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我停下腳步,白河也跟著停下。
我看著白河,剛要開口,天空卻炸響不合適宜的電燈泡。
那些美麗的煙火,此刻看來分外刺眼。
我深呼吸一口,鎮定開口,卻隱隱覺得手腳冰涼。
我問她,你喜歡赤也嗎?
她愣住了,隨即臉紅了。她想要轉移話題,我卻繼續追問,喜歡嗎?
她卻依然答非所問,只是看著天空中的火花。
煙火泯滅,宛如愛一般緩緩降落。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追問。
她的躲避還有退卻,謀殺了我的勇氣。
沒有辦法呢。
只有對她,我沒有辦法呢。
我沒有辦法拿出氣勢震住她,也沒有其他辦法欺騙她,我只是拿她沒有辦法而已。
因為她是我喜歡的人。
現在,請允許我試著像戀人一般牽手,十指相扣。
哪怕是幻像,哪怕是虛偽,也是幸福的倒影。
哪怕她從來沒有愛過,喜歡過,甚至動心過。
至少我,曾經用一秒鐘的時間,愛上那個哭泣的漣漪。
所以後來新學期來臨後,當我得知白河轉學搬家的時候,我並沒有特別的驚訝。
心疼的感覺,也只剩下了淡淡的稠悵。
對於白河,我的第一直覺或許是最正確的。
微笑漣漪。
那個我要用一輩子時間去懷念並銘記的女孩子。
最後終於如童年記憶中的湖面漣漪一般,不管再怎麼美麗,最後終究煙消雲散。
微笑漣漪
完
秘密花園 一樹夏花 真水無香
真水無香
題記――狂亂暴動之物退散吾不知恐懼為何物吾乃真正之王
自我記事起,雙手中握緊的便是一把木刀。
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每當我走過家裡那條陰暗的走廊,看到玻璃櫃中那把經歷無數風吹雨打,那把因為汗漬而變色的木刀,總是下意識地憶起童年終結的一天。
蓮二說,當一個孩子第一次意識到死亡本身的恐怖並因此恐懼時,他的童年就結束了。
他說的很對,我的童年死得比其他人都早。
那一天夜裡的雨很大,風很強。東京的天空,電閃雷鳴。
我咬著下唇直立在雨中,便是這時我也沒有鬆開手裡的木刀。
嘴唇開始感到刺痛,我抹一把下巴,血跡斑斑。
血水開始混著雨水染紅了衣領。
我倔強地站著,我的精神決意頑固到底。但我此刻渾身溼透又冰冷,只覺身體幾乎要僵硬了。
我的身體比我的心坦率得多。
之前的傷口因為雨水開始愈加疼痛,我咬緊牙齒不讓自己示弱。
淚水是軟弱的象徵,所以真田家的人不相信眼淚,真田家的孩子也不需要眼淚。
因為和別家孩子打架的事情,我被盛怒的祖父懲罰去後山樹林中思過。
一去就是一天一夜,沒有一個人來看我,也沒有任何人敢來探望我。
我知道,如果我當時承認自己的錯誤,也許祖父不會那麼生氣。
但是我拒絕了。
因為我沒有做錯。
動手的是他們,不是我。
我只是還擊,先欺負人的是他們。
但是他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他根本就沒有聽我的聲音。他甚至連一個眼色都沒有給我,只是冷冷地宣佈眾人,即日起讓我去後山悔過。
在暴風雨中,身邊的樹木像魔鬼一般囂叫著,落葉紛飛,雨水冰冷。
我第一次意識到,我也許就要死了。馬上,很快。
破滅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莫名的恐懼讓我跌倒在地,一身泥濘。
眼角余光中,他拄著柺杖出現了,一步一步。
但他並沒有再靠近,只是站在三步遠的地方,衝我怒吼。
他比世界上任何一道霹靂都要強大。
他矗立在風雨中的模樣讓我的靈魂戰慄。
“是男子漢就給我挺直腰桿站起來!”
那一刻,我的心裡充滿了憤怒,仇恨,還有更多未知的情感。
我瞪著比我高大得多的他,忽然就覺得自己在他眼裡是多麼地渺小。
甚至,微小到可以被忽略。
那瞬,我再次看見橫隔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