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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終結夫妻生活的深夜裡,陳二寶毅然決然的決定了他要和馬六一起去做那件可以讓許如海掉腦袋的事情。
當狗日的許如海和張寡婦再一次衝鋒陷陣的時候,陳二寶帶著滿腔的怨恨和嫉妒,撇下令他厭惡的黃臉婆,頂著黎明前零碎的星星,揣著他那狂熱而血腥的夢想,徑直奔城外去了。
第五章 劫難快到了
許二又回來了,本來他昨晚接到的命令是守在北溝,不許回來。可等安排好了北溝的事情,許二心裡死活放心不下許如海,一大早又快馬加鞭的回來了。
要說許如海確實是大清朝遠見卓識的基層幹部,他看問題的眼光確實是比尋常人(或者尋常的盜墓愛好者們)要長遠的多。早在兩年前,許如海就派許二以買賣人的身份到北溝買了地皮,建了一座兩進的宅子,把許二的老婆蘭子遷過去住了,平日留許二的幾個徒弟在那兒看家護院。
後來做了保安署主任的陳二寶一直很佩服許如海的這一選擇與佈置。北溝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村子裡滿共就幾十戶人家,二三百口人,本地人很少,大多是從河南等地發水災逃難過來的人,我們那叫他們——流竄,長期以來使村子具備了良好的容納和相容能力,因為大家大多是陸陸續續流竄過來的,所以即便村子裡住下了陌生人人們一般也不會起疑。太陽照常東昇西落,男人們照常的日出而作,女人們照常的做飯刷鍋,晚上照常的吹燈,照常的上炕,照常是使不完勁兒的莊稼漢子和白晃晃的農家媳婦,照常的起起伏伏、進進出出,照常的種下種子,等著收穫。等著日子一久,就徹底的融進了村裡的生活,張家的嫂子李家的媳婦也會跑過來叫許二家屋裡的,相跟著去洗洗衣服,嘮嘮閒嗑。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北溝就在南坡的西邊,這也是許如海的得意之處,把著這個地方,自己就相當於站在了南坡的邊上,只要有了胭脂墳的準確訊息,那可就是老虎嘴邊放著肉,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用咱莊稼人的話說:多實惠啊!
從這幾天的情況看,時局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把自己的家底藏在北溝也是為了給自己留個退路。當然,許如海也沒想過去其他地方去,只要有胭脂墳在,他哪兒也不想去。
你怎麼回來了?許如海問。
大人,在這種時候我不能離開你。許二說。
你糊塗啊,許如海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他了解許二的脾氣,你知道你肩上的膽子有多重嗎?
知道,許二說。
知道你還來?許如海說:北溝要有閃失,咱們這麼多年的心血可就都白費了。
大人,您什麼時候走?許二問。
還不到時候,許如海說:我是大清朝的知縣,是這裡的父母官,不到萬不得以我是不會走的。
現在外面亂的很,許二擔心的說:聽說已經有革命黨在這裡活動,可能快動手了。
哼。許如海一聲冷笑,說: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
頓了一下,許如海說:你早點回去吧,有你在北溝,我放心。
那其他幾位夫人呢?許二問:我是不是現在把她們接走?
許如海苦笑了一聲,低沉著聲音說:她們現在還不能走,她們走了,衙門裡的人會怎麼看?街面上的老百姓會怎麼看?那還不全亂了?
可是……
好了!許二還想說什麼,許如海沒讓他再說下去,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何況情況還不至於那麼糟,大武、小武還有曹師爺、吳彪他們不都在嗎。放心吧,天塌不下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許二走了,許如海沒讓他和曹師爺、吳彪他們打招呼,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不好。可惜許如海的這種意識貫穿錯了,應該知道的他沒讓知道,不應該知道他讓知道了,結果他精心佈置的這一步妙棋,不久就被毀了個一乾二淨。
許二走的時候,街面上已經開始有點亂了。早上劉瘸子在卦攤上一個人神神叨叨的算了半天,仰望著灰陰陰的天空,自言自語了一句:天數,天數。而後呆呆的坐了良久,胡亂收了卦攤,一路上誰也不搭理,低著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這是從劉瘸子在東關擺掛攤起從沒有過的事情。
南關的瘋子二娃今天也興奮的跟打了雞血似的,邊跑邊跳,一路喊著:亂了,亂了。街頭巷尾到處有人竊竊私語,說這的說那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都把話往亂字上趕,市面上幾個大的店鋪都關了門,掛上了歇業的拍子,糧食價格也跟早起的公雞一般,打著鳴的往上躥,空氣彷彿一下子緊張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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