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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麥淚流滿面地往後縮著身體,見張二蛋被北漠兵給摁住了,又滾爬到常鈺青馬前,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張大的嘴裡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哎呀,大哥,這女人還是個啞巴!”崔衍叫道,見阿麥哭著叩頭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好好地抓他們幹嘛,放了行了!”
常鈺青冷笑一聲,縱馬上前兩步,彎下腰一把把阿麥從地上提起來橫放在馬前,不屑地說道:“還要做戲?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阿麥心中一驚,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可顯然眼前這個人已經識穿了她的偽裝,想要讓他放過自己已是不可能。阿麥唔唔地掙扎了幾下,眼神卻飄向常鈺青腰間的佩刀,只想趁他不備的時候奪過刀來。恐怕只有劫持了這個人,她和張二蛋才有活著出豫州城的可能。
街上的路人都驚恐地看著這一切,眼睜睜地看著那北漠人把那對可憐的小夫妻捆走,甚至都沒有人敢發出驚呼聲。
阿麥頭雖朝下空著,腦中卻絲毫沒有糊塗,就算是剛才跑到常鈺青馬前磕頭都是她有意而為的,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離常鈺青更近一些,才可能一擊即中。她慢慢地停下了掙扎,只是一個勁地哭著。
“常大哥,就這樣的娘們真會是細作?”崔衍咂舌問道,“會不會是你太小心了啊?我看不像!”
阿麥聽有人和常鈺青說話,只想趁他分神回答的機會把刀搶過來,誰知手剛觸到刀柄,還不急把刀拔出,常鈺青的手就猛地扣了過來。
“忍不下去了?”常鈺青冷笑道,自從把她提上馬來他就一直警戒著,怎麼會讓一個女人把刀奪了過去。
阿麥見被他識穿,便想強行發難,只求有一分希望也要試一試。誰知她腰腹剛一發力,來不及挺身便被常鈺青一手把胳膊給反剪了過去,激烈的掙扎之中,阿麥只覺懷裡的東西往前一空,順著衣襟就滑了出來。
崔衍看著地上的東西有些傻眼了,愣愣地看了片刻,還不敢置信地一彎腰用刀從地上挑了起來,見果真是個鬆軟的饅頭,舉給常鈺青:“常大哥,你看!”
常鈺青一怔,隨即拎起阿麥的上身,見她原本豐滿的胸前果然塌了一邊。
“我操!假的,假的!我說南蠻子哪裡來得這麼高的娘們,原來是個公的!”崔衍叫道。
張二蛋本來被捆在了後面人的馬上,一聽這個神色劇變,只道阿麥身份再也隱藏不住,劇烈地掙扎起來。帶他的那個騎兵見他掙扎,也不廢話,只用掌刀向他頸後一劈,張二蛋眼前一黑,便帶著無限的不甘暈了過去。
常鈺青這裡倒拎著阿麥抖了抖,又把另外一個饅頭空了下來,也忍不住失笑出聲:“南蠻子果真沒尿性,竟然連女人都扮。”
傷口受到觸動,疼的入骨,想讓人不由自主地昏死過去,阿麥閉緊了眼,儘量不讓自己去聽他語氣裡的嘲弄與不屑,只告訴自己,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放棄,只要有一口氣她就得努力的活下去。
崔衍也跟看怪物似地仔細打量了一下阿麥,驚訝地叫道:“常大哥,你還別說,這小子長得還真像娘們,你說南蠻子哪裡找的這樣的人才啊!”
常鈺青笑而不語,把死人一般的阿麥重新放到馬前。
崔衍忍不住問道:“常大哥,咱把他們帶哪去?”
“回府,”常鈺青答道,又瞥了一眼身前趴著的阿麥,若有所指地說道:“咱們替石達春好好審審,看這兩個細作進城是和什麼人接頭的!怎麼還搞出個公扮母來,不像是一般的細作呢!”
眾人都不禁鬨笑起來,又往前走了一段,眼瞅著就要到常鈺青的臨時府第了,卻見前面一些士兵擋住了路口,為首的正是原豫州城守石達春。
崔衍對常鈺青擠了擠眼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然後拍馬上前問道:“石將軍,不知在這裡有何公幹啊?”
石達春一臉肅容,視線從崔衍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常鈺青的馬上,說道:“元帥命石某維持豫州城內治安,石某不敢懈怠。剛有人舉報常將軍大街之上強搶民女,石某職責所在,只得前來檢視。”
常鈺青冷笑不語,卻聽崔衍罵道:“誰人敢誣陷我大哥?咱們抓的是南夏的細作,哪裡來得什麼民女!”
石達春不露聲色地看了一眼常鈺青馬前的趴伏的那個女子,沉聲問道:“還請常將軍恕石某失禮,請問將軍馬上的女子是何人?”
“這個女子?”常鈺青挑了挑眉,嘴角含笑,突然間把已近昏迷的阿麥從馬上拉坐起來,雙手抓了她的衣襟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