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堅果殼(第1/2 頁)
許廷鈞將林白蘇手上的傷口重新包紮過後,默默凝視著她。
林白蘇雙眼紅腫,臉色慘白,頭髮有些凌亂地坐在沙發的角落,顯得格外柔弱。
她哭得好累,渾身像脫力一樣軟綿綿的,心裡忽地空了一大塊兒,彷彿長年累積的鬱結全部消散了一樣,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有些不知所措。
許廷鈞一直能感覺到林白蘇生活在一個巨大的堅果殼裡,他知道那是她保護自我的方式。
但他很想打破她的外殼,闖到她的內心中,讓他來保護她,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她在裡面可以盡情地笑,盡情地歡樂,不用擔心受到傷害。
他湊近前去坐在她身邊,雙手捧住她的頭,盯著她略顯無神的雙眼,輕聲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林白蘇散亂的目光好一會兒才聚焦,回視他飽含深意的雙眸,感覺心中那個自我堅持的堡壘瞬間崩塌了,她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許廷鈞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待到後來,他整個人繃得緊緊的,臉色已然陰沉得可怕。
“你這一個月是不是經常被安排做這樣的事?”許廷鈞聲音沉抑地問道,他無法想象自己珍愛的人竟然被這樣對待!還就在自己眼前!
林白蘇委屈地點點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繼續追問,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林白蘇垂眸,蝶翼一般纖長的睫毛低垂,微微顫動,嘴唇緊緊抿起。
許廷鈞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愛極了,卻也氣極了。
說到底,她還是不肯完全信任他,所以她的快樂和憂愁都不願意和他分享。
他究竟要怎麼做?
他分不清楚是在氣林白蘇的頑固如石,還是在氣他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覺得心間勃發出一股強烈的惱怒,如潮水一般迅猛異常,讓他措手不及,他定定地看著林白蘇稍顯憔悴的面容,忽地覆唇上去吻住她,急切地輾轉和探尋,彷彿透過這樣的貼近,便可以直達她心靈的深處。
林白蘇嚇傻了,她27年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整個人懵懵的,大腦當機一樣一片空白。
等她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許廷鈞火熱的唇舌早已經深入腹地,攻城拔寨,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他,可是沒用,許廷鈞一手攬住她的頭,一手摟住她的腰,鋼鐵一般的手臂牢牢地將她擁在懷裡,她根本無力招架。
呼吸完全被奪走,口中發出的“唔唔”抗議聲,也旋即被他盡數吞沒,她本就渾身軟綿沒有力氣,又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剛剛掙扎了一番幾乎已經耗盡了她最後的體力,林白蘇完全沒辦法了,只能臉色潮紅,呼吸不穩地任他為所欲為,全身癱軟地窩在他懷裡。
許廷鈞卻彷彿不知饜足一樣,週而復始,反反覆覆,品嚐著她唇齒間的芬芳,他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白膩的面頰上,帶出陣陣顫慄,令她的心狂跳不已,彷彿隨時要蹦出胸腔。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廷鈞終於停止了攫奪,他以指腹輕柔地撫摸她紅潤的嘴唇,眸色漸轉濃黑,著迷一樣地看著林白蘇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呆呆的臉龐,不多時,他雙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壞笑著問道:“第一次?”他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生澀。
林白蘇不自然地撇開眼去,不看他。
許廷鈞瞭然,他開懷地笑,繼而收緊手臂,將她更深的埋入懷中,下頷緊貼著她的前額,右手輕拍她的肩背。
林白蘇傻呆呆地任他擺佈,她感覺自己好像發燒了一樣,臉上滾燙滾燙的,心裡更是慌得沒邊兒,腦子裡更是亂七八糟,什麼都想不清楚。
半晌後,她聽到他說:“白蘇,不用擔心,工作的事我會處理好,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等會兒我送你回家,你今晚得好好休息一下。”雖然很捨不得,但是他必須放她回去休息。
“嗯?你聽到了沒有?”一直沒感覺到林白蘇的反應,許廷鈞柔聲問道。
林白蘇胡亂地點了點頭。
一個多小時後,當林媽媽開啟房門見到女兒身邊站著的這個男人的時候,她蒼白的面容上浮上一抹訝異,“白蘇,這位是?”
林白蘇還沒有來得及答話,許廷鈞便已搶先一步,他展顏一笑,朗聲說道:“伯母,您好,我叫許廷鈞,是白蘇的朋友。很高興今天能見到您。”
姓許的朋友?林媽媽沒有印象,林白蘇的朋友她都認識,但這是哪一位啊?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溫和地說道:“你好,要不進來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