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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要打壓價格。”
朱夢平淡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我為什麼要打壓價格?我只不過是將公司手中的橡膠在5、6月膠上作了一個套期保值而已。”見餘濤的臉上滿是疑惑,她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手中有那麼多膠,我打壓價格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要讓對手死得更快,不是狠狠地打擊對方。沒有什麼比同室操戈更快、更有利的了。”
餘濤面對她美麗的臉上嫵媚的笑容,暗自心驚: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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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死(十)
上海的4月,正是梅雨季節。淅瀝瀝的雨絲飄繞在風中,在人的身上、臉上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讓人感覺黏黏的,很不舒服,只有女人的身上憑添了幾許哀愁和柔媚,她們薄衣衫貼在身上,玲瓏的體態若隱若現,反而變得韻味十足。也許,這本來就是女人的季節,就連她們手中的五顏六色的傘也成了散落城市中的美麗的花。
新川期貨公司上海營業部位於期貨大廈22樓,透過窗戶,世紀廣場的景緻盡收眼底。楊洪背坐在辦公桌前,凝視著世紀公園那一片新綠,想著大鵬期貨公司的董事長王景凌所的話:據說這次上海天然膠的空頭正是剛與北方糧業交手的華貿集團。
他剛與上海期貨交易所的李閣、大鵬期貨公司的王景凌吃完飯。一頓飯唯一的收穫就是這條資訊。
“毫無疑問,北方糧業敗了,去年的收益機會全讓華貿集團給收走了。陳家威最近在上海忙著和一些鋁廠拉關係,可能想在鋁上撈一把。你去‘槍手酒吧’碰一碰,他最近幾天晚上經常在那裡和一些朋友喝酒。”
王景凌是楊洪的老鄉,又和他處於相同的位置,對他自然比較理解和關心。
“槍手酒吧”是一個在“華爾街”淘金回來的博士開的,也許過慣了槍口生涯,邀約一幫同行來可以在回顧過去的生涯、比較今天的平靜生活。酒吧裡一排排電腦不僅可以看到倫敦市場、CBOT市場,還可以從事外匯期貨的交易。也因為此,“槍手酒吧”成了很多期貨業人士###之所。它的樓上是貴賓廳,為一些金融行業的高收入階層提供聊天的安靜聚會。
陳家威坐在靠門口的位置,幾位鋁廠的朋友聊得正歡,他卻很少說話,一邊心不在焉地喝著紅酒,一邊不時將目光轉向門口。
來上海已經一週了,他每天逗留在期貨市場和期貨界人士出入的地方,如果要等待的魚還不上鉤,他只好將訊息放出去,讓大魚自己去搶鉤了。
晚上8點,楊洪和王景凌出現在樓上。他們一上來,彷彿在找人一般,目光四處轉悠。陳家威假裝沒有看見,低著頭繼續喝自己的酒。紅色的液體散發的濃香一陣陣襲來,讓他感覺身心俱爽。
“就坐這裡吧。”
楊洪和王景凌在陳家威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楊洪要了一杯水,專注地聆聽鄰座的閒談。
“老陳,這次你在大豆上的利潤真的被人掠走了嗎?”
陳家威笑了笑,猶豫了一會才開口:
“傳聞總是言過其實,利潤只是不像當初預期的那麼高。幸好我抽身快。一個人不怕犯錯,我們都是凡人,錯誤是免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不要在錯誤中越走越遠。”
看樣子,經歷了幾次失敗,陳家威變得更成熟、更能理解和把握生活中出現的各種變故了。聽他們即將聊到與己有關的,楊洪的兩隻耳朵伸長了。
“華貿集團不是一直對國內期貨市場看不上眼的嗎,怎麼突然跑到國內市場攪起局來了?”
“還不是因為這兩年期貨市場變熱鬧了,湧進來的大魚大蝦多了,誰不眼讒?”
陳家威笑著搖搖頭,過了好幾分鐘,才神秘地說:
“你知道華貿集團下一個目標是什麼嗎?膠!只怕有人沒有我那麼好運氣,這次要倒黴了。”
楊洪的心一陣激盪,他顧不上聽其他人的議論,站起身,大聲招呼:
“陳董,是你呀?我說怎麼這麼熟的聲音!好久不見了。”
王景凌只好跟在他的身後,坐到了陳家威的那一桌。陳家威淡漠地應了一聲,似乎對楊洪的出現不大歡迎。楊洪親熱地挨著陳家威的身邊坐下來。
“楊總怎麼會有閒功夫到上海來玩?你現在很風光呀,攀上了一棵大樹!”
陳家威冷嘲熱諷,大有藉機羞辱他一番,以瀉他對楊洪和張林的不滿。
“唉,沒辦法。陳董,我和你的條件不一樣呀,我要生活下去,就得什麼人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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