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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障礙。便是朱祁鈺尚在生地親兄長朱祈鎮。
朱祁鈺這邊尚在病榻中掙扎,那邊的群臣已經開始爭論紛紛,在朝堂上爭執不休,為了立儲一事終於吵得天翻地覆。
杭皇后雖然心急,但她也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一是朱祁鈺,再就是南宮那幾位了。只要這邊解決了,就算朝堂上的人爭吵的再兇,也毫無用處了。
他們的選擇,不論是哪一個,都非她所願,因為任何一個人上位。她都會成為被遺忘的人,按照大明律,除了皇帝的母親之外,其他地妃嬪都要殉葬。所以不論如何,她都要爭取到自己的孩子。保證地不僅僅是自己的權力,還有自己的性命。就算這一次萬貞兒不能成孕,她也要想辦法,爭取到最後的機會。
她守在朱祁鈺的身邊,讓那些個御醫先行離開,她親自給他一勺勺灌下湯藥去。其中。悄然地加入了她帶來的千年人參湯和重金購來地大還丹。
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的性命。至少在她的“兒子”出世之前,他萬萬不能死。
這等靈丹妙藥灌了下去,朱祁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血色,杭皇后緊張地看著他的眼皮動了動,過了許久,終於慢慢地睜開眼來。
“朕——”
“皇上!皇上你終於醒來,擔心死臣妾了!”
杭皇后握住他的手,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又哭又笑地說道:“都是臣妾不好,操之過急,累得皇上病倒,那個媚惑君上的宮女如今已經畏罪自絕,臣妾之罪,還望皇上重重懲罰,臣妾方能安心啊。”
朱祁鈺吃力地坐了起來,猶自覺得渾身無力,聽到她如此說法,只得勉強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梓童不必如此,朕——朕沒有怪你!”
杭皇后泣聲說道:“皇上不怪罪臣妾,臣妾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如今朝中亂成一團,皇上你若是再有什麼事,臣妾就是大明地千古罪人啊!”
“朝中——為——為什麼亂?”
朱祁鈺皺起眉頭來,強打著精神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杭皇后悄悄抬眼觀察了一下他的氣色,看了那些靈藥的作用果然不錯,他的精神好了許多,她定下心來,方才嘆了口氣,說道:“朝中眾臣在商議立儲之事,為了復立沂王的事情,正吵得不可開交——”
“胡鬧!——”
朱祁鈺頓時大怒,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用不上力氣,杭皇后及時拉住他地手,給他傳來一股平和的力道,他這才坐了起來,喘了口氣,怒道:“這些個廢物,朕說過多少次,復立之事,絕無可能!傳朕的旨意,召——召內閣大學士和於少保過來!——”
杭皇后心中一定,急忙喊了一聲,讓人去傳旨,自己則陪在他的身邊,小心地輸入些內力,維繫著他的精神。
朱祁鈺靠在她的身上,突然問道:“南宮那邊——怎樣了?”
杭皇后一怔,看看他地眼神,小心地說道:“與平日一樣,並無異常。皇上,是不是把他們——”
“不可!”
朱祁鈺痛楚地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時,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朕答應過過太后,無論如何,不會那樣做地。”
杭皇后在心底冷哼了一聲,她難道不知道,他真正的理由,並不是什麼兄弟情深,什麼重諾守信,若是那樣,他又怎麼會違背諾言,廢了朱見深改立自己兒子為太子呢?
說到底,他地心裡,始終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只是她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狠不下心來,剷除這個最大的禍患。她心一橫,繼續勸諫道:“臣妾明白,只是皇上若是狠不下心來,如今當斷不斷,日後怕是要反受其亂啊。”
朱祁鈺何嘗不知道,只要朱祈鎮一家三口死了,消失了,那麼朝中大臣也就沒了可以三心二意的物件,唯有向他一人盡忠,議儲之事,也就沒了什麼可以爭執的了。就算他真的沒有兒子繼位,改立其他藩王之子,自己身後也能有些保障。
只是,他可以廢了朱見深,囚了朱祈鎮,斷絕他們對外聯絡,給他們最差的待遇,可若是真的殺了他們,那她,也絕不會多活一天。
終究,他放不下的,還是那曾經燦爛如花的笑顏啊!
………【【第八卷 奪門】第十四章 密議】………
石亨將今日朝堂上發生的爭論跟秦風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然後有些憂慮地說道:“如今內閣幾位大人都主掌迎立襄王世子,若是那樣,太上皇他們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秦風沉吟了許久,方才問道:“於少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