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的背景,稍稍有些不安的心又慢慢地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就像山林中的湖神,淡泊,優雅,彬彬有禮卻從來不會給人可以隨意親近的感覺。
“手冢,你的手,還好嗎?”一邊走一邊看著他的背景,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左手。
“嗯。”
“沒有勉強自己?”
他忽然停步,轉身。
我看著他又走了回來,左手撩起我耳邊的髮絲,“我答應過你。”
我的胸口,猛然一熱。回過神的時候,手冢又繼續往前走了。
彷彿,剛才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他只是平靜地遵守了一個約定,我和他的秘密協議。
“這裡,可以上去。”手冢指指一處長滿草的緩坡,然後他先行探路,指點我哪裡可以下腳哪裡不能踩。
一步一步跟著他往上爬,腳有些使不上力,手就拉著植物的莖幹接力往上爬。眼看著就快撲騰上去了,右手卻在最後扯住了一叢長有刺的灌木。
好疼!
下意識地鬆手,重心隨之往後倒。怎麼我覺得這檔子事那麼像那天在跡部家排練話劇結果我掉游泳池的感覺?
“白河!”
只是這一次,有人握住我的手,一把拉了上去。
驚魂未定的我,看看手冢,擠出一個笑容,“謝謝,手冢。”
“你……”手冢安定地站起來,“要小心。”
我驚愕地點點頭,生怕他再來一句至理名言:“不要大意”。
爬上來之後,手冢像是不經意地問起我怎麼會在這裡迷路。
我其實很想告訴他我根本不是迷路只是忘記了方向但是稍微思考一下目前的處境我就不要和他在細節上糾結了。
所以我決定簡單簡單再簡單不過地告訴他,“其實我是跟著我們學校網球部來這裡合宿因為監督讓我來沒有辦法必須來誰叫我攤上了經理這個職位今天我只是隨便走走哪裡知道走著走著就忘記了回去的方向所以現在就遇到了你。”
好吧,我最近是很少跟人說話所以一旦被問起痛處就會不自覺地囉唆了。
我以擔當吐槽役的覺悟對著手冢倒了一堆足以媲美深司的苦水,手冢卻只是看了看我,深沉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手冢?
為什麼在您的臉上會出現某種疑似頓悟的表情呢?
“走吧。”
“呃,去哪?”
“山下。”
“可是。”
“你還記得回去的方向?”手冢回頭看看我,沒有等我回答就開始邁步前進。
說的也是啊,出來又沒有帶手機現在又不知道方向只有先下山找到有人的地方再想辦法吧。只是話說回來,網球部那群小子,有沒有意識他們的經理處在迷失狀態啊。
忽地就打一個噴嚏,我揉揉鼻子。難道他們在唸叨我?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排除了這個答案。剛才待在冰冷河水中長達五分鐘後,我就有了感冒的覺悟。
只是,千萬不要那麼快就給我發作啊。
“手冢怎麼會在這裡?”和他走在一起是挺有安全感的,不過有時也太悶了。
所以我決定找點話題聊聊。
手冢頭也不回地說,“釣魚。”
“哦。”
我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下手冢釣魚的樣子,很安靜的感覺,挺適合他性格的休閒活動。我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地整理著頭髮。
一滴水,墜落在眼角,溼漉漉。
抬頭一望,又是好大一滴水直接打中眉心。
“下雨了?”
“嗯。”
居然還是這麼冷靜的回答。
我又看看手冢,似乎是沒有帶傘的樣子。
“白河,跟上。”
“來了來了。”稍微一遲疑,手冢就又走遠了。
快步追上他,我就一直看著他的背景,跟著他走。
雨很小,細細的,連綿的。
一點一點淋溼我的頭髮,我抹一把額頭的水。
汗水還是雨水,誰分得清?
只是,手冢還在前面,我必須跟上。
如果我說累,如果我叫停,手冢肯定會休息的。只是漸漸陰沉的天不給我休息的機會。在山林中,天永遠黑得比城市快。一旦到了晚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可不要重溫那段糟糕透頂的回憶。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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