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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轉過臉,冷冷道:“是我固執嗎?”
薛崇簡垂下頭,一言不發,太平咄咄逼人的盯著他,“我為什麼不能和鈳兒生活在一起,難道我不是他的親人嗎?”
薛崇簡低頭想了想,柔聲道:“只是……。”
太平厭惡的說:“沒有什麼只是,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非煙的心又急促的跳了起來,她正想偷偷溜下樓,卻聽薛崇簡柔聲道:“公主,你生氣了,我知道,每次你生氣都這樣,我怎麼放心呢?你根本不會照顧小孩子,鈳兒又這樣頑皮。”
太平冷冷道:“我會照顧鈳兒的,你小的時候我曾經照顧過你。”
薛崇簡突然笑道:“公主,你知道鈳兒一晚上要起幾次床嗎?你知道他起床要做什麼嗎?你知道他醒後,如果沒有人在他身邊他會哭泣不止嗎?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讓我把鈳兒帶走吧。”
非煙突然看見他從太平身後抱住了她,輕聲道:“公主,你不會照顧鈳兒,你連你自己都不會照顧,鈳兒太小了,他什麼都不懂,公主,你明白的,今天你為什麼這樣固執呢?”
太平公主伸手推開他,起身在屋內急步走了起來,非煙向後退了退,直到確信不會被發覺才停上下來,屏息聽他們的對話,太平公主始終沒有說話,薛崇簡也沉默著,眼睛追隨著她。
過了良久,太平似乎下定決心般,“好吧,簡兒,你抱鈳兒走吧,從明天開始,你和非煙搬到宣陽坊,不要再回來了。”
非煙突然覺得非常高興,她終於可以有自己的家了,她終於可以是自己家裡女主人了,她興奮的傾聽著薛崇簡的回答:“公主,你怎麼了,你一定要把鈳兒留在你身邊嗎?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故意這樣逼我。”
非煙看他起身走到公主身邊,他高大的身影將太平公主完全籠罩起來,他激動得連話說不清楚了,“公主,為什麼?”
太平公主向後退了兩步,離開他的陰影,轉身對著月光下的院落道:“簡兒,你怎麼會了解我的心呢?”
薛崇簡向前兩步,緊緊抱住她道:“我瞭解的,我知道你害怕寂寞,可……。”
太平轉過臉看著他道:“簡兒,不要說了,你回去吧。明天你派人把鈳兒接走吧。”薛崇簡沒有說話,他低下頭,捧著太平的臉道:“公主,你總要把我的心刺得鮮血淋漓,你知道我會心痛,我希望你快樂,你明明知道我……。”
太平伸手掩住他的口輕聲道:“簡兒,別說了,你知道我的,這麼多年了,我總是這樣的。”
她離開薛崇簡的懷抱,重新坐回到銅鏡前,看著銅鏡道:“簡兒,你看,這鏡中的女人多麼美麗,美麗得甚至我自己都害怕。”
她突然抓起妝臺上的飾物狠狠向銅鏡砸去,薛崇簡衝上去抓她的手,在掙扎中,他的手破了,血流了下來,太平捧著他的手輕聲問:“流血了,痛嗎?”
她低下頭輕輕吮吸著,將汙血吐到絲絹上,薛崇簡低下頭來,他緊緊的抱住太平道:“公主,我要你快樂,不是這樣的。即使你變得很老、很醜,可我一樣的愛你,我的心永不會變的,你明白的,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自己,每次你這樣,我都恨不得自己死掉,如果能讓你更快樂。”
太平仰起頭,兩行淚落了下來,“簡兒,我太愛你了,我怕失去你,每次你離開我,我都怕得發抖,我怕你不再回來了,簡兒,我怕有一天你不再愛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辦?”她伏在薛崇簡懷裡痛哭起來。
非煙越看越迷惑,他們不是母子嗎?為什麼一舉一動都像情人一般親密?非煙告訴自己不要再看下去,趕快回到房間躺下,這只是一個夢而已,一個惡夢。
可她的腿卻一動不動,她的眼睛無法閉上,她看到薛崇簡熱烈的吻著太平,那樣瘋狂、那樣投入,而太平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似乎她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非煙的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她終於明白薛崇簡為什麼一直對她冷冷淡淡,他從未愛過她,他心裡一直愛戀的是太平公主,那個美麗而驕傲的女人,他名義上的母親。
正文 第九章 第七節 姓氏
非煙渾身冰冷的回到房間,她想自己生病了,自己做了一個惡夢,雖然窗外月光如夢,雖然窗外的雪光閃閃,但非煙還是躺到床上,告訴自己趕快入睡,侍明天早上醒過來,一切都會回覆原來的模樣,她仍然相信薛崇簡愛她,只是出於害羞才一直冷淡她,她仍然安心留在太平公主府中,依附於她的保護,她仍然將太平公主看成世上最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