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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狠話,讓他自己生氣去吧,氣著了一時半會兒也就不愛搭理她了。
腳上生風似的,拖著長長的曳地宮裙快步向檀香殿走去,她心頭打一個突,跟他交惡了,萬一他扣著玉津的訊息不告訴怎麼辦?為難的時候,咬咬嘴唇,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解決了眼前的難題要緊。
霍駿揹著手,望著在空氣獨自裡盪漾的珠簾子,眉目透著不悅,即便常人看來他比較和煦,可是生在帝王家的哪個不是被人恭維著長大的?霍駿心氣兒向來高傲,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被千都的公主明裡暗裡一頓撒潑說不氣惱是假的。
霍駿寒了眸子,望著門腳兒上那一片太監袍角,冷然叫到,“連城,滾進來!”
連城額上有汗,弓著身子進門兒聽訓,“擾了主子辦公,是奴才的錯,請主子責罰。”
霍駿站在案前,眉眼不甚愉悅的樣子,“千都的公主在赤峰內廷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告訴下邊兒,沒有本殿的首肯,不許寶珍公主出檀香殿一步!”
☆、第73章 軟禁
這邊樂心遭到了軟禁,可司桓宇的訊息還是鬼使神差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司桓宇跟霍駿僅是個相互利用的關係,霍駿能在司桓宇眼皮子底下插人,焉知司桓宇安插在這邊的眼線就少了?
就在樂心在殿裡踱來踱去想法子的往外遞訊息的時候,檀香殿裡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垂著眼睫,碎步無聲地到了安樂心的身後,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主子。
樂心正在想事情,冷不丁的背後冒出個人唬了她一跳,捂著心口柳眉輕蹙,“……什麼事?”問完了才發現這小宮女的口音竟是玉津口音,玉津人怎麼會在赤峰的皇宮裡當差?
“你是玉津人?”
小宮女應個是,“奴婢小月,原在庸親王爺府上伺候。”
他?樂心略一想就明白了,庸親王府上的一干奴才主子哪一個是吃乾飯的?偏偏還在她的殿裡當差,樂心勾勾唇笑的苦澀,繞了一大圈,自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原來他全看在眼裡。還真是諷刺啊,自以為是的聰明、自以為是的救娘、親幫紀遠,到頭來只不過是他眼裡的跳樑小醜。
司桓宇就好像無所不能一樣,什麼都在他的掌中控制著,她甚至擔心起了月湖,她從那裡出來司桓宇必定也能查到,像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會不會對那裡的人不利?
紀遠呢?抗旨回京,殘殺禁軍,劫掠和親公主,司桓宇弄了一頂重重的罪帽扣在他頭上,隨便一條都能治他死罪。他不能明著現身,所有的謀劃都只能在暗裡進行。她的行蹤早就被司桓宇掌握了,那他的行蹤會不會也被司桓宇知道了呢?她咬著嘴唇,不會的,紀遠他是有勇有謀的大將軍,司桓宇沒那麼容易得手的……
樂心頹然坐在春凳上,“你主子有什麼話?”
小宮女雖然低著頭,語氣裡卻不見一點卑微,說話捏的恰到好處,“王爺唯恐平南王妃在府上住的無聊,叫奴婢捎個話給您,說是讓您抽個空回去看看,也好陪王妃說說話解解悶兒,儘儘孝道。”
樂心一聽心裡拱火的厲害,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司桓宇真是拿捏著她當成麵糰了。眼前的茶盞被她一揮袖子掃到了地上,夏天宮殿裡的地毯早就收起來了,青花瓷茶盞碰到地上的玉石淨面發出刺耳的破碎聲,冒著熱氣兒的茶水灑了一地。她怒火中燒的瞪著眼前看似低頭順耳的宮女,凡是司桓宇的人她現在都恨得咬牙切齒。
說的好聽,這明明就是在威脅她,她已經入了赤峰的宮廷,沒有合理的由頭怎麼可能出的去,又怎麼可能回得去玉津?司桓宇明擺著是在折騰她。
“做客?他給我灌些亂七八糟的藥,拿我和親當引軍入關的幌子,到處追剿我和我的未婚夫,現在還拿我的孃親來威脅我……”說到悲憤處恨不得當初祝平安的刺殺成功,大家也就清淨了。“派你們來監視我,你主子到底要讓我幹什麼,你一口氣全說清了!就是殺人也不過頭點地,他這麼折磨我圖的是什麼?”
不管安樂心對她如何吼叫,小月只是低頭不語,任你罵破天也與我無關。聽見主子在殿內大發雷霆,檀香殿的主事女官帶著檀香宮的宮女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俯身見禮,求主子息怒。
樂心氣到極點,指著面前的小月對主事女官說,“對主子不恭不忠,帶下去張嘴五十!”她知道小月只是奉命行事,可是她心裡真的太憋屈了,氣昏了頭腦哪還有理智可言。這裡的女官宮女從沒見過她這麼氣勢洶洶的樣子,各人都一時驚著了,不知道這個平時看來老實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