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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雲歌的家和親人?那可太好了。”
孟珏看著許平君,“平君,你和雲歌認識已非一日兩日,可你怎麼還那麼糊塗?”
“我當時……當時只是覺得雲歌回了家,也許可以少傷心一些。”許平君咬住了唇。
孟珏唇角微揚,似乎在笑,實際上沒有任何笑意,“我知道你心裡緊張劉病已,而云歌自從認識病已,就對他與眾不同,很多事情上對病已近乎言聽計從。可雲歌既然當年未和你爭,現在即使我傷了她的心,她又怎麼會再去和你分享劉病已?你小看了雲歌,更小看了自己,枉雲歌將你視作姐姐。”
許平君藏在暗處的心思和恐懼被孟珏一語道破,眼淚一下全湧了出來。
這幾日,孟珏和病已都忙著尋找雲歌。病已對她和以往一樣體貼,孟珏卻對她十分冷淡。可她並不怕孟珏的冷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她憑直覺,感覺出孟珏也許怪她,但絕對沒有氣她,甚至他還能理解她。她反倒對病已的體貼忐忑不安。
眼前的男子有優雅高貴的舉止,有可敵國的財富,溫和下深藏的是疏狂傲慢,不管是王爺還是霍光都不能令他折腰。
可本該是高高在上的人,卻奇怪地擁有和她一樣的靈魂,一種來自社會底層的陰暗和自私,以及為了卑微心願而不惜付出所有的掙扎。
她知道她的感覺十分荒謬,孟珏怎麼可能和她一樣?可她就是如此覺得,甚至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就有這種想法。
她藏在暗中的那些私心,那些不光明的想法,在他面前似乎都沒有什麼不對,都是十分正常的心願和做法。
“孟大哥,我……我就是怕。雲歌聰明美麗,人又好,可她越是好,我越是怕。病已寫的字,我不認識,可雲歌認識;病已吟出的詩賦,我聽不懂,可雲歌聽得懂;病已笑擺的圍棋,我根本不解,可雲歌知道如何回應病已的嘲笑,她只隨手下了一子,病已就撫掌大笑。而病已……我從來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成婚前是,現在也是。有時候,我甚至連他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看不出來。就拿這幾日來說,我寧可他對我發脾氣,怪我為什麼知道雲歌要走,既不告訴他,也沒有盡力挽留雲歌。可他什麼都不說,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我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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