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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姐姐有機會一定要見見昌邑王,論長相俊美,無人能及這位王爺。”
許平君和雲歌都是一笑,在沒有見過孟珏之前,富裕說此話還不錯,可見過孟珏後,如果只論外貌,也只有大公子的魅惑不羈可以一比。若這世上想再找一人比他們二人還好看,只怕很難。
“聽聞這位王爺脾氣好起來,給丫頭梳頭打水、服侍沐浴都肯,可脾氣一旦壞起來……”富裕瞄了眼四周,壓著聲音說:“先皇駕崩時,昌邑王聽聞後,居然照常跑出去打獵,連奴婢都要服喪痛哭,可王爺依舊飲酒作樂,追著丫頭調戲,是個無法無天的爺……咦!一頭鹿……”
一頭鹿從林間竄出,閃電般繞過富裕身側,跳入另外一側的樹林中。因為隔著濃密的刺莓,追在它身後的箭全部落了空。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從林間奔出,滿面怒氣地瞪向富裕。
富裕雖不認識來人,但看到他衣著的刺繡紋樣,以及身後隨從的裝扮,猜出來人應是位王爺,再看此人的形貌舉止,黑眉大眼、臉帶戾氣,應該既非儒雅的燕王,也非俊秀的昌邑王,而是殘忍嗜殺的廣陵王。
好的不碰,歹的碰!富裕渾身打了個哆嗦,面色蒼白地跪下,頭磕得咚咚響,“王爺,奴才不知道您在這裡打獵,奴才以為……”
“本王在哪裡打獵還要告知你?”
富裕嚇得再不敢說一句話,只知道拼命磕頭。
許平君看形勢不對,也跪了下來,雲歌卻是站著未動,許平君狠拽了拽雲歌衣袖,雲歌才反應過來,低著頭,噘著嘴跪在了許平君身側。
“你們驚走了寶貝們的食物,只好拿你們做食物了。”廣陵王拍了拍身側的兩隻桀犬,“去!”
桀犬不同於一般的犬,是將挑選出來的最健康的小狗關於一屋,不給食物,讓它們互相為食,唯一存活下來的那隻狗才有資格成為桀犬,民間的獵人馴養桀犬,一般以九為限,但宮廷中的桀犬卻是常常將百隻狗關於一屋來挑選,養成的桀犬殘忍嗜血、可鬥虎豹,珍貴無比。
富裕哭著求饒,卻一點不敢反抗。
許平君倉惶間,一把推開了雲歌,擋在雲歌身前,“快跑。”怕得身子簌簌直抖,卻隨手抓了一根樹枝,想要和桀犬對抗。
兩隻桀犬,直撲而來,平君手中胳膊粗細的木棍,不過一口,已被咬斷。
雲歌也隨手揀了一截木棍,一手揮棍直戳犬眼,將攻擊富裕的桀犬逼退,一手把平君拽到自己身後,讓攻擊平君的桀犬落了空。
兩隻桀犬都盯向雲歌,雲歌的身子一動不敢動,雙眼卻是大睜,定定地和桀犬對視,喉嚨裡發著若有若無的低鳴。
桀犬立即收了步伐,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如臨大敵,殘忍收斂,換上了謹慎,在雲歌面前徘徊,猶豫著不敢進攻。
“許姐姐,你帶富裕先走。”
雲歌的聲音冷靜平穩,可許平君看到她脖後已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走?全天下都是我劉家的,你們能走到哪裡去?”廣陵王看到桀犬對雲歌謹慎,詫異中生了興趣,“有意思,沒想到比打鹿有意思!”啜唇為哨命桀犬進攻雲歌。
桀犬在主人命令下,不敢再遲疑,向雲歌發起了試探性地攻擊。
不過兩三招,廣陵王已看出雲歌雖然會點拳腳功夫,招式也十分精妙,可顯然從未下功夫練習過,招式根本沒有力道,恐怕連半頭桀犬都打不過,之前也不知道怎麼嚇唬住了桀犬。
雲歌完全是模仿從雪狼身上學來的氣勢和嗚鳴。
桀犬本以為遇到了狼,從氣勢判斷,還絕非一隻普通的狼,所以才分外小心。此時發現不是,謹慎消失,殘忍畢露。一隻攻向雲歌的腿,雲歌后退,裙裾被桀犬咬住,另外一隻藉機跳起,躍過同伴身子,直撲向雲歌的脖子,雲歌的裙裾還在桀犬口中,為了避開咽喉的進攻,只能身子向後倒去。
平君不敢再看,一下閉上了眼睛,只聽到一聲粗啞的慘叫,她的眼淚立即流了出來。
忽又覺得聲音不對,立即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富裕護住了雲歌。此時兩條桀犬一隻咬著他的胳膊,一隻咬著他的腿。
富裕慘叫著說:“王爺,吃了奴才就夠了,這兩位姑娘是公主的貴客,並非平常奴婢……”
廣陵王卻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興致盎然地看著眼前一幕。
雲歌翻身站起,揮舞棍子,和桀犬相鬥,阻止它們接近富裕的咽喉。
許平君一面哭,一面撲過去,揀起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