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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神。讓他在她的面前,完全提不起皇帝地威嚴,也根本無法用皇帝的權利來壓制她,得到她。
這,或許就是他此生最大地挫敗。
“若——”
凌若辰毫不客氣地背轉過身去,對他挽留的手根本視若不見,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經徹底對他死心,再見之後,這個人,真的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對著朱祁鎮開槍的人,忘不了那天晚上鋪天蓋地的炮火,忘不了那時他瘋狂的眼神。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太皇太后可以倚靠,沒有人可以傾訴。僅剩下的,就是這點尊嚴,若不能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剩下那麼長等那人回來的時間裡,若是再被他找到機會用強,她又該如何是好?
早早就要讓他明白,什麼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朱祁鈺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和衝動。
他已不再是原來那個生活在兄長羽翼下的少年,他已經是一國之君,天下所有的東西都為他所有,而他要的,不止是這個人,還有她的心。
既然連老天爺都眷顧於他,讓他能夠從朱祁鎮那裡得到他的江山,也一定會有一天,可以重新從他那裡,搶回原本屬於他的那份感情。
“凌若辰,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回到朕的身邊。而那個人,你永遠也不要想等他回來了!”
………【【第六卷 歸途】第二章 爭議】………
朱祁鈺最近一天比一天煩躁。
自從凌若辰回來之後,他每天都變著花樣想哄她開心,找回過去的感覺。可是往往到了咸寧宮,就只看到她在學人誦經唸佛,根本連眼角都不看他一下。
原本那個喜歡出宮微服遊走,到火器局到軍營裡惹是生非的假小子,那個酷愛看戲聽曲,動不動被戲文感動的大哭大笑,至情至性的女子,現在卻變成了個安安靜靜,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軀殼,就算對著他,也不過是個空蕩蕩的皮囊,全然沒有了昔日的靈性和活潑。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這樣的凌若辰。
除此之外,西宮的胡貴妃成日裡不停地找他,纏著他,非要他想辦法廢了朱祁鎮的兒子,改立他們的兒子為太子。這件事,原本是他在登基前答應了太后和眾臣的,如今他即位不到一年,心下還不夠篤定,所以才沒貿貿然行事。而那個不知輕重的胡貴妃,自從太皇太后一死,就不停地拿這件事來煩他,煩得他連日常的侍寢妃嬪都懶得召見,寧可去咸寧宮碰釘子對著個冰山,也好過被成百上千只鴨子在耳邊呱噪個沒完沒了的。
更讓他生氣的是,這一兩個月來,因為那也先派人送來了求和書,其中談及可以交還太上皇,這麼一來,竟然引得那些官員不斷地上書,奏請派出使節團,前往瓦剌,迎回那個“北狩”的太上皇來。
一個兩個都被他擱置在一旁不予理會了,可那些官員非但不知道收斂,反而還因為他沒加以治罪,來了精神,一次又一次地上書,言辭也越來越激烈,最近這幾封奏摺。甚至隱晦其辭地說他是因為怕太上皇回來與他爭奪帝位,所以才棄兄長於不顧,不肯接太上皇回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書,直言帝位已定,太上皇就算回來也不會爭位,只是他畢竟是大明的前任皇帝,就這麼在瓦剌人那裡做俘虜當人質。實在是有失大明天朝的臉面,既然如今連也先都已經低頭求和了,又何不順水推舟將太上皇接回來呢?
這封奏摺,偏偏又是三朝元老,吏部天官王直所書。
當初朱祁鈺能夠登得大寶。也多得此人的臂助,如今他看了這封奏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要他做皇帝的是他,現在要接回朱祁鎮的也是他。這個老傢伙也不知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會求他來接回朱祁鎮,將他當成太上皇尊崇供奉著。一路看中文網首發成就所謂的古今佳話。
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引起了土木堡之變,葬送了大明幾十萬將士,幾乎葬送了整個大明王朝。若是沒有他朱祁鈺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又怎會有北京保衛戰地大捷,又怎會有今日國泰民安的盛況?
這一次,他忍無可忍,直接在早朝的時候。將奏摺駁回給王直,甚至當面衝著他說道:“王愛卿所奏之事,言之有理,但愛卿不要忘了,當初朕可不曾想貪圖什麼帝位。是你們幾位大臣三催四請硬要拉我上來,如今又說什麼朕是故意不接皇兄回來。你們也不想想,那也先狡猾多端,既然擒了皇兄為質,又怎會如此輕易送他回來。這其中分明有詐,我軍在土木堡一役損失慘重,雖然眼下邊境暫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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