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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的選擇不是向後閃避,而是在落地的一瞬弓身向前搶攻仙道空虛的胸前位置。那邊長鞭砸地磚屑飛濺,動勢已止,這邊十字矛又太長,難以回防,情急之下仙道以矛支地身向側倒,待流川錯身而過之時用手中的鞭柄撞向流川右肩。流川不及變招,閃了過去。
十字矛雖然法力高強,終究沒有劍來的稱手啊。仙道站穩,沖流川有點尷尬地笑笑。
流川瞪他一刻,按下眉頭。
這傢伙面色一寒眼神就扎得人難受,仙道想著,繼續笑得很無害。他清楚吸血鬼運動速度快,更有動物般的反射能力,但是他們的種族太傲慢,幾千年都用著形制一致的劍,在新式的長距離攻擊武器下難免捉襟見肘,教堂的環境和自己手中的聖物又讓他無法動用魔法,只要將他限制在劍的攻擊範圍之外,他今夜必死無疑。
流川沒有給仙道留下更的多的盤橫時間,回身又起強攻。仙道仗著己方兵器長,以攻為守刺流川左肩的空擋。流川揮劍側身擋開,身後鞭聲又至,精到地封住了全部後路。兩樣兵器腹背夾擊,流川不得已只能拍翅升空。
建築在小山半腰的教堂尖頂細長,沒有多大的飛行餘地。流川在狹窄的穹隆頂部鼓翅懸停,看站在光十字中心的仙道盤鞭回手,仰著頭眯起眼睛,“這樣好,有翅膀幹嗎不用呢。”
作者: 61。157。226。* 2006…5…25 14:50 回覆此發言
20 回覆:夜底傳說(還是一篇仙流文)
他的武器比自己強得多,整個教堂空間都能納入控制。不止如此,他的戰鬥技巧太完善,長鞭在他手裡變幻莫測彷彿會主動出擊的靈物,複雜的花式舉手揮就,完全看不出動了幾成力氣。他就像個驅動神妙法術的東方舞蛇人,臉上掛著悠閒的笑,眼中淡漠如冰。
流川見過的最出色的敵人。
優雅而致命。
然而流川經歷過的戰鬥何止百千。他想起當年血族尊者墨法塔亞操縱八頭沙拉曼蛇,號稱無可戰勝,照樣被自己一個個砍下蛇頭,做了手下荒鬼。這條皮鞭再靈活,終究只是無生命的器物,是器物就沒有對付不了的!
仙道發覺在天頂處沉寂了一刻的流川突然將攻擊物件轉成了自己手中的鞭子。彷彿持鞭者在他眼中已不復存在,他的敵人只是幻化為鞭的長蛇。仙道心驚之下控制長鞭接連猛攻,都被流川仗著精湛的飛行技巧一一避了過去。或者準確地說,流川只是以不變應萬變地跟隨著鞭子的走向在有限的空間中展轉騰挪,各色光影間穿梭翻飛的黑色身影像包含巫蠱意味的美到駭人的舞。他調整著飛行高度和速度始終與鞭稍保持著固定的距離,在又一次透過彩繪玻璃窗前的瞬間裡突然起手揮劍削掉了仙道的鞭頭。
窗上的月光色十字架太耀眼,緊隨流川身影的眼睛一陣絢惑,仙道並沒有看清鞭子被砍斷的過程,讓他得知事態的是手中忽然輕掉的分量。
不短的一段。
改變了長度和重量的鞭子已經不可能再被自如控制了,仙道不假思索地棄鞭拔劍堪堪架住流川自空中正面直劈來的劍鋒。左手十字矛藉機橫掃,右手利劍用力外格。流川為躲避十字矛的擊打飛行方向臨時向一側調整,影響了進攻速度。劍刃處突然遭受強大的推力,仍在空中的他向後跌出。身體與牆壁的距離太近來不及調整平衡,流川在撞上牆壁之前奮力拍翅重新拉起飛行高度。
幾乎沒有體重的傢伙,空中進攻的力量完全來自手臂和翅膀的推力。
仙道緩了口氣,笑。矯捷到這個程度,有意思。
懸停在彩繪圓窗正前方的流川徹底背光,只剩下起了毛邊兒的黑色輪廓。交叉於玻璃圖案中的白色十字架在他頎長身形和寬大翼翅的後方向四面延伸,有一個瞬間仙道產生了這遙不可及的冷質生物被釘在那個十字架上的錯覺。
“這裡太侷限,到外面去打。”流川的聲音含著火氣,像乾燥的冰。
仙道從通往門口的方向上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流川卻沒有降落,只在空中轉身,雙翅兜起強烈的風。仙道驚訝地看著在教堂中輕鬆作法的吸血鬼從身邊喚出急速旋轉的氣流,神龕上厚重的檯布被風捲起,吹打得劈啪作響。在仙道有所反應之前,爆裂的氣團擊碎繪著基督聖像的大幅玻璃,向窗外飛出的無數玻璃碎屑彼此撞擊,聲音仿若落入耳中的沒有溫度的狂歡焰火。
流川毫不猶豫地從殘破的圓窗中振翅飛出,留下目瞪口呆的仙道在原地愣了半天之後,徹底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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