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地勢瞭如指掌。狂龍是外地人,強龍難鬥地頭蛇,那是犯了兵家大忌的事。
一整天,搜尋圈緊縮,走狗們一個個心驚膽跳,垂頭喪氣。
狂龍是近午時分趕返城的,回到城守營賓館察看愛子的傷勢。
天黑以前,廬山再也見不到走狗的蹤跡。
天黑以前,芝蘭秀士留下來的一群假仁仙義的俠義道名宿,紛紛登上碼頭的上下客船,看風色不對,一個個溜之大吉,不辭而別逃災避禍去了。
據傳說,以後三年之間,俠義道損失慘重,被天地會糾合放多江湖群豪,興師問罪大舉報復,殺戮之慘,空前激烈,武林元氣大傷,被波及的人成千上萬,血案叢生,連五大門派也不得不關閉山門,不敢過問江湖恩怨是非,對被索累被殺的門人子弟,也不敢積極追究。
為期間,也就是天地會發展的黃金時期,清庭中勤令地方嚴厲查禁,但愈查愈無可奈何。
狂龍憤頓怒如狂,派出所有的人,追查重傷愛子和殺死甘餘名忠實爪牙的兇手,卻不知是誰。
五爪蛟不敢說,這傢伙比誰聰明。
玉樹公子發高燒人事不省,何葉可以清醒誰也不知道,醒了之後能否神智靖明說出經過,也無法預料。
天一黑,除了一些高眼線在各處暗中活動之外,所有的有頭的臉人物,皆撤回城守營賓館,候命出動組成快速打擊小組,只要眼線訊息傳到,隨時都可立即快速出動。至於平時很少露面的人,則隱藏在各處候命出動。
城西的溫浦門,是相當複雜的地段。城內西浦街至白樂天祠一帶,全是中下等行業所開投的店,夜市也比城內其他各處收得晚些。
城門外不遠,是湓浦港,河沿大街不論白天或晚上,都比城內熱鬧。跨港的那座俗稱花橋的玉波橋,如是夏秋季候,還有不少人在橋上夜宿呢!
河沿大街的高升棧,住的旅客品流複雜,以水客居多,流水簿所登記的姓名,都是不為世人所知的平凡小民,誰也懶得過問這些平凡人物。
改朝換代,進入太平盛世,人口增加了十幾倍,河沿大街比往昔更繁榮,也更復雜,藏汙納垢,臥虎藏龍。
華燈初上,三個五爪較的眼線,鬼鬼祟祟溜進了高升棧。這時旅客進進出出,是全店最忙碌的時刻,誰也做得理會旁人的事,對這兩個傢伙更沒留意。
一個傢伙在一間上房的門廊下站了片刻,伸手在房上扣了七下:二、三、二。
房門悄然而開,這人一閃而入。另兩人在走廊兩端把風,裝成旅客以避人耳目。
房內燭光明亮,床口和桌旁共坐了六個膘悍中年人,穿的雖然不起眼,青布衣褲老羊皮襖平常得很,但相貌和氣概,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不是什麼好來路。
“白花蛇,你神色不太好。”一個豹頭環眼的人問:“有發現了?”
進房的傢伙生了一張蒼白的面孔,是五爪蚊得力爪牙,九江有名的潑皮,白花蛇古申。
“翁大爺,敝吩咐小的,替爺們留意三隻鷹的蹤跡,尤其是注意瞎鷹,那老殺手喜歡的瞎子。”白花蛇熱切地說。
“是呀!有發現嗎?”
“沒有……”
“去你孃的!沒有發現,幹嗎裝得喜氣洋洋的鬼樣子,你吃多了撐著了是不是?”
“翁大爺,小的只是來問一聲。”
“問什麼?”
“如果發現了王一鳴,不知翁大爺是否願意聽?”
“該死的!什麼話?當然要聽。”翁大爺對一個下九流的混混,從來就沒有好臉色給人看:“那王一唯才是陳大人最迫切緝拿的人,最重要的逆犯。三隻鷹是卑鄙的殺手,咱們殺掉他們也得不到多少好處。王一鳴不同,捉住他不但有重賞,而且有大功呢!”
“說!你發現什麼啦?”另一位有個大酒糟鼻的人,走近急切地問。
“發現王一鳴,還有一個像無影刀的人。他們都用頭巾兼裹住口鼻,所以看不真切。”
“那你怎能確定是王一鳴?”翁大爺追問。
“小的剛好是經過他們身旁時,王一鳴解掉頭巾,用葫蘆喝酒:因為小的嗅到酒味,所以知道在喝酒。”白花蛇顯得相當興奮,表功的意圖明顯:“小的曾經在潯陽老店見過他的本來面目,所以決不會認錯。”
“真的?”
“一點也不假,是王一鳴,而不是花拳張奎,花拳張奎有點流氣,王一鳴卻雍容華貴。”
“在何處?”
“在橋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