉開張樹桐,“廢話,誰都跟你們一樣,沒爹沒孃打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沒大沒小沒規矩!”徑直走進門來。見了李元文點點頭,把放藥酒的籃子放在案板上,“爹,我好不容易淘換來的偏方,記著每天喝一盅,你要是腿不動爬不動了,可就給我找罪了!”
李元文心懷叵測的走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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