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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壓在最後面過來,不動聲色地把他們都圍在了中央。
阿麥正在疑惑商易之這是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就看見前面人潮湧動,一直守護在高臺四周的侍衛們讓開了一條路,身穿重甲的商易之一步步堅定地走了上來,猩紅色的大氅隨著他的步伐翻飛著,帶起了颯颯的風,更是彰顯出商易之的氣勢非凡。
阿麥跟隨在商易之身邊多日,很少見他穿的這樣鄭重過。商易之是個追求衣食精緻的人,這樣重甲雖然有氣勢,卻也著實沉重,他輕易是不肯穿的。今天穿來,竟威武到讓人忽略了他那俊美的長相,只覺得面前的人如天神一般,讓整個隊伍都安靜了下來。
商易之響亮而沉著的聲音在臺上響起,開始阿麥只是靜靜聽著,無非是一些鼓舞人心的話,可聽著聽著她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商易之不但沒有平復豫州軍騷動的人心,更是點了把火,讓原本就有些呆不住的豫州軍,現在更是等不及就要拔刀殺回豫州去。
這和阿麥的猜想一點也對不上號,她以為商易之會選擇避開周志忍的大軍以圖再起,誰曾想他竟是要鼓動大家去解豫州之難,去和周志忍硬碰硬。
這個場景,更像是一場誓師大會!
阿麥糊塗了,商易之到底是想做什麼?或者說,徐靜到底想要做什麼?三萬疲憊之師,對北漠守株待兔的十萬大軍,勝負幾乎毫無懸念,難道商易之和徐靜腦袋都被徐靜的坐騎踢了麼?
十一月十二日夜,商易之率青豫兩州聯軍連夜拔營,趕往豫州城,這回是豫州軍打頭,所以阿麥他們就落在了後面。她腿上的傷並沒有好利索,高強度的行軍牽動她已經結痂的傷口,隱隱有些痛。不過體力倒是很充沛,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好。這一點,就是阿麥自己也覺得奇怪,這些年來她顛沛流離,真可謂是吃不好睡不好,沒想到身體卻一年比一年健壯起來。
唐紹義騎著馬幾次從她身邊路過,頗有些擔心地看向她,阿麥只是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這樣的行軍途中是不會壘灶做飯的,到了吃飯的時候也只是讓士兵們停下原地休息,吃自己攜帶的乾糧,如果長時間遇不見水源,水也會及其短缺。
阿麥伍裡有好幾個士兵早已經把自己的水袋喝空了,乾糧又都很乾硬,簡直是在伸著脖子往下嚥,可即便這樣也得吃,不吃就沒有力氣走路,就會挨軍官的鞭子。阿麥喝水很省,水袋裡還留了大半袋水,見王七他們咽得費勁,便把手裡的水袋丟給了他們。幾個人接過水袋衝阿麥嘿嘿一笑,然後連忙一人一小口地往下送嘴裡的乾糧。誰心裡都有數,所以喝的口也極小,等轉了一圈回來傳到阿麥手中,水袋裡還省了少半袋的水。阿麥嘴裡的乾糧也咽不下去,本想喝口水,可一見壺口那糊的乾糧渣滓便下不去嘴了。她笑了笑,把水袋又重新扔給了王七他們,說道:“你們喝吧,我還不渴。”
王七他們看了看阿麥有些乾裂的嘴唇,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說謊,可卻也沒想到阿麥不喝是因為嫌髒,還以為是阿麥捨己為人,心中均是一熱。
沒了水,阿麥不敢大口的吃乾糧,只好一點點的咬著,想多分泌些唾液讓口中的食物溼潤起來,可身體已經缺水,唾液也都少了,到了最後也只能伸著脖子強行往下嚥。正費著勁,就聽見隊正在前面喊她,說是陸大人要找她。阿麥忙把乾糧轉回到袋子裡,起身向陸剛那裡跑去。
到了陸剛那裡,陸剛吃得也是乾糧就涼水,見阿麥來了頭也沒抬,只是指了指遠處的樹林。阿麥不解地看著陸剛,陸剛費力地把乾糧用水送了下去,這才粗著嗓子說道:“唐校尉在那邊等你,說是有事,你快去快回,過不一會大軍就要走了。”
阿麥應了一聲,往陸剛指的方向跑過去。陸剛這才抬頭沒好氣地看一眼阿麥的背影,嘴裡低聲嘀咕:“爺爺的,屁事還要避人說,一看就不是對好鳥。老子怎麼跟扯皮條的似的呢?這娘娘腔怎麼就會殺那麼多韃子……”
旁邊的親兵沒聽清楚他說什麼,還以為他有什麼吩咐,連忙問了一句:“大人,您要什麼?”
陸剛正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罵道:“要你孃的屁!這是乾糧嘛?老子這麼硬的牙咬著都費勁!”
小親兵很委屈,又不敢還嘴申辯,只是低著頭腹誹,心道您這還是軟和的呢,您要是嚐嚐我的,您也就是留下兩牙印!
阿麥跑過樹林,見唐紹義牽著馬正等待那裡,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事,便氣喘吁吁地問道:“大哥,你找有什麼事?”
唐紹義解下馬上的水袋,遞給阿麥說道:“喝