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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四德真是好傢伙的,說話不打奔兒,“這可怪不得我,你老的所作所為那是上了條款的。幹咱這一行,你老比我年頭長,穿這身衣裳咱得執行命令,這個理兒用不著我多說吧。”
王警長坦然的問他,“那就說說我犯了哪條國法?”
問這個,肖四德早有準備,一條一條跟他道來,“先說這其一,你老身為國軍,入關後畏敵不前攜槍私逃。這條有沒有?”
王警長就怕揭這傷疤,“啪”地一拍桌子,“我那是不樂意後撤,攜槍私逃我沒拿槍劫道去,我當了政府的警長了。”
知道戳在痛處了,肖四德得意起來,“你老當了警長不假,縣城淪陷後,可是投敵又當了保安隊長了,這也不假吧?保安隊是個嘛玩意兒,那是不摻假的漢奸隊呀!國民政府公佈的《懲治漢奸條例》說得明白,曾在偽組織機關團體服務,夠上一定年限的,就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老整整幹了八年,怎麼說也夠得上鐵桿漢奸了呀。”
王警長說話有些不利索了,“我,我那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肖四德把嘴一撇,“要說古典身在曹營心在漢有人信,你自個兒給自個兒這麼評說,就站不住了。打楊柳青端炮樓,活捉李元文,連老百姓安清幫都上手了,你老人家在哪兒了?單說打楊柳青那次,我肖四德都頂著槍林彈雨上去了,可唯獨沒有看見你老呀!不是我年輕心眼窄,最後,是我把你老救出來的。你老卻把我扔下,自己騎著電驢子跑了。這事辦的,是不是太離譜啦?雖說,根據《條例》你老在緝拿之列,我是乾打雷沒下雨呀,看見我有嘛行動了?沒有吧!就說今天,你老帶著火氣找上門來,我還跟以前一樣敬著你老,沒有難為你老。想留,我給你老找藏身的地方;想走,我親自送出城。還有嘛話,你老接著問吧!”
王警長站了起來,“後面的話,就用不著跟我說了。”
肖四德有點茫然,“那……跟誰說去?”
王警長徑直走出房門,“不遠,有個大人物,在鐵道東等著你了。”
肖四德看看王警長,又瞄了一眼大門口的老鐵,遲疑起來不動換。
王警長回頭招呼他,“你放心,都是你們官面上的人,走吧。”
肖四德無奈地跟了出去,站在院子當間喊道:“馬小六!”
馬小六從廂房裡出來了,老鐵迎上馬小六擋回廂房,“肖局長去會朋友,好好看家,要是怕肖局長出意外,最好別出這個院子!”
肖四德一看沒轍,只好順水推舟,“聽這位大叔的,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王警長、老鐵押著肖四德走出院門的同時,一輛轎車急駛到門前。從車內下來一位彪形大漢,開啟車門硬邦邦一個字:“請!”肖四德剛要低頭上車,大漢拿出一個壺套似的黑色面罩,給他整個腦袋套上了,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他忐忑不安地坐在車裡,工夫不大覺得屁股底下顛簸起來,心裡覺得納悶,“這是把我弄到哪兒來了,是不是要取我的小命啊?”不由得心裡“撲通”開了。
肖四德還沒有想出來保命的辦法,汽車停下了,肖四德的面罩被摘掉,那個大漢毫不客氣地把他拽下了車。肖四德揉揉眼睛,發現荒野上還停著一輛帶有警備司令部標誌的汽車,兩座碩大的墳塋前,默立著一位披黑斗篷戴墨鏡的上校軍官,遠處有幾名戴鋼盔的國軍士兵端槍警戒。
墳前均無碑,兩座墳塋前面各自擺著一個花環,挽帶上分別寫著:義士章龍千古;義士邵虎千古。落款的挽帶上均為劉廣海敬輓。
大漢急跑了幾步,向上校軍官報告,“處長,帶來了!”
這時有士兵從汽車上搬來一把軍用摺疊躺椅,軍官用戴著白手套的手託託眼鏡,直視著肖四德。肖四德猜也猜出來了,這就是劉廣海無疑了,壯起膽子走上前去,“靜海縣警察局長肖四德前來報到,請你老訓示。”本想舉手行禮,發現沒戴帽子,馬上改成鞠躬了。
上校軍官沒有理他,伸出兩個手指招大漢近前,耳語了幾句然後離開墳墓,仰坐在躺椅上。
那個大漢看樣子是個副官,代替主子發話:“肖四德,不說也猜個差不離兒,現在你是在跟誰說話。跪到墳頭那去,問你一句如實回答一句,膽敢說半句假話,你就用不著起來了。”說罷一揮手過來兩個士兵,不容分說將肖四德拉到墳前,一人一腳將他踹倒跪在墳前,“嘩啦”拉開槍栓,兩挺衝鋒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王警長走到肖四德背後厲聲問道:“肖四德聽著,章龍、邵虎二位義士遇難的那天,押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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