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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舞著。
不過一會功夫,雲歌和許平君也被咬到。
三人被桀犬咬死,只是遲早的事情。
正絕望時,忽聽到一個人,有氣沒力地說:“今天打獵的獵物是人嗎?王叔可事先沒有和我說過呀!容侄兒求個情,吃奴才沒事,美人還是不要糟蹋了,王叔不喜歡,就賞給侄兒吧!”
廣陵王劉胥掃了眼昌邑王劉賀,笑著說:“這兩隻畜生被我慣壞了,一旦見血,不吃飽了,不肯停口。”
劉賀一面朝桀犬走去,一面搖頭,“唉!怎麼有這麼不聽話的畜生呢?養畜生就是要它聽話,不聽話的畜生不如不要。”
話語間,只聞一聲兵器出鞘的聲音,眾人還未看清楚,一隻桀犬的頭已經飛向了半空,另外一隻桀犬立即放開富裕,向劉賀撲去,劉賀慘叫一聲,轉身逃跑,“來人!來人!有狗襲擊本王,放箭,放箭!”
立即有一排侍衛齊步跨出,搭弓欲射。
兩隻桀犬,從培育優質小狗,篩選桀犬,到桀犬養成,認他為主,費了劉胥無數心血,卻不料眨眼間就失去了一隻,另外一隻也危在旦夕,他強壓下火氣,招回了剩下的桀犬,眼內噴火地盯著劉賀。
雲歌此時才有功夫看誰救了她們,立即直了眼睛。
大公子?他……他是王爺?
難怪紅衣那麼害怕他被霍光、上官桀他們看見。他居然欺騙了她們……不對……他好像早就和她說過他是王爺,是自己當了玩笑。
他是王爺?他是被她和許平君嘲諷笑罵的大公子?
雲歌有些腦暈。
許平君死裡逃生,一個震驚還未過去,另外一個震驚又出現在眼前,不禁指著劉賀大叫了一聲,雲歌立即捂住了她的嘴。
劉賀依舊是那副不羈佻達,笑意滿面的樣子,只不過這次不是朝著雲歌和許平君笑,而是看著廣陵王笑。
廣陵王的怒火,他似乎一點感受不到,笑得如離家已久的侄子在異鄉剛見到親叔叔,正歡喜無限,“王叔,聽說狗肉很滋補,可以壯陽,不如今天晚上我們燉狗肉吃?”
廣陵王驀然握著拳頭,就要衝過來,他身後的隨從攔住了他,低聲道:“那是個瘋子,王爺何必和他一般計較。如果在這裡打起來,不是正好給了皇上和霍光找茬的機會?”
廣陵王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對著劉賀冷笑著點頭,“好侄兒,今日的事,我們日後慢慢聊。”
劉賀皺起了眉頭:“我可沒龍陽之癖,只喜歡和美人慢慢聊,男人就算了。何況你還是我王叔,又大我那麼多,這都罷了,反正我們皇家的人亂個把倫不算什麼,最緊要的是王叔長得……唉!侄子記得皇爺爺六十多歲時,依舊相貌堂堂,妃子們也個個都是美人,皇叔卻……”劉賀上下打量著廣陵王,表情沉痛遺憾地搖頭。
廣陵王的臉色由黑轉青,由青轉白。
廣陵王殘暴嗜殺,貼身隨從看他的樣子,怕禍殃己身,不敢再勸。
一個瘋子王爺,一個莽夫王爺,兩人相遇就如往熱油鍋裡澆冷水,不“噼裡啪啦”都不行。兩邊的侍從都開始挽袖擦掌,做好了準備,去打他個“噼裡啪啦”的一架。
忽聞馬蹄聲急急,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成君不知王爺在此行獵,未及時迴避,驚擾了王爺,求王爺恕罪。”
霍成君一面說著,一面從馬上跳下,趕著給廣陵王請安。
和霍成君並驥而來的孟珏也跳下馬,上前向廣陵王行禮,視線從雲歌身上一掃而過。
廣陵王對霍光的忌憚,更勝於勢單力薄的皇帝,雖然心裡厭惡,仍是強擠了一絲笑出來:“快起來,不知者不為罪。幾年未見,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
那隻已經被廣陵王喚回的桀犬好似聞到什麼味道,鼻子深嗅了嗅,忽地嘶叫了一聲,猛地掙脫項圈,向霍成君撲去。
眾人都失聲驚呼,廣陵王也是失態大叫,想喚回愛犬,愛犬卻毫不聽從。
危急時刻,幸有孟珏護著霍成君躲開了桀犬的攻擊,他自己堪堪從桀犬嘴邊逃開,一節袍擺被桀犬撕去。桀犬還想再攻擊,已經被隨後趕到的侍從團團圍住,趕入了籠中。
霍成君面色蒼白,眾人也都餘驚未去。
只劉賀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笑眯眯地盯著霍成君上下打量,一副浪蕩紈絝子的樣子,毫無男女之別的禮數,也毫不顧忌霍成君的身份。
霍成君側頭盯了劉賀一眼,心中不悅。雖然看他的相貌穿著,已經猜出對方身份,但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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