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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最慈愛的母親。
可不知不覺間,非煙的淚打枕頭打溼了,她才發現自己不停的流淚,她想發怒,她想狂喊,可她的教養不允許她這樣做,於是,她對自己說,明天就回家去,永遠離開薛崇簡,永遠離開這個骯髒的是非之地。
可她的心卻在猶豫,她一想到永遠再不能見到薛崇簡,她就痛得渾身抽搐,她一想到她將再不是薛崇簡的妻子,她的心就將刀刻一般痛楚,也許應該留下來,留下來繼續做她的妻子,繼續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可一切都變了,太平公主……,她為什麼要帶自己的兒子下地獄?她為什麼會愛上自己的兒子?
非煙痛得蜷縮起來,甚至一想到明天也許會看到太平公主,她就覺得噁心,公主,你那麼美麗,你迷盡了天下的男人,可你為什麼……?
非煙找不到答案,只要她一閉上眼睛,她就似乎看到薛崇簡緊緊的抱著太平,緊緊的將她擁到懷中,深情的親吻著她,他臉上蘊滿了難以訴說的深情,那樣的蜜意柔情,那樣的情深如海,他的神情不再冷漠,他只是一個純粹沉浸在愛情中的男子。
非煙不敢閉上眼睛,她等侍著薛崇簡,她想向他訴說她的心中的痛和苦,他一定會了解的,可他沒有回來,他在陪太平公主,他甚至沒有想起過她吧,非煙的心一點點的碎裂了,她覺得她整個人都破碎了。
當早上刺目的雪光將她喚醒,她發現一切都似乎沒有變化,院落中非常安靜,只有梅花靜靜的散著香氣,下人們無聲的完成他們的工作,太醫們殷勤的為武延寧換藥,薛崇簡仍然沒有回來。
非煙痴痴的想他也許陪伴公主在傾聽樓底那脆若鳴玉的流水聲,她失魂落魄的梳洗完畢,慢慢走到武延寧房中,卻驚異的發覺太平公主靜靜的坐在武延寧床邊,微笑著傾聽著他愉快的訴說,看見她走進屋中,她淡淡的笑意竟未退去,在柔和的光線中,她的臉散發著逼人的魅力。
非煙緩緩跪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向她行禮,還是在向她屈服,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滿是淚水。
張昌儀驚恐不安的左顧右盼,回到洛陽已經兩天了,他仍不相信自己是安全的,自從一個月前他指使人打傷了武延寧,他就惶惶不可終日,他畢竟打的是武皇最疼愛的皇孫,太平公主的兒子,這兩個女人無論是誰,他都不能得罪,可他偏偏打了他,因為他嫉妒他,他所鍾愛的女子幾乎都愛著武延寧,只要有武延寧在場,他永遠得不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親睞,他憤憤不平,他強迫自己對他裝出笑臉,可只是一接觸到他傲慢的眼神,他就恨得牙齒髮癢,最終他還是沒能剋制住自己。
可當他看見武延寧倒在血泊中,他才感心中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恐懼,那個男人畢竟是當朝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的親人,她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
可今天他不得不出門應酬,畢竟他是洛陽令,他得奉行自己的職守,幸好一路平安無事,遠遠看到官衙,他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來張昌宗和張易之真的為他在武皇前求了情,他不由得又神氣起來,即使是太平公主也得聽武皇的,而武皇卻得聽自己兩個顛倒眾生的兄弟的,他得意的想。
可一到官衙,他嚇得呆住了,武延寧騎在武皇賜給他的汗血寶馬上,一身戎裝,太平公主坐在官衙門口,微笑著看著他,他連滾帶爬的下馬,跌跌撞撞的跑到太平公主身邊,顫聲道:“公主,公主恕罪,公主,小人一時鬼迷了心竅,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了小人,請公主看在武皇的面子上饒恕小人,公主,小人不是人,小人……。”
太平厭惡的移了移身子,帶笑道:“張大人請起,太平今日帶延寧向您賠罪了,隨便請教張大人一個問題。”
張昌儀嚇得渾身發抖,無法回言,太平起身,姍姍走了幾步,“張大人,太平聽延寧傳您的話,說太平是狐狸精轉世,那太平想請教您,太平既然是狐狸精,那武皇是什麼人呢?武皇是太平的親生母親,莫非張大人認為武皇也是狐狸嗎?”
張昌儀嚇得涕淚交加,“公主饒命,小人那天是喝醉了,信口胡說,公主,您是姿質非凡,怎會是狐狸精,這大周朝的滿朝文武、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公主您是上天的仙女下凡,武皇是彌勒佛轉世,公……,公主,小人該死……。”
張昌儀不斷的拭著從額頭流下的冷汗,他第一次覺得這美麗非凡的女人竟是如此可怕,甚至比武則天更讓人恐懼,太平卑夷的看了看他,冷冷的笑著,“張大人,您現在再辯解已經晚了,您不是要和延寧公平的決鬥嗎?我帶他來了,你請吧。來人,替張大人整妝,張大人,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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