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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再來一局。”
阿麥點頭,兩人收整了棋盤重新殺過,可結果仍然和上局一樣,只不過阿麥輸得更慘。阿麥怎肯服氣,兩人便又再下,阿麥求勝心切,白子幹冒奇險孤軍深入,卻被商易之的黑棋重重圍住,眼看已陷絕境,阿麥心中漸急,不知不覺中便露出了本來面目。她思量半晌落下一子,商易之輕輕笑了笑,捻起黑子便要落下,誰知阿麥卻突然擋住了他的手,耍賴地連聲叫道:“不算,不算,這個不算!”
商易之一怔,隨即便又輕輕笑了,說道:“依你,不算便不算。”
阿麥心思全在棋盤之上,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已是露出小女兒嬌態,聽商易之允她悔棋,連忙把剛才落下的白子又拾了起來,用手托腮又是一番冥思苦想。
商易之也不著急,只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她,待阿麥重新落子後才又捻子落下。又下數子,阿麥又是悔棋,商易之倒也不惱,任憑阿麥悔棋,可即便這樣,到最後阿麥還是輸了几子。
自那日以後,一輪到阿麥當值商易之便會邀她對弈,阿麥棋藝低劣,自然是敗多勝少, 每每輸了又極不服氣,回去後也會仔細考究輸了的棋局,非要尋出個制勝的對策來不可。別看阿麥棋藝不高,記性卻極好,第二日仍能把前一日輸過的棋局重新擺出,倒讓商易之也不得不驚訝稱奇甘拜下風。
如此一來船上的時間消磨得更快,就這樣又行了七八日,船便來到了盛都之外。盛都,南夏都城,臨清水倚翠山,已是八朝古都。既名為盛都,自然是極繁華所在。
商易之換下錦衣,著戰袍,披銀甲,一身戎裝下得船來,早已有定南侯府的家人等候在碼頭,見商易之下船連忙迎了上來,恭聲叫道:“小侯爺。”
商易之點頭,吩咐那家人道:“回去告訴母親大人,我面聖之後便回府。”那家人領命而去。商易之上馬,在阿麥等三十六名親衛的護衛下往盛都城而來。未及城門,便看到一個錦衣華冠的青年帶領著數位官員正等在城外。
商易之下馬,上前幾步作勢欲拜,那青年連忙扶住他,笑道:“表哥,切莫多禮。”
商易之就勢站直了身體,也笑了,問道:“二殿下怎麼來了?”
那青年溫和一笑,說道:“太子前日中了些風寒,父皇命我來迎表哥。”
阿麥一直跟在商易之身後,聽商易之稱這人為二殿下,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一臉溫和笑容的青年竟然就是那個和太子明爭暗鬥的二皇子齊泯。
公子
待齊泯和商易之兩人寒暄一番後,眾人一起上馬進城,阿麥這才第一次進入了盛都。
城內百姓聽說是在江北大敗韃子軍的少年將軍回京,紛紛擠在了街道兩旁瞧熱鬧,見不但那當頭的將軍年少英俊威武非凡,就連他身後跟隨的眾衛士也是鮮衣怒馬青春年少,不由得都嘖嘖稱奇。更是有不少懷春的姑娘用錦帕擋了臉含羞帶怯地注目打量,直待大隊都過去了,猶自望著遠處出神。
街邊一個陪母親採買雜貨的少女因看得太過入神,直到母親喊了她幾聲才喚得她回過頭來,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氣得其母大聲呵斥,卻引得旁人鬨然發笑,旁邊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善意地笑道:“莫要罵她,別說是她這樣的小丫頭,就是大娘你,若是再年少幾歲,怕是也會看愣了神呢。”
眾人都笑,就連剛才那氣沖沖婦人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那中年男子又說道:“你們可知這小將軍是誰?”他見四周的人紛紛搖頭,臉上略帶了些得意之色,說道:“他就是當今天子的親外甥,盛華長公主的獨子,定南侯府的小侯爺,姓商名易之,咱們盛都城裡排了頭名的多情公子!”
眾人聽這將軍竟然有如此多的頭銜不禁驚撥出聲,那中年男子臉上的得色更濃,“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這盛都城裡誰家的小姐不想嫁這小侯爺,”他含笑看了剛才那少女一眼,又逗她道:“小姑娘多看兩眼又有何妨?說不定以後還能嫁入那定南侯府呢。”
那少女本聽得入神,聽他又說到自己身上,一下子羞得滿面通紅,跺腳就走。
旁邊一個矮個漢子卻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樣的痴夢還是少做的好!”
眾人都問為何,那矮個漢子瞥了剛才說話的那個胖男人一眼,冷冷說道:“這樣豪門公子看似多情,其實卻是最為無情,你讓她一個小姑娘把一腔情思都寄在他身上,到最後反而害了她。”
其實那胖男人說的本是玩笑話,卻遭這漢子如此冷臉反駁,臉上有些不擱,便拉了臉反駁道:“你怎知這小侯爺就是無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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