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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詫異的看了看狄仁傑,輕盈的走到武則天身邊,正要施禮,武則天握住她的手,“太平,你坐下,坐在朕身邊。”
太平依言坐下,武則天放心的閉上眼睛,陷入假寐,她的魂魄似乎飄飄蕩蕩的離開了她,她一個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明宮中,宮裡的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人理睬她,她孤獨的走著,突然來到上官婉兒居住的別院,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準備進去休息,卻聽見男女交歡聲,她想,怎麼三思竟會跑到同宮?不知不覺進了門,卻發現與婉兒交歡的男子竟是張昌宗,他狗一樣伏在婉兒身上,看都不看她,她氣得手足冰涼,正想上前拉開他們,卻聽婉兒道:“皇上,你老了,這兩個美少年愛的是我。你給不了他們快樂,他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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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大怒,卻聽太平的聲音在輕喚她,“皇上,皇上。”她猛的睜開眼睛,見太平滿臉關切的看著她,她嘶聲道:“太平,你叫人去押張昌宗和上官婉兒來。”
太平不知所謂,便轉眼看著狄仁傑,他微微點了點頭,太平高聲道:“來人,宣張昌宗,上官婉兒見駕。”
太監們傳旨去了,太平見武則天閉上眼睛,正想離開,卻聽武則天道:“太平,顯離開多長時日了?”
太平低頭算了算,“十幾年了。”
武則天哦了一聲,便不說話,許久,她又道:“狄愛卿,朕老了,你說朕的江山應傳給誰?”
狄仁傑聞言,從容起身,然後五體投地,“皇上,您終於考慮這個您早該考慮的問題了,臣深思了十數年,今日即使是死,也要向皇上陳明臣的心跡。皇上,大唐的江山是太宗皇帝浴血奮戰得來的,理應在李氏子孫手上傳萬世千秋,但皇上竊取神位十數年之久,皇上,您雄才大略,在十數年間,將大唐治理得國富民強,道不拾遺,夜不閉戶,但皇上,您老了,正如臣已老邁一樣,你應將皇位還給您的兒子,您從他的手上偷到了神器,現在是還給他的時候了,先帝在逝世時,留下遺詔要您監國,輔助中宗皇帝,如您將廬陵王接回洛陽,雖然晚了十數年,但您終還是奉了先帝的遺詔。另外,有的人也在窺視您的皇位,妄想您立某些無恥小人為太子,皇上,臣斗膽問您一句,姑侄與母子誰親誰疏?老臣不明說您也清楚,老臣不想皇上百年之後,竟無人祭祀。皇上……。”
狄仁傑說到最後,已是老淚縱橫,武則天動容道:“狄愛卿,你起來,讓朕好好想一想。”太平感激的看著仍在哽咽的狄仁傑,十數年來,有誰敢向武則提及廬陵王回朝一事,只有狄仁傑敢,也只有狄仁傑能做到。
正文 第七章 第五節 還鄉
武則天靜靜的思索著,似乎並未注意到上官婉兒與張昌宗一前一後走進大殿,太平輕聲喚她,她才回過神來,眼神凌厲的注視著兩人,“六郎,你去哪兒了?”
張昌宗有些慌亂,臉色輕輕的變了,“皇上,臣,臣……。”
武則天不侍他回答,轉眼凝視著婉兒,“婉兒,你又在哪兒?自下朝這五個多時辰,你在哪裡?”
上官婉兒竭力做出平靜的神色,“皇上,奴婢在奉宸府與張大人商討《三教珠英》。”
武則天一皺眉,“商談《三教珠英》?為什麼五郎沒有參加,除你兩人,還有誰?”
上官婉兒微一躊躇,“除張大人與奴婢外,無其他人參加。”
武則天突然坐起,順手從案上拿起一個香爐向婉兒擲去,婉兒不敢閃避,香爐正中額頭,鮮血立刻湧了出來,婉兒不敢抹拭,一任鮮血奔流,張昌宗嚇得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太平忙跪下道:“皇上,請息怒,婉兒與張昌宗商談《三教珠英》是接了皇上的聖旨,想讓皇上的偉來萬世流芳,讓皇上的英名留著青史。皇上,婉兒自小便留在宮中,陪伺在你身邊,太平斗膽,求皇上給婉兒一點自己的時間,享受人生的樂趣,你不覺得每天的生活在成堆的公文,詔書中的生活雖然神聖,但是枯燥,皇上,婉兒是你的得力助手,也是你的半個女兒,皇上,婉兒對你的忠心是無人可比的,皇上,你悲天憫人,何不……。”
武則天深吸一口氣,“好了,太平,你起來,婉兒,你去看看傷勢,今晚不用伺奉朕了。六郎,你也起來吧。太平,狄愛卿,你們退下。”
太平與狄仁傑行了君臣大禮,退了出來,兩人沉默關,侍走到一處僻靜的甬道,太平突然向狄仁傑跪下,流淚道:“狄大人,太平代李家皇族向你致謝,你是大唐最忠心的大臣,是朝堂裡最勇敢的武士,太平慚愧,身為李氏子孫,卻不敢如大人般直言無忌,甚至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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