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第1/4 頁)
是皇上。誰聽說過金鑾殿並排放一溜椅子,弄八個皇上擱那兒一塊發號施令,國家還怎麼管理?那不亂了套!”
為首的人稱活閻王,“我沒那工夫費唾沫,誰鬧事我就把誰弄到警察局治他的罪!”
牙縫剔利索了,肖四德扔掉牙籤:“對啦,這才是正理兒!別羅嗦了,誰叫我正管這一塊呢,你們的事包我身上了,我的公務太忙不陪了,回頭見吧。”馬小六見他下了臺階,挎著盒子搶趕緊跑過來,扶住已呈醉態的肖四德。“局長,回局子,還是……”
肖四德回頭看看鄉紳們已經回館子裡面去了,便說:“有點暈頭轉向,不回局子了。”
馬小六說:“那就送你回家歇著去。”看樣子肖四德的酒勁兒上來了,摟著馬小六的脖子已經搖晃著走不穩了。
街上的行人見到肖四德,如同見到瘟神紛紛躲避著,來不及躲避的全都垂臂哈腰溜著邊走,不敢抬頭正視他。一位瞎眼老太太顫微微地跪地求乞,人家在路邊並沒有擋他的道,瞧他有多混賬,拐過去一腳將老太踢翻了。馬小六拽著他,“她是個瞎子,又沒招你惹你。”
“我就這樣,看他不順眼,我……我,我就想踢……她!”
按說肖四德也是苦出身,起小是在窮人堆里長大的,他怎麼混賬到這種程度呢?這樣寫他真有點想不通,可是實際上他真的是這樣,一點虛的都沒有。後來一位有學問的人分析道,這是病態,說起來十分複雜,專業術語叫人格扭曲,病根兒在古典那兒。
不管肖四德進門吃不吃,到點得把飯菜伺候好。今天又該著蘆花倒黴,眼見快到晌午了,灶膛不痛快,弄得廂房裡面炊煙倒灌,到現在還沒有把飯做熟。越著急越忙亂,整個廂房盆碗朝天一片狼籍,偏巧這時候肖四德回來了。
肖四德打人已經上了癮,進門一看廂房這樣,甩開馬小六照著蘆花就是一巴掌,“看你把這屋子糟蹋的,整天跟死了爹一樣,你是成心跟我找彆扭。”
蘆花捂著臉,“俺給你做飯,讓煙給熗的流淚兒,不是成心這樣……”
“還敢犟嘴,我非把你這窮毛病改過來不可!”說著解下皮帶,劈頭蓋臉的猛抽。
馬小六見蘆花口鼻出血,橫身擋住,“局長,再打,太太就沒命了,你抽我幾下出出氣吧。”說著跪了下去。肖四德掄起皮帶抽在馬小六臉上,“把她給我扔那屋去,今天別讓我再看見她!”扔下皮帶進入堂屋。
不知什麼時候,中堂懸掛了一幅猛虎下山圖,兩幅豎軸分掛兩邊,“天生豪氣圖霸業,抖盡威風下山崗。”八仙桌子擺著茶壺茶碗,兩邊配著太師椅。肖四德“咣噹”撞開房門,猛見太師椅上坐著一人,“你,你是什麼人?”
王警長摘下草帽放在桌子上,肖四德失魂落魄張口無言。回頭一看,見老鐵插上院門,回身依靠在大門上,成了臨時門崗。
肖四德一下子酒醒了,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哎喲,這不是二位老前輩嗎,光臨寒舍……”
王警長冷冷的說:“肖四德,肖局長是吧,現在不是小四德子啦!”
肖四德連忙擺手,“不不不,你老別這麼稱呼。我只不過是你老二位手下的走卒,還是當年的小四德子,熬到這一步,全靠老前輩的栽培。”
廂房裡邊,馬小六在給蘆花揩著臉上的血汙,蘆花忍不住要哭出聲來,被馬小六制止住了。起身扒著門縫朝外看,回頭朝蘆花招手,蘆花來了精神,一同從門縫朝外望。
老鐵把草帽扣在腦袋上,閉上眼抱著肩,像是自言自語地警告道:“少管閒事!老老實實一邊待著。”馬小六和蘆花急忙捂住嘴,蔫溜回到裡邊蹲在地上。
肖四德已經穩住了情緒,給王警長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著遞過去,“你老直說吧,需要我幫嘛忙,要錢還是要槍?只要報個數,大話不敢說,寫張紙條就夠你老人家使喚一陣子的。”
王警長在肖四德面前依舊正氣凜然,“我王某人堂堂正正,既不幹綁票砸明火的勾當,也不作殺人越貨的買賣。今天登門拜訪,問你兩件事,要你給個交待。”
正文 五十四回獨舌狡辯墳塋地;英雄命喪伏擊圈二
(更新時間:2007…1…4 17:25:00 本章字數:2528)
肖四德也是今非昔比,頭腦清醒不亂分寸,“你老不要有嘛礙口的,有話儘管問,只要兄弟知道,一定坦白奉告。”
王警長問:“自從你當上警察局長這個鳥官,到處懸賞緝拿我,我想聽聽是怎麼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