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甚至連皇上做媒,他們都不答應,有人可說是因為公主你。”
太平又驚又怒,猛的站起身來,對太監厲聲道:“靠岸,儘快靠岸。”她臉上閃過一絲兇惡,儘管只是一瞬即逝,但也把船上的眾人嚇得目瞪口呆,而阿藏卻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太平冷若冰霜的臉。
太平有些不安的看著武則天,她的雙眉緊鎖著,愁容滿面,太平柔聲問:“皇上,你有心事?”
武則天道:“太平,朕想給阿藏找個婆家,你看這滿朝文武百宮誰合適?”
太平一驚,低聲道:“皇上,婚姻一事非同兒戲,既然阿藏想成婚,心中必定已有人選,皇上何不詢問她自己的意思?”
武則天嘆氣道:“太平,因為朕知道她想嫁的人,朕才如此煩心。”
太平猛的一驚,緊張的問:“她莫非看上了誰家的王子。”
武則天搖頭道:“不是,她看上了鳳閣侍郎李迥秀。”
太平頓時失笑,便掩住嘴,看著武則天,武則天沉吟良久,輕聲道:“太平,朕要你親自向李迥秀提親。”
太平臉色大變,她突然覺得武則天變了,她竟然為那兩個嬌媚的男人命令自己的女兒做令天下人恥笑的事,良久,太平一字一頓的說,“皇上,你的聖意太平無法勝任。”
武則天凝視著太平,“平兒,朕知道你不願做此事,但朕實在無計可施才要你……。好了,就這樣。”
她說完,沒有再看太平,急急走了,留下太平一人坐在殿中看著她的背影出神,她太瞭解武則天了,她知道李迥秀傾心與她,如要其他人宣,誓必會引起李迥秀的抗拒之心,只有她,才能令李迥秀心悅臣服,因為她在宣旨的同時也在宣洩她的心聲,她不愛他。
太平苦苦一笑,李迥秀生於世家,他的祖父、父親都擔任過刺吏,他母親出身寒微,進李府時連名字都不知道,但卻是萬里挑一,極為罕見的美女,被納為妾後,不久便生下了李迥秀,李迥秀繼承了母親的血統,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又極有文采,自小便負有盛名,更喜歡結交朋友,吟詩飲酒,卻不因酒亂性,號稱當代第一風流人物,他的妻子文靜嫻雅,大方端莊,極得他的喜愛,現要將他兩人折散,一定引眾人不恥,就連飛揚跋扈的武承嗣,也因奪人之妻而失去人心與皇上的寵愛,最後失去性命,現在,她又要為兩個為天下人不恥的男寵荒淫的母親去折散別人的家庭。
太平想笑,眼淚卻流了下來,一切都變了,甚至連武則天對她的愛也在改變,變得可有可無,變得淡薄,變得無足輕重,甚至比不上她對那兩個男寵的愛。
太平強裝笑吟吟的樣子對李迥秀道:“李大人,皇上命太平為你做媒。”
李迥秀奇怪的問:“公主,下官早有妻室,何來做媒一說。”
太平臉顯尷尬之色,半晌,她又笑道:“李大人,皇上有意將張昌宗與張易之的母親許給你為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迥秀又是詫異,又是憤怒,“公主,下官……。”
太平打斷他,“李大人,這是皇上的聖旨,誰也不能違抗,甚至包括我。”
太平幽幽吐出一口氣,“李大人,人活在世上,總有些事不如意,快快樂樂的生活才是真諦,自古以來,夫可休妻,任是誰,都逃不掉綱常,你若明白,就回去準備婚事吧。”
太平不敢看李迥秀的神色,她快步走到廳門口卻又站住了,“李大人,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就會快樂很多。”她喃喃的話語,即像是勸慰李迥秀,又像是在勸慰自己。
武則天疲憊的看著太平與狄仁傑,他們正在為她的生辰慶典列外地朝賀官員名單,她開始有些煩躁,從早朝到現在,她有五個多時辰沒有看見張昌宗了,婉兒也不知去了那裡,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時日,她敏感的察覺到婉兒似乎與張昌宗之間似乎有不可告人的曖昧,可她卻沒有抓到證據,她費力的抬眼看了看太平,自她要太平為阿藏向李迥秀提親後,太平明顯與她疏遠了。
太平,她是她在大明宮裡唯一的指望,她不解孃的心,也許群臣的議論果真傷了她,她曾聽人隱晦的說李迥秀傾慕太平,時時寫詩稱頌太平,可這有什麼錯呢?她不過是想為自己的情人的母親找個丈夫,女人需要男人,太平也有薛崇簡陪伴啊!
想到薛崇簡,她似乎看見那個沉默寡言,平靜如水的俊秀的男孩,他終歸要成親,要離開太平,那時,太平只有面對寂寞了。
武則天一陣心酸,她抬起手伸向太平,“太平,到朕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