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隨時都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奪戰,至於什麼時候發生,那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上個世紀中葉,因戰禍兵災造成的成千上萬南逃的難民,她們有的逃到閩粵、臺灣,有的逃向港澳國外。當年逃到臺灣的原國民黨軍人家眷,有的又被當局遣返回來,其中我們這一批孤兒寡母、老弱病殘的難民,當時就困居在舟山定海。
她們有的自抗日戰爭開始,乃至三年內戰,十幾年來長期生活在漂泊不定的逃難生涯中。沒完沒了地流浪成了她們多年的“職業”,年復一年的顛沛流離,奔波逃亡造就了她們的人生命運。
最終政治家們拋棄了她們,先前的長官上司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在這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無家可歸,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們就轉向為幽冥虛無渺茫的世界,為了改變她們的苦難去求神拜佛。
在遠古時期,由於社會落後生產力低下,人們自身的能力無法抵禦外界的傷害。對於天災人禍,生老病死和宇宙空間的自然現象處於無知狀態,無法用科學的根據去解釋。人們就幻想借助天神的力量來擺脫外來的侵襲。祈求神靈保佑他們多子多福,平平安安,天下太平,風調雨順,五穀中登,豐衣足食。
在中國的傳統觀念中,幾千年來,人們都把先人的功德,人世的善惡、因果報應、陰德與子祠、升官發財、人生仕途、兇吉禍福、生老病死、來世脫生、輪迴轉世等等,無不與神靈相關,認為都是由神佛主宰的。於是就拜倒在眾神的腳下,祈求神佛幫助他們消災解難拯救他們脫離苦海。
科學的人類史是全人類的智慧結晶,而觀念的人類史則是民族文化的產物,共同為人類自身豎立了平坦如砥的豐碑。
“在那遙遠的神話傳說時代,自從盤古開天壁地,死後身體化生萬物,從此有了圓天方地,有了燦爛的陽光,皎潔的月華,內爍的星辰,有了山巒峽谷,江河湖海,樹木花草,飛禽走獸……
就在這片洪荒初闢的天地之間,也許正是我們這片神密的黃土地上,神女女媧開始了她的神聖的工作,引來了三江五湖水,取來了四面八方土,和泥捏著黃土人,一個、一個、又一個,她實在太累了,便操起藤條在泥漿裡來回攪動濺出的泥點也變成了一個一個的人……
在我們中華民族的神話傳說中,我們民族的祖先和他們生活的那片土地就是這樣誕生的。
儘管達爾文構擬過生物進化論的圖式,儘管恩格斯闡述了從猿到人的轉化過程,儘管無數的科學家著書立說,一次次的告訴人們人類的由來,但是翻開人類文明史冊,我們還是可以輕易地發現不同的文化系統中的人們,從來沒有忘記自已的神話傳說中精心地描繪人類發生發展的圖畫。這些神奇優美的畫卷與科學的生命史,人類史共存,數千年來,引動了千百代人的奇思遐想,留給後人綿綿不盡的情思!
科學的人類史是科學的,是“發現”,它本於“事實”又經過“邏輯”驗證。觀念人類史則不同,它是“想象的”是“創造”,它本於人類的“觀念”,經受的是“前邏輯”的洗禮。科學的人類史是人類智慧的結晶,而觀念的人類史則是民族文化的產物,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每一個民族都對人類的由來,發展作出自己獨特的解釋、表述,每一民族都固執地堅持自己民族的解釋和表述,互相不調和。
……美國人類學家本尼迪克曾經指出基督教的西歐文化是一個罪惡感文化,罪惡感潛伏在人們的倫理觀、價值觀、人生觀之中……不需要外力影響的自省、自覺意識,它引導著人們的價值取向,行為去就。(喬繼堂《中國人生禮俗大全》)
當年成千上萬被拋棄的流亡難民,有的最終成了政治角逐的犧牲品,她們生活貧困,走投無路,十分悽苦!但大多數人總認為是自己的命不好,也有的人認為是自己上輩子作的孽,沒有做好事,這輩子得到的報應。罪惡感促使人們今生今世不僅要多做善事,同時還要去贖先前的罪過!以求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和影響來世人生。
於是我們幾家眷屬透過相互聯絡,約定一起去朝拜普陀山神靈。
普陀山是我國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它位於舟山島東面的碧海之中,被人們稱之為“海天佛國”,是著名的佛教聖地。山上有普濟寺、法雨寺、盤陀庵、靈石庵等寺廟和觀音洞、梵音洞等名勝景區。前人說“以山兼湖之勝則推杭州之西湖;以山兼海之勝,當推舟山之普陀。”這裡被譽為“海天佛國”吸引了無數海內外佛教弟子前來頂禮膜拜。此處景色絢麗,美如仙境,馳名中外。
1950年3月中旬,在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