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她很委屈(第1/2 頁)
怔然半晌後,許廷鈞目光凜冽地逼視著林白蘇,聲音清冷僵硬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猜得沒錯,她果然有事在瞞著自己!
要不是自己留了心,特意引她上來,恐怕還不會發現。
窗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雨點密密麻麻地猛烈砸在玻璃上,時不時有一道白光乍現天空,林白蘇忽然感覺眼睛和這天氣一樣溼漉漉的,血在滲,手很疼,可都不及眼前的這個人帶來的壓迫感那麼強烈的折磨著她的神經。
她低垂著眼眸,輕聲答道:“不小心劃傷的。”
“你一整天都坐在辦公室裡,怎麼會劃出這樣的傷口?”許廷鈞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還不說實話!他都已經看到了,她還打算瞞他!
這個騙子!
許廷鈞輕輕放開她的手,轉而握住她的雙肩,逼她與自己對視,他雙眼凝視著她,恨不得看進她心裡去,“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陰沉得厲害,讓林白蘇覺得有些危險,她從沒見過這樣暴躁的許廷鈞。
但她還是選擇迴避,她不願意展覽自己的不堪在任何人眼前。
“沒事。”她不敢看他,“你的資料我明天再來拿吧,我現在想回家了。”
她企圖掙脫他的禁錮,可是沒成功,許廷鈞的手就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將她雙肩攥緊,林白蘇動彈不得,倔強地與他對視,不肯後退一步。
忽而,許廷鈞點點頭,問道:“你不肯說,是嗎?”
林白蘇怒了,他憑什麼對自己這麼咄咄逼人?她林白蘇活了小半輩子,從來都是一個人燦爛,一個人晦暗,用不著憐憫,也不需要關心,她現在心裡一片風雨飄搖,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也不行嗎?
“你放手!我要回家!”林白蘇大聲吼道,她用自己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死命地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山一樣擋在自己身前,無論如何也推不動分毫。
林白蘇瞪著他,眼裡彷彿有兩簇火苗在跳躍,她幾乎已經有點恨他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在她若無其事地說自己還好的時候,就若無其事地認為她還好?為什麼一定要撕開她所有的偽裝,逼她去面對自己**的不堪?
她習慣了,她真的習慣了,這些年,無論多苦,多累,多難,她總是對人說:“我沒事,我還好,沒關係。”
好像虛幻的催眠術一樣,於是她真的會覺得還好,沒事,沒關係,這信念支撐她走到今天。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對自己說:“不,你過得很不好,面對真實的自己吧!”
她無法接受,她不願意,就像一個走在荒漠中的人,憑著想象中的綠洲,她可以走下去,無論多麼狼狽,可是如果你告訴她,這裡是沙漠啊,這裡沒有水,她會立即痛苦得恨不得死掉。
就不能讓她這麼活著嗎?這已經是她對自己最後的保護了,為什麼一定要破壞它,如果失去這最後的屏障,她今後該如何自保?
許廷鈞也怒了,他氣得渾身發抖,他就沒見過這麼嘴硬的人!
他驀地放開她,拿出手機撥著電話號碼。
被突然放開的林白蘇重心不穩地踉蹌了幾步才站定,她看到許廷鈞的舉動,搶步上前,問道:“你要做什麼?”
“你不說嗎?自然會有人說。我這就打電話給公司的人,一個一個地問,我不信沒人知道!”許廷鈞沉聲說道。
許廷鈞深夜打電話給人問自己的情況?這事如果傳到同事耳中,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絕對不可以!
林白蘇奮力去搶他的手機,“不許打!你不能這麼做!”
許廷鈞身高臂長,閃身躲過,林白蘇幾次搶奪未果,眼看著他就要撥通電話,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衝她嚷道:“許廷鈞!你要是堅持打這個電話,這隻手……我不要了!”說完,她瘋了一樣地撕扯著手上的紗布,纏裹的紗布打著的活結在她的用力撕扯下結死了,她仍然拼命地撕拽,沒有癒合的傷口受到壓力,不斷有血水湧了出來。
許廷鈞看到這一幕,幾乎雙眼充血,他吼了句“該死!”,暴怒地將手機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手機落地,“啪”的一聲碎開,頓時四分五裂。
他搶上前去阻止她自虐,將她整個人箍進懷中,抓住她的雙臂反剪在身後,林白蘇拼命反抗,用肩頂他,用腳踹他,甚至用牙齒咬他的手臂,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可是許廷鈞不肯放開她,任她為所欲為,只是緊緊的擁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