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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抹一把臉。
忍足這才嘆了一聲,“這次不是我弄哭你的吧?”
“嗯。”我點點頭,忽然覺得自己放過了犯罪嫌疑人。
忍足看著我的模樣,似乎是想笑,但也意識到這並不是適合笑的時機,“這樣說的話,我就可以理解為什麼白河桑要和跡部分手了。”
像之前那樣,忍足的手又拍拍我的頭,“你,不想拖累他的未來吧。所以,才選擇提前放手。”他收回手,似乎是在謂嘆,“白河桑,真的是很理智的人。”
忍足喃喃到,“但是有時卻比誰都笨,不過也笨也笨得滿可愛的。”他忽地就側身打量打量我,“話說回來,現在的白河桑真是叫人憐愛喜歡啊。”
我背靠著玻璃窗,正視他,“忍足,不許喜歡我。”
他露出牙齒,笑了,“如你所願,公主殿下。”
於是我轉身倚著被太陽照得微微發燙的玻璃窗,安靜地笑了。
只是轉身三秒後,我又聽見了忍足的嘀咕,“如果白河桑的腿再長一些裙子再短一些頭髮再長一些性格再溫柔一些發育再良好一些我或許會考慮喜歡你的。”
“!”
“哈哈,逗你玩的。”忍足不經意地別過頭,看向和我相反的方向,“其實我,和白河桑一樣,都處在失戀期呢。”
“呃?”我驚愕地回頭,這可是,絕對能夠連續三週上榜冰帝日報頭條的爆炸八卦新聞啊。
“三年了。”忍足別過頭,但我卻從玻璃窗中的影子看見他的目光,澄淨得像從未被汙染過的高原湖泊。
“可那是我心底的秘密匣子,想交換的話白河桑就得付出代價喲。”只是忍足的語氣忽地變得輕佻,我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不必了!”
摩天輪緩緩運轉,我們都很安靜地看著外面。
他看右邊,我看左邊。
只是,夕陽下的玻璃窗,巧妙地洩露了忍足的身影。
我看著這個長髮飄逸的男孩,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送我銀懷錶的男孩,你知不知道,那隻表曾經被我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我焦急地送到那間名叫時間的灰燼的小店去檢查有沒有哪裡摔壞了。店主告訴我,懷錶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還幫我上緊了螺絲。
他還告訴我,那個表的真正含義是藏在銘刻於錶殼裡的一行字。
摯愛,我永恆的思念。
你買給我的時候,一定是不知道它的意義才送給我的。但是對於我,那就像有人輕輕在耳邊對我說我喜歡你一樣,讓人又快樂又悲傷。
每個人最想要的,不過是愛與被愛而已。
對了,跡部景吾,你知道嗎?
你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我喜歡你。
我也沒有。
沒有人可以毀滅愛情,除了愛情本身。
但是我們做到了。
他的年少輕狂,我的固執堅持,他的心高氣傲,我的無法原諒,他的隱瞞,我的懷疑,他的放縱,我的自私,共同謀殺了我們的愛情。
如果愛情會死,我要它堂堂正正地死去,像青春一樣死在透明的湖泊,像夢想一樣死在熾熱的沙漠,像希望一樣死在永恆的天堂。它死在我們擁抱之後,死在我們思念之前,死在月亮背面,死在星光永遠照不到的地方。不惹塵埃,不染泥濘,不被歲月飛刀割老,亦不被如海人潮踐踏。乾淨純白,一如初生。
若是人死了,他會被埋葬在開滿白色小花的墓穴中,若是游魚死了,它會殉葬在滄海藍天的無垠胸懷中,若是鳳凰死了,它會被投入熊熊烈焰最後絢爛重生。
可是愛情死了,我要把它埋葬在哪裡?
愛無葬身之地。
第八十一回
完
新年伊始 於轉身之前微笑再見 第八十二回 再見 東京
第八十二回再見東京
這不過是再普通的一天。
三月中旬,東京的天氣有些陰冷。
我待在房間中,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佐伯給我的貝殼,沉默得可以聽見風聲,還有遠去的風箏的哀鳴。鳳和我交換的八音盒,現在依然可以繼續運轉,只是偶爾會有兩三個雜音。冰帝文化祭時手冢遞到我面前的銀杏葉,耀眼的金黃變得黯淡無光。
一一收好,低頭的剎那,眼前餘光看見一條格子圍巾。這是前幾天去看幸村時,從丸井那裡收到的圍巾。據幸村說,這是立海大學生制服配套的圍巾。雖然不知道丸井用了什麼辦法弄來的圍巾,但我還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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