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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又磕了個頭,帶著哭音答道:“您營中就有軍醫,何需讓小人一個山間野民過來,再說小人是被幾個換了裝的軍爺從家中硬擄來的,就是沒想讓小人活著回去啊。”
阿麥心道這還真是徐靜的風格,看來他是想要把這郎中事後滅口的。不過這郎中能想到這些倒也算有些見識。她低頭,見那郎中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心中不覺有些不忍,思量了片刻後問他道:“我乃是江北軍第七營的主將,你可願在我營中做個隨軍郎中?”
那郎中略略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阿麥如此問便是要留他一條性命,急忙又連連磕頭道:“願意,願意,小人願意,小人謝過女將軍。”
阿麥盯著那郎中說道:“以後只能叫將軍,如果你要是洩露了我的身份,別說是你的性命,就是你全家人的性命也都保不住。”
那郎中知阿麥這話不是恐嚇,又生怕阿麥不肯信他,連忙就要發毒誓,卻被阿麥止住了。
“我從來不信什麼誓言,”阿麥淡淡說道,“你只需記得我會說到做到好了。”
再說商易之和徐靜兩人默默而行,直到院外徐靜才出聲叫道:“元帥!”
商易之站住,轉回身看向徐靜等著他下面的話,可徐靜張了張嘴卻又停下了,只看著商易之沉默不語。反倒是商易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首先說道:“先生想說什麼易之已經知道了,先生過慮了。”
見徐靜仍帶著疑色看向自己,商易之笑了笑,從懷中掏出張紙條遞給徐靜。徐靜詫異地看了眼商易之,接過去借著月光細看那紙條內容,面上的神色也漸漸變了。
“這是今天早上剛收到的訊息,還沒來得及給先生過目。”商易之解釋道。
徐靜還有些震驚於紙條上的內容,出言問道:“這訊息可是精準?石達春只是降將,陳起會讓他知道如此機密的事情?”
“是石達春安排在崔衍府中的一名徐姓侍女傳回來的訊息。陳起伏兵於秦山谷口,給周志忍籌集的糧草果真全部轉移到了跑馬川。”商易之負手而立,看著天空中那輪明月嘆道:“果真如阿麥推測的一模一樣,只憑借我們昨日所說的隻言片語就能做出這樣的判斷,連我也不得不佩服了。”
商易之轉頭看著徐靜道:“每近她一分,她的天分便讓我驚豔一分,先生,你說這樣的軍事奇才,我怎捨得把她當作一個女子!”
徐靜聞言大鬆了口氣,習慣性地去捋鬍鬚,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又觀察了一下商易之的表情,試探地說道:“不過今天阿麥挨這鞭子……有點屈了她了,她是和唐將軍一同從漢堡城死裡逃生的,兩人可算是生死之交,關係自然非比其他將領。”
商易之沉默片刻,這才緩緩說道:“唐紹義長於勇,先生精於謀,而阿麥卻善於斷,你們三個人在一起才能撐得住我江北軍,而前提就是阿麥不能當自己是個女子,因為唐紹義是個性情中人,而女子一旦牽扯到‘情’字,就會當斷不斷了。”
徐靜不覺點頭,想想商易之所言也對,又聽商易之竟然而把自己和阿麥以及唐紹義放在一起,心中便知他必然還有下文,果然就聽商易之又接著說道:“我江北軍烏蘭大捷之後朝中已經嘉獎過一次,而這次朝中又專門派禮部大員來這宣旨獎賞,除了顯示恩寵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讓我同宣旨官員一同回京城述職。”
徐靜心思已是轉到這裡,便問道:“元帥已經引起朝中忌憚?”
商易之笑笑,說道:“家父領兵在雲西平叛,我這裡又從青州跑到山裡來建江北軍,大夏軍隊十之七八已在我父子手中,如何不引朝中的忌憚?”
徐靜緩緩點頭:“再加上我江北軍發展迅猛,自然會讓一些人不放心的。”
商易之笑道:“不錯,朝中誰也想不到我一個只知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能在這烏蘭山中苦熬下去,而且還熬出來七八萬的人馬出來。”
“元帥要跟著他們回京城?”徐靜眨著小眼睛問道。
“回去,朝中怕江北軍因我離開而軍心不穩,所以並沒有在聖旨中明言,待我處理好軍中事務之後會跟著宣旨官員一同回京。”
徐靜又問道:“那將軍是想要把軍中事務交給唐將軍呢還是交給阿麥?”
回京
商易之搖頭:“唐紹義非青、豫兩軍出身,而阿麥又資歷太淺,兩者現在都不能服眾,我打算先交給李澤,此人雖材質平庸,卻能識得大局,又出自我的青州軍,是可信之人。先生意下如何?”
徐靜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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