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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她終於下旨准許李迥秀休掉阿藏,但借了一個極小的錯,將李迥秀遷為巖州刺史,太平想到這裡,不禁黯然道:“李大人,我聽說李夫人已先行啟程前往巖州,可有此事?”
李迥秀道:“是,內人執意要隨下官前往巖州。”
太平點點頭,卻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李迥秀突然起身道:“公主,天色已晚,迥秀告辭了,昨日我得一奇花,現獻與公主。”說完遞上一個紙包。
太平含笑接過,“李大人,此去巖州路途遙遠,望大人多多珍重。”李迥秀不置一辭,只一揖到地,回身走了。
正文 第七章 第六節 斷腸
太平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發現紙上有字,忙開啟紙包,包內是一束早已乾枯的花,顏色豔麗,儲存極好,幾乎沒有折損,太平細細的看紙上的字:臣李迥秀即將遠行,料此生不能迴歸洛陽,唯有將心事託於筆墨。秀自與公主相識,便傾於公主的才情與美貌,然羅敷有夫、使君有婦,秀只有將此深情埋於心底,今日一吐,雖為時晚矣,但秀只望公主知曉秀的一片痴心便足矣。包中此花名為斷腸,傳聞上古時期,一婦人之夫被迫離家,此婦人思夫心切,每日在北牆下遙望夫婿,迎風流淚,幾年後,婦人鬱鬱而終,只餘經常立足之處一片鬱鬱蔥蔥的花草,其夫歸家後,見此花灑淚道:“此花色如吾妻之面色,而她卻入黃泉,吾見此花如見吾妻,使吾斷腸。”此後,其花被稱為斷腸花,秀在巖州將遍種此花,以託秀之思念。
太平心中一陣難過,收拾好花後,又細看一遍那篇文字,默默回味,只覺李迥秀一片真情傾注在字裡行間,令她心懷激盪,不能自己,耳聽窗外風聲嗚嗚,冷月寂寂,只覺得前途茫茫,不由得痴了。
李顯一邊拭汗,一邊對太平道:“太平妹妹,你看這將近中秋,仍是這般熱,皇上要你們陪我到終南山上狩獵,真難為你們了。”
太平笑道:“顯哥哥,十幾年了,你也謙遜了,其實出來也好,洛陽城裡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這裡卻青山寂寂,鳥語花香,實是避事的桃源,你不用陪著我,自行去玩吧,我略略休息一會兒便……。”
正說話間,卻聽見兵器及弓弦之聲,四周似乎殺出無數人來,李顯手下的武士忙奮力抵抗,在亂流中,太平與李顯被衝散了,一直守在太平身邊的薛崇簡將太平從馬車中抱出,與他並騎,揮舞刀劍衝出重圍,但四周都是人,只有馬嘶人叫,亂成一片。
薛崇簡怕傷到太平,伏在她身上,打馬向人少樹密的地方去了,好容易聽不見人聲,天卻黑了,兩人在林中摸索著行路,不時被突兀的樹枝及動物嚇得,好容易兩人找到一處水源,薛崇簡探明四周無人,才將太平扶下馬來,兩人的衣服在林中被樹枝勾破,襤褸不堪,臉上更是滿布血汙。
太平的一隻鞋丟了,赤足站在地上,薛崇簡找到一片茂盛的草地,扶她坐下,又撕碎了衣襟,沾水替她拭淨了臉,喂她喝了水,自己才在水中洗了臉手,飲水。
四周十分安靜,偶爾傳來鳥的鳴叫聲,顯得很可怖,月光淡淡的,四周的一切都浮在若有若無的水霧中,薛崇簡仔細檢查了周圍的環境,將馬牽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才回到太平身邊坐下,她很冷靜,只有些發抖,薛崇簡知道那不是害怕,只是因為冷。
看到她,他突然放鬆下來,卻覺得肩胛處一陣疼痛,不由呻吟出聲,太平仔細檢查,發現他被人破傷了,幸好只是一個很淺的傷口,沒有傷到骨頭,她用水替他洗了傷口,撕破內衣正要替他裹傷,鮮血又從傷口流了出來,太平一愣,俯下頭用口吸吮傷口的血汙,薛崇簡猛的一抖。
太平一驚,正要詢問,薛崇簡卻猛的將她抱在懷裡,濃郁的體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在黑暗裡,他看不清她的臉,透過她單薄的衣服,他知道她在發抖,他的手顫抖著撫摸她的身體,游到領口,他毫不猶豫的遊了進去,溫潤光滑的肌膚,他倒在太平身上。
眼前似乎騰起一片水霧,四周模糊不清,只聽見她似乎喃喃的說不,感覺她略略抗拒的手,他的手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不停的遊走,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會,他沒有女人,雖然與他在一起的其他青年男子曾在酒酣耳熱之際談起過女人,他耳濡目染的知道了男女間的一切秘密,但他從未真正有過女人。
在他心裡,他的女人是她,他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侍他的感情,他只要她,是的,要她,就在此刻,她的衣服隨著他的手褪去了,耀目而晶瑩的肌膚令他瘋狂的親吻著她,眼睛、鼻子、嘴,他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