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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濟宮建於清風吹清同治12年(1873年),乃漳州籍先民為紀念來此開墾的先祖而建,香火鼎盛,但自從小吃攤聲名大噪後,已有油煙蓋過香火之勢;然於大啖美食之餘,別忘到奠濟宮細細鑑賞這座百年廟宇,一窺先民精緻的雕琢藝術。
廟口小吃以仁三路的攤位歷史較久,有很多是日據時代就流傳下來的,共聚集了70多家小吃攤,皆有固定的攤位 整齊的招牌,自白天就開始營業;著名的小吃有獨樹一幟的蝦仁羹、天婦羅、泡泡冰和豆簽羹等,都讓人垂涎不已。
剛到基隆時,上峰將我們安排在市區信四路居往,不久就移居於基隆市的西南遠郊--七堵國校官佐招待所(以下簡稱招待所)。
美其名曰:“校官佐招待所”實際上是不久前的一個大兵營。可能是因為近來臺灣局勢緊張,部隊被調往澎湖、金門、馬祖、舟山前沿駐防,兵營臨時改為由大陸逃到臺灣來的軍人家眷暫時住所。實質上就是一個生活條件十分簡陋的難民營。
在我的印象中,“校官招待所”地處基隆市的南部遠郊,周邊已和農戶毗鄰。不遠處就有一些菜地和農民種的大片稻田。
招待所靠公路的北面和營房的西面是磚牆,而東邊及南邊都是用土坯築的土牆。大門口還設有崗亭,每天都有士兵在值勤。大門外兩邊還有幾個賣香菸、糖果、香蕉、菠蘿、龍眼(桂圓)的小攤。
招待所大門裡的左側,臨近北牆蓋有一幢面積較大的飯堂,以前可能就是士兵就餐的地方。現在已改成我們幾十家眷和孩子們鋪張草蓆或墊點稻草,打地鋪住宿的地方。
另外還有七、八個老漢,他們就住在後面伙房旁的兩間小屋裡。
衝著大門的南邊,蓋有幾十間長長的一排營房(西屋),幾乎向南延伸到兩百米以外的南牆。
營房的前面就是一個開闊的大操場。場地的東邊就是軍營的東牆,在牆腳下稀稀疏疏地長著一排既不太高也不太大的樹。除此之外,在這個龐大開闊的院子裡,你再也找不到另外的一棵樹。
我們一批從大陸剛跑到臺灣驚魂未定的眷屬們,暫住在基隆七堵國的“校官佐招待所”裡,每天都在憂心忡忡地過日子。一天三頓飯,中午是大米乾飯,早晚兩頓都是大米粥。吃的菜中午多是燉冬瓜,早晚拌點黃瓜或蘿蔔。除此之外,很少吃到其它的菜。至於北方的麵食是很難吃到的。
燉冬瓜就是伙房的炊事兵把冬瓜削掉皮,剁成大塊塊。然後再炒菜的大鍋裡先放上幾塊肥大肉或放幾片豬板油。在炒菜鍋裡把它炸出油,直至油渣變成焦黃色,再把冬瓜塊倒進鍋裡,撒上一把鹽和蝦皮,加上半鍋水,用小火慢慢的燉煮。
待到大米飯熟了,在中午12點鐘左右,就由炊事兵抬出一桶桶大米飯(半桶),端出一盆盆的燉冬瓜(大半盆)。晴天擺在房前的空地上,雨天放在門前的走廊裡。然後家眷們各自盛飯,兩三家人蹲在地上圍住一盆燉冬瓜,吃飯。
從開飯的場面來看,家眷們似乎也有點半軍事化的訓練。只是每天的飯菜有些過於單調簡單。左一頓冬瓜,右一頓冬瓜。物稀為貴,物多為賤。想必在臺灣的蔬菜中,冬瓜的價錢一定是最便宜的了。每天吃冬瓜,直吃得大人叫著沒味口。開飯時孩子們見了冬瓜就躲的遠遠的,也不願意吃上一口。
當年,我們這些小孩子總是認為臺灣是冬瓜的故鄉,冬瓜是臺灣的土特產。大陸老家地裡種的冬瓜,它的瓜種肯定是從臺灣傳播過去的。這個印象在我們這些小孩子的腦海裡一直保持了許多年。
轉眼到臺灣一個多月了,人們吃飯除了打掃一下門前的衛生和洗洗自己的衣服外,基本上再沒有什麼事可幹。女眷們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三個一堆、五個一群地在拉呱,互相說長道短。
那幾個年過花甲的老漢,總是遠遠地蹲在房前屋頭,在無聊地抽著旱菸白話旦。而孩子們每天總是無憂無慮地在玩耍。
至於海峽兩邊的形勢變化和大陸那邊的戰事他們一概不知,只能望洋興嘆。這些長年累月的流浪逃亡,近乎麻木狀態的人們,他們早就沒有了八年抗戰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激情。目前唯一牽掛的就是他們滯留在大陸的親人――其中有老人的兒子,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們在大陸有的還在硝煙瀰漫、炮火紛飛的戰場上拼命廝殺。有的已經死於沙場,成了無人祭祀的亡靈。還有的已成為解放軍的俘虜,變為階下囚,這裡面不乏有國民黨的封疆大吏,戰區司令長官。兵團司令、軍長、師長,其中有的還被羈押在東北撫順的戰犯所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