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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商易之。
第一卷 風雲起野麥乍飄香 藏鋒
藏鋒商易之看阿麥這個樣子,嘴角就有點繃不住了,別過了臉,說道:“不過念在你剛才也捱了二十軍杖,就先留你半條命吧,以後將功贖罪。”
阿麥的心臟總算回到了原處,下一個念頭就是想對著商易之罵“我靠”,一個“我”都快從舌頭上滾了下來了又被她強行地嚥了下去,只垂首斂目地站在哪裡,肚子裡咒罵商易之,心道有這麼說話大喘氣的嗎?
商易之叫屋外的張生進來,吩咐道:“你領阿麥下去吧,”他又掃了阿麥一眼,眉頭微皺,頗有些厭惡地說道:“記得先把這身髒衣服換了。”
阿麥拖著腿跟在張生後面往外走,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商易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看二十軍棍還是少了,再打上你二十你就能走利索了。”
阿麥驚的一跳,連忙把手從腿上收回來,一溜小跑地出去了。
徐靜在後面悶聲而笑,商易之回過身來看著他,問道:“先生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徐靜搖頭:“沒有。”
商易之又問:“那先生在笑什麼?”
徐靜笑了笑,說道:“笑阿麥皮糙肉厚,打了二十軍棍還能跑得這麼利索。”
商易之也跟著輕輕笑了笑,點頭道:“嗯,這小子是挺禁打的,也壯實,看來會是棵好苗子。”
徐靜把筷子放下,臉色轉正不再說笑,盯著商易之問道:“將軍覺得阿麥的計策如何?”
商易之淡淡說道:“可行。”
“可行?”
商易之頷首,“的確可行。”
“那為何將軍還要杖責阿麥?”徐靜又問道,細小的眼睛不自覺地眯了眯。
商易之笑了,並沒有直接回答徐靜的問題,只是替徐靜的布了些菜,隨意地說道:“我小時候曾在京都外的莊子上廝混過幾年。有一年莊子上種樹,我覺得新鮮,也隨著僕人們種了一棵樹苗。為了顯擺我種的比別人好,我一個勁地給那棵樹澆水施肥,結果那樹苗長得果然比四周的樹都好,只一個夏天就竄了老高,遠遠地就能看到比別的樹高出一大截來。我很得意,還特意向母親說了這件事情,母親並沒有誇獎我,只是撫著我的頭頂嘆息。”
徐靜聽到了這裡,已經猜到了商易之意思,不過見他停了下來,還是很配合地問道:“後來呢?”
商易之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後來颳了一場大風,一片林子裡就我種的那棵樹倒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徐靜問。
商易之笑而不語,拿起筷子指著桌上的菜讓徐靜,笑道:“先生請嚐嚐這道菜式,聽說是從京都來的廚子。”
徐靜暗中翻了個白眼,心道你轉移話題的水平真不怎麼樣。你小子怕阿麥鋒芒太過而折,你怎麼就不怕我遭人嫉恨呢?徐靜瞥了商易之一眼,同時心裡也有些納悶,顯然商易之是很欣賞阿麥的,可現在為什麼要故意打壓他呢?徐靜有些不明白了,照理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怎麼覺得商易之有點寶劍藏於匣的意思呢?為了什麼?只是因為惜才麼?
“先生覺得阿麥計策如何?”商易之突然問道。
“甚好!”徐靜回答道。
商易之笑了,問:“甚好?”
徐靜點了點頭,看了眼商易之,把桌上的飯菜都推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來攤開,說道:“這是野狼溝的地形圖,將軍請看。”
……
阿麥再次穿上那身黑衣軟甲的親兵服時心中感慨萬分,本想笑,可是一咧嘴湧上來的卻是悲哀,眼圈就莫名其妙地紅了,垂下頭去,把腦袋埋入臂彎中,喃喃低語:阿麥很好,阿麥很堅強,很堅強,很堅強……
差點遭到侮辱的時候她沒有哭,遭到那些士兵毆打的時候她沒有哭,可現在,危險明明都過去了,她卻要哭了。
張生去隨軍郎中那裡討了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回來,一推門見阿麥正在床上趴著,笑道:“你小子還趴著那?倒是嬌氣。”說著走到床前,衝著阿麥的屁股使勁拍了一下。
阿麥驚叫一聲,差點從床上竄了起來,回過頭紅著眼睛怒視張生。
張生看到阿麥眼睛通紅有些奇怪,奇道:“你小子還哭過了?嗬!你可真出息,別人不知道,我自己打的還能沒數?就這樣你都能哭鼻子,那要是真捱了二十軍棍,你小子能挨的下來嘛?”
阿麥不語,臉色有些微紅,別過了臉不理張生。饒是張生手下放了水,可好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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