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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見這兩個大人已經暈倒,只有個孩子還在哇哇大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送太上皇回房去休息,我們帶沂王走!”
林千戶過去想要抱起朱見深來,卻見凌若辰雖然昏厥,可依舊牢牢地抱著他,不由得遲疑了一下,轉頭看看素心。
素心看到凌若辰面上的塵土,雖然在這裡吃了那麼多的苦,雖然消瘦蒼白,可依然難掩那獨特的麗色,難怪皇上對她念念不忘,害得皇后如此記恨,她眼珠轉了兩轉,冷笑道:“既然她這麼捨不得沂王,就帶她一併去見皇后吧!”
林千戶聞言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同樣昏厥過去地朱祈鎮,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反對,讓人將他送進房中休息,然後將凌若辰和朱見深一起塞進帶來的軟轎中,直奔乾清宮而去。
朱祈鎮剛一清醒,便大叫了一聲跳了起來,一下子滾落到床下,連身上的痛楚都顧不上看,便喊著凌若辰和朱見深的名字,四下尋找起來。
只是,找遍了整個南宮,那兩人,都已經沒了蹤影。
院子裡,那隻小小的沙包,孤伶伶地落在地上,像是被遺棄一般,格外淒涼。
硃紅色的宮門依舊緊緊關閉上,像是從未開啟過一般,沉寂在這蕭殺地冷宮中,將他與外面所有地人隔絕開來。
他慢慢地走過去,撿起了沙包,咬著牙站了起來,挺直了脊樑,想起之前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到欺凌時的無助,被打暈時地絕望,終於咬破了嘴唇,流下了殷紅的血珠。
為什麼,當他都準備放棄這一切的時候,總有人來,逼得他不得不重新去爭奪廝殺,不得不重回到歷史的軌跡。
難道,這真的就是命運的力量嗎?
………【【第八卷 奪門】第十六章 妙計】………
“娘娘,娘娘!——”
凌若辰的耳中,充斥著個孩子無助的哭喊聲,刺激得她拼命掙扎,想要從那昏迷的黑暗中衝將出來,保護那個可憐的孩子。
不管這是不是她的孩子,如此柔弱稚嫩的生命,本就該是被所有人呵護關愛著的,而不是生活在這冰冷的恐懼和,明爭暗鬥之中。
她努力地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孩子驚恐的淚眼,這才鬆了口氣,用力將他抱緊,柔聲說道:“我沒事,深兒別怕。”
朱見深見她醒來,這才停止了哭喊,抽泣著說道:“娘娘!娘娘!深兒好怕,好怕連擬合父王都不要深兒了!”
凌若辰感覺到這小小身軀軟軟的顫抖,從心底感到心疼和憐惜,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輕吻了下他的額頭,替他擦去臉上的淚水,“乖孩子,娘娘和父王怎麼會捨得不要你呢?你放心,有娘娘在,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的!”
“嘖嘖,說得真是好聽啊!”
杭皇后從屏風後慢慢走了出來,冷冷一笑,說道:“聽得連本宮都差點以為你們是親母子了。真是想不到,連對個孩子,你都如此的會演戲,難怪兩個皇帝都被你迷惑得神魂顛倒,真是天生的妖孽啊!”
“你胡說!”
凌若辰抬起頭來,毫不畏縮地望向她,“皇后,請你說話注意點自己的身份,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是那些長舌婦才做的,這麼說,小心失了你的身份!”
“身份?”杭皇后的聲調一下子拔高起來。尖利得像是風中的竹笛,帶著幾分淒厲地蕭瑟,眼中的恨意猶如利箭一般直射向她,森然說道:“你還知道身份?你勾引皇上的時候,可曾顧忌過自己的身份?現在倒來跟本宮說什麼身份,你倒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本宮呢的?太后?還是皇后?”
凌若辰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如紙,寒聲說道:“小孩子面前,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沒做過你說的事,你想要對付的是我。那就放過這個孩子!”
“呵,你倒命令起本宮來了!”
杭皇后走到她地面前,彎下了身子,看著朱見深驚恐地瑟縮在她懷裡,甚至將頭埋在她的懷中,根本不敢看自己一眼。只有凌若辰,依舊毫無懼色地望著自己,雖然半躺在地上,卻挺直了脊背,傲然地神色,像是把利劍般直刺她的心頭。
她心中恨意勃發,一甩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將她打得仰面摔倒在地上,卻依舊抱著朱見深不放,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前。
杭皇后站起身來,繡著金絲鳳的牡丹紅繡鞋輕輕地踩在她的臉上。那裡,已經清晰地浮現出五道鮮紅地指痕本宮嗎?”
凌若辰又痛又氣,自從到這個時空以來。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可偏偏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