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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亮說:“我看你呀,沒有大出息,雖然我沒有見過肖四德,我估計在他身上不是多少油水的問題,而是……放好水,泡著跟你說。”
忽聞外面一片混亂聲,緊接著傳進來摔壺砸碗的聲音、大呼小叫震呼人的聲音。英豪擔心口袋裡的傳單惹麻煩,從浴盆裡出來把傳單掏了出來,沒來得及處理,雅間的門猛地被拉開,半截布簾子一挑,出現幾個端槍的便衣,橫眉立目把住門口。緊跟著進來一位少校軍官,“幹什麼的?”
歐陽亮“嘩啦”一聲在浴盆裡站起來,赤條條溼漉漉光溜溜氣哼哼,“真他媽的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來,什麼人都有。你他媽的連招呼都不打,闖進來問幹什麼的,吃涮鍋子能往這兒來嗎?”然後倒背手,下身子往前一拱罵上了,“老子是幹你的!”
要不怎麼說,話是攔路虎呢,歐陽亮如此耍橫,立時把少校軍官鎮住了。不問,這位肯定有來頭,可是,光著身子只見他天生的傢伙大,看不出來身份大不大,於是亮明自己的身份探虛實,“鄙人警備區情報處長刁福林,奉命執行公務捉拿嫌疑犯,請二位穿好衣裳配合一下。”
歐陽亮扯過一條浴巾圍住下體,“真他媽的新鮮,老子沒聽說過,堂堂的國軍處長,竟然親自捉拿嫌疑犯。”說著氣哼哼出了單間。
英豪看出來了,這位少校正是在菏裡活酒吧外面出現過的那個軍官,趕緊把傳單團溼了碾碎了,悄悄扔進浴盆,跟出來企圖作些解釋,“我們是警察公署的,你是……”
歐陽亮心中的鬱悶正好沒地界發洩,今天不想息事寧人,“甭跟他廢話,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麼?這邊來,找個豁亮地界說話。”看出來了嗎?這是想找寬綽地界比劃比劃。
英豪跟著歐陽亮這長時間,這個還看不出來嗎?加上柳聞鶯搞了他一傢伙,滿肚子不痛快,見歐陽亮不含糊,也跟著橫起來了。
“這意思我也看出來了,你們這是小爐匠戴眼睛??找茬來了,好吧,有嘛話出來說!”英豪也抻了條浴巾圍住下身。
英豪跟著耍橫,可不是那種小痞子之流的狗仗人勢,人家是有真玩意的,只不過這麼多年沒有機會施展罷了。
怎麼,忘了英豪有嘛本事啦?這可不是湊情節臨時瞎編的,本書開篇已經明確交代:“英豪是正經練過花朗道的,這種把式就是後來的跆拳道,在早稻田大學生運動會上,曾經打遍全校無敵手。事後,幾次被日本同學暗算險遭不測,為此,被迫中斷學業提前歸國。”正是憑藉這身功夫,加之年輕氣盛,當年在丹桂茶園教訓了東北軍的大麻臉,雖然險遭不測,卻因此結識花筱翠,從而演繹出公事、私事、家事、國事攪和在一起的恩怨情仇,一場曠日持久的明戰暗鬥,乃至翻天覆地的滄桑鉅變國貌更新。
刁福林聽說他們是警察公署的,本來想套近乎,問問是不是認識歐陽亮,可是沒那工夫了。他是倒著身子被歐陽亮推出來的,並且看出這二位不是善茬了。但是身著國軍校官服,說話不能草雞,“兄弟剛到任,不認識二位,請你們跟我走一趟。”他本來想說“咱們好好聊聊”的,結果說橫話說慣了,一下子變了味兒。
其實,即便這麼說,這話也沒嘛大毛病,擱在尋常日子把身份一亮,誤會也就過去了。趕上今天二位心氣不整,往日炙手可熱的接收大員,堂堂警署專員,落得讓一個屁少校盤查,就憑這個今天這麻煩算是惹定了。
英豪鐵心要活動一下筋骨,上前跨了一步,讓歐陽亮一邊歇著,挑釁的手指刁福林鼻子尖,“不認識是吧,來來,我讓你認識認識。”真是話到拳到,一記直拳先給刁福林來個滿臉花,這一拳如同耍猴的敲響了銅鑼,整個玉清池炸了廟,浴客們光著身子紛紛躲避。不知死的倆便衣居然舉槍大喝:“都不許動!”這種時候,哪有人聽他們嚷嚷,不但沒有震呼住任何人,澡堂子裡面反而更亂了。嚇破苦膽的窩囊廢浴客,竟然一絲不掛竄到大街上,造成玉清池外頭交通堵塞。
歐陽亮坐在藤椅上害怕英豪吃虧,飛起腳丫子將便衣的手槍踢飛,兩隻手槍落入英豪手中。英豪也不上前,拉過一把藤椅,坐下欣賞繳獲的手槍。
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呼啦啦”又擁過來幾個便衣,把歐陽亮和英豪圍在中間。
且說此便衣兒,卻不同於日偽時期的那些漢奸白脖兒,眼前的這些便衣兒,全都是正規國軍化裝的,也都是受過訓練有兩下子的。英豪不管那個,難得有了撒歡的機會決不會放過,把兩把手槍放在椅子上跳起來,拳腳並用上來一個擊倒一個。別嫌這裡羅嗦,英豪不容易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