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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宮女犯了什麼事兒。她氣得身上發抖,點頭道,“原來被軟禁了的和親公主在你們眼裡連懲罰一個奴才都沒有了……”轉而指著殿門外,“都給本宮滾出去!不要讓本公主見到你們一片一角,滾!”
呼呼啦啦的太監奴婢從從大殿裡連滾帶爬的湧出來,最後一個跑得慢了還被甩過來的花瓶砸了腳後跟兒。
等所有的人都跑了,看著殿裡滿地的碎渣子,她才靜下來。周圍靜悄悄的,連聲鳥兒叫都聽不到,只有夏日的斜陽從各個地方竄進來。樂心坐在地上抱著膝嗚嗚的哭,知道自己沒出息,處處遭人拿捏,她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司桓宇惹得他這樣針對自己。此時的她披頭散髮,滿臉狼狽,一個人頹廢到了極點,廣袖羅裙鋪散在周圍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將她圈禁在其中,微微顫抖的肩總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可是即便美人再楚楚可憐,霍駿也不會因為她而改變決定。只不過他沒料到的是,平時看著不急不躁的一個女子,竟會有這麼大的火氣。這邊的事早早就有人通知了他,等他過來的時候她正摔瓶子砸人呢,霍駿勾勾唇角,原來她也不能免俗嘛,為了一個正妃的位置如此大動肝火。
戲看完了,霍駿搖著扇子悄沒聲息的離開了檀香殿。只要她不給他搗亂,就留著吧,天底下美人多的是,像她這樣美的低調又吸引人的卻不多。
一個月前的早晨,風紀遠在他們的小屋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掛的老高。屋門外還有幾個半大的皮實小子擠著腦袋喊夫子。風紀遠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實過,他撐著身子坐起來,叫了幾聲樂心卻沒人應她,那時候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恐慌。她沒有給他留隻言片語,而他發了瘋似的找遍了整個月湖的地界。
郝大夫家的阿緹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阿緹爹哭喪著臉來找他,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給了他。風紀遠背靠在家門前的老樹幹上,心裡空蕩蕩的像冬天裡破了窟窿的窩棚,刀子似的寒風呼呼的刮進來,整個人從腳心冰到頭頂。她連點傍身的技藝都沒有,出去了還不是等著被那些鷹爪抓嗎?風紀遠又搖頭苦笑,她可不就是明擺著故意被抓嗎?
他早先就不應該對她放鬆警惕的,風紀遠那時候恨透了自己的大意。悲傷憤怒總歸不是時候,他連夜離開了月湖,到了外面喬裝打扮,設法與李銳取得聯絡。司桓宇那邊沒什麼動靜,他不確定樂心是不是已經落在他手裡,倒是後來聽說大街上抓了個小子,後來再沒動靜兒,按照他們的描述有點像阿緹。風紀遠偷偷潛入庸親王府查探過沒有發現樂心的影子,也沒發現有阿緹的蹤跡。後來他有找機會潛進了平南王府,王府被明裡暗裡包圍著,闔府內只有平南王在,他心裡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樂心一個女孩子,不管流落在哪裡或者落到誰的手裡都……風紀遠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她是個好姑娘,命運不會待她這麼薄的,一定不會的……
人亂了心思,在夜裡總是睡不著的,幻影重重摺磨的人不成樣子。有時候風紀遠是真的恨,發誓找到了她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什麼事不能跟他說非得自己跑出去?她連抓只雞的力氣都沒有,離了他頂個什麼用?!怨著怨著就紅了眼眶,又想著只要她回來他什麼都不追究……
後來找人的事兒被祝平安攬下來了,畢竟風紀遠是千萬將士的主心骨,縱然現在他被通緝,但邊關的將士只認這一個統帥。權力搖擺的世界裡,凡是手裡有點兵力的王侯都躍躍欲試地想各自為政。風家軍是風家幾代男人拉拔起來的一支強盛的兵力,朝廷忌憚,定會注入自己的人瓜分這份氣力。奈何風家治軍嚴謹,不僅沒能將其四分五裂,甚至激起了十萬大軍的反抗之心,找回自己的主子那是必然的。
司桓宇性情越發暴戾乖張,只管自己舒心,緊握著操控大權不放,手底下的官員怎樣苛政刑罰他就不管了。整個國家衰敗的趨勢漸顯,太子無能,能力挽狂瀾的只有當今皇上了。
皇上在深宮中不省人事,如今的形勢看來,皇上的病蹊蹺大了,想方設法將皇上偷運出來,暗地裡遍尋名醫,只要皇上醒了這個國家就有救了。庸親王擅權專政,險些攪得國家大亂,皇帝就算不殺他,流放也是必然的。等找到了他的孃親,了了心事,再求皇帝賜婚。按說她跟他已經定過婚,不需要再徵得父母以外的人的同意,可她現在的身份是個公主,還是要和親的公主。好在赤峰的野心敗露了,聯姻也是不成的了。
他在這一邊計劃,卻不知道該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
風紀遠望著滿天雜亂的星子出神的時候突然腦中一個機靈,他怎麼就把霍駿給漏了呢?平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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