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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他略一思量,又問道:“元帥可曾想過此去京城可能就是有去無回了?朝中既然已經忌憚你父子,自然不會輕易放虎歸山。”
商易之自然也早已考慮到了這些,淺淺笑了笑,說道:“往好處想,朝中留我段時間後會放我回來。往壞處打算,朝中極可能會另派人過來接管江北軍。”
徐靜又追問道:“那元帥還要回京?”
商易之笑了:“要回去的,家母還在京中,膝下只有我一個獨子,怎能不回去?難道先生認為我不該回去?”
徐靜眼中精光閃現,答道:“回去,自然要回去,依老夫看,元帥不但要回去,而且還要風風光光地高調回去,一旦唐將軍事成,則元帥離歸期不遠矣。”
商易之怔了怔,隨即便明白了徐靜的意思,衝著徐靜一揖道:“多謝先生教我。”
徐靜笑了笑,微微側身避過了商易之這一禮。
商易之站起身來笑道:“今日中秋,我還要去陪陪那禮部的官,先生這裡如何?是去與各營的將士們飲酒,還是——”
“老夫自己轉轉就好,”徐靜介面道,他抬臉瞅著銀盤一般的明月,笑道:“如此月色,如若照在一堆酒肉之上,太過俗氣了。”
商易之笑著點頭稱是,又和徐靜告辭。徐靜站在原地,直待商易之的身影漸漸融入月色之中,這才轉回身來揹著手沿原路往回溜達,卻不知又想到了些什麼,自己突然嗤笑出聲,搖頭晃腦地唱起小曲來:“……休言那郎君冷麵無情,只因他身在局中……”
徐靜並沒有回自己住處,而是又轉回了阿麥那裡,敲門進去只見阿麥一人在床上蓋被躺著,那郎中卻沒了身影,徐靜不由問道:“那郎中呢?”
阿麥背上的傷痛已被傷藥鎮得輕了很多,聽徐靜問,便回道:“先生忘了?我第七營除了張士強躲過一劫,其餘的都還在床上趴著呢,我打發他去給王七他們上藥了。”
徐靜聞言嘿嘿而笑,走到床邊細看阿麥的臉色,見她臉色依舊蒼白,“嘖嘖”了兩聲,故意取笑道:“麥將軍啊麥將軍,你這一頓鞭子卻是你自找的啊!明明可以不用挨的。老夫好意幫你,你卻頂了老夫幾句,這你能怨得了誰?”
阿麥默了下,說道:“阿麥可以不用挨鞭子,第七營主將麥穗卻得挨。阿麥可以隨意地向人下跪磕頭求饒,但是麥穗不能!”
徐靜聽了一怔,頗有深意地看了阿麥一眼,然後笑道:“倒是有些將軍的風度了。不過也休要惱恨,元帥雖打了你,可不也親自過來替你療傷了麼?想這整個江北大營之中誰人有過如此待遇?”
阿麥惱怒地瞪了徐靜一眼,不答反問道:“如若有人先用大棒打了先生,然後再給先生顆甜棗哄哄,先生是否就覺不出剛才的疼了呢?”
“疼,當然疼了,不過老夫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打,所以只能吃甜棗,挨不得大棒了。”徐靜笑道。
“那就活該我要挨大棒?”阿麥沒好氣地回道。
“瓜田李下,不得不防。”
阿麥又哪裡不懂這個道理,可她和唐紹義並無私情就這樣被人懷疑著實讓她惱恨。
徐靜見阿麥如此神情,收了玩笑話正經說道:“阿麥,我想你也明白,元帥這頓鞭子不過只是個警告,雖然唐紹義是難得的一員大將,而你又深得元帥的賞識,但如果你和唐紹義若是有了私情,軍中定然不能容你們同在。到時候你們哪個能留下,就得看誰對江北軍更有用了,而就目前情況來看,你還遠不及唐紹義。”
阿麥不願再和他談此,便問道:“軍中便有隨軍郎中,先生偏偏又從外面擄了個來,豈不是讓人生疑?”
徐靜知阿麥是想轉移話題,捋須笑了笑,答道:“元帥明令軍醫不可給你們醫治,老夫慈悲心腸,怎忍心看你麥將軍躺在床上哀號,只得從外面給你擄個來了,你這阿麥不但不心生感激,反而質問起老夫來,實在沒有良心。”
阿麥笑道:“這哪裡是質問,隨口問問罷了,再說阿麥還得多謝先生給我第七營送了個醫術不錯的軍醫來呢!”
徐靜一怔:“你收那郎中在軍中?”
阿麥點頭:“我已答應他。”
徐靜看了阿麥半晌,說道:“你既已決定,老夫不說什麼,不過阿麥,這樣婦人之仁只怕以後會給你招惹麻煩。”
徐靜見阿麥抿嘴不語,不禁緩緩搖頭,卻聽阿麥問道:“先生昨日說元帥對我第七營自有安排,不知是什麼安排。”
“哦,剿匪,不過——”徐靜笑了笑,又說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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